柴軍在心裡把相原森川警官狠狠地吐槽一番,然後才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身上,留意圍攻自己的那些保安,以及四周的地形。他正在考慮的,是用什麼方法將這家公司給徹底重創,讓他們再也沒有鹹魚翻身的機會。
顯而易見,正在圍攻柴軍的人都只是一些用藥物加強身體素質的普通人而已。
這個島國雖然面積不大,人數也遠遠比不上神州大地,但是想要補充一點人員還是很簡單的。想通過消滅這些保安來削弱這家公司的實力,只是癡人說夢話,根本不可能行得通。
這家公司隨時能用藥物把人手補充回來。
徹底毀掉他們製造那種藥物的能力,纔是重中之重。
柴軍暗暗想道:“剛纔那個給秋山沙希通風報信的工作人員好像說過,我拿走的文件資料是獨一份的,如果文件裡的內容就是關係到加強身體素質的藥物,那我拿走文件資料應該能讓他們好長時間恢復不過來。可是將他們的設備也破壞,是不是會更好?”
打定主意,柴軍在胖揍保安們的同時又大聲對相原森川警官說:“相原森川警官,你自己悠着點,我要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沒有時間管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你也別離我太近,不然連你也要一起倒黴。”
說着,柴軍就向着自己和相原森川警官一開始待的辦公室走去。
很多保安雖然想阻止柴軍,但還是被柴軍輕鬆衝開一條血路。
相原森川警官雖然沒有真正靠近柴軍,但是被柴軍經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片空曠地帶,爲了讓自己的壓力稍微減輕一點,他還是有意無意地向着這邊走來,兩人始終保持着五米左右的距離。
柴軍這邊才大聲叮囑相原森川警官,相原森川警官就臉色微變道:“柴先生,你到底想做什麼事情?不會又想像在忍者組織那邊的時候一樣,來一場拆遷辦遊戲吧?可是那麼多人看着,你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太誇張嗎?可能會轟動全球的!”
柴軍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如果不是形勢所逼,他也不想這樣。
想當初在忍者組織內部搞破壞,柴軍鬧出來的動靜雖然不小,但是畢竟只有柴軍身邊的人以及那些忍者們看到而已。柴軍身邊的人不會將當時的事情說出去,而看到的忍者又全部死掉,警方也沒有證據說是柴軍做的。
即使警方的人都心知肚明,對柴軍也沒有影響。
可是如果換成現在,消息真的有可能不脛而走。
柴軍在逼近辦公室的同時,回答相原森川警官道:“只能賭一把了,就賭這家公司的人爲了保守自己的秘密,不敢把事情說出去吧。想將這些龐大的組織連根拔起,做事不張揚一點基本不可能。”
相原森川警官苦笑着說:“我們拜託你來做這件事,本來是想讓你仗着一身本事,悄悄潛入他們公司,把犯罪證據拿出來的。只要有證據,我們就好辦事,誰知道你竟然鬧出這麼大動靜。要是早知道這樣,我肯定不會請你幫忙。”
“可惜已經晚了,我已經來到這裡。”柴軍淡然一笑,直接跳進先前的辦公室裡。
秋山沙希讓保安們保護着她,一直跟在柴軍的不遠處說:“你這個人到底想怎樣?我承認我們留不下你,我讓你走了可以沒?只要你和你的朋友不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再把你身上的文件資料給我還回來,我就放你走,這樣還不能讓你滿意嗎?”
經過連番的打鬥,秋山沙希似乎已經意識到他們和柴軍之間的差距有多麼大。
她已經放棄殺死柴軍和相原森川警官的想法,答應放人離開,可是她依然想把柴軍搶走的東西要回去。僅憑這一點,就證明她還是沒有覺悟到自己的處境有多麼糟糕,她以爲自己還有資格和柴軍談條件嗎?
從相原森川警官得到棍子,獲得和那些保安抗衡的搏鬥能力的那一刻起,事態就向着有利於柴軍等人的方向發展。
柴軍在一開始的辦公室裡找到另一個被遺落的鐵錘,然後一手提着一個大鐵錘從辦公室裡走出來說:“我當然不滿意,既然事情已經演變到現在這種地步,那我就明說了吧,我們今天本來只是想過來看看情況,沒準備動手。可是你們既然逼得我們動手,該怎麼停止就得由我們說了算。”
話音剛落,柴軍就用手裡的鐵錘砸出去,試一試水。
因爲一手只有一個鐵錘,單個鐵錘的威力是肯定不如剛纔雙手掌控的時候。不過即使這樣,用來收拾這些保安也已經綽綽有餘。那些保安百來斤的身體,是絕對不可能扛住柴軍一千幾百斤的臂力的。
柴軍試水時,鐵錘準確無誤地砸到背後的辦公室的牆壁上,頓時把牆壁砸得倒塌,破壞力不知道比保安去搞破壞時大多少。
那辦公室本來就有一面牆壁被徹底破壞,現在再被柴軍補一刀,辦公室的牆壁已經四去其二,剩下的兩面牆壁是顯然不足以支撐天花板的。秋山沙希以及四面的保安們看到情況不妙,已經抱着腦袋迅速後退。
柴軍眼角的餘光看到辦公室的天花板搖搖晃晃,也有種不祥的預感,馬上遠離。
在遠離辦公室的過程中,柴軍其實是在靠近秋山沙希以及保安們的,不過剛纔衝着柴軍喊打喊殺的秋山沙希以及衆多保安們都沒有趁機找柴軍的麻煩。在房屋倒塌這種危險面前,看來即使是他們也難以真正捨生忘死。
轟隆隆!
當柴軍和保安們都遠離辦公室,那房屋終於徹底倒塌下來,發出的聲音簡直如晴天霹靂般震耳欲聾。保安們被巨響嚇得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看,神色都有點癡呆,好久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即使他們都是被藥物強化過身體的人,思想上始終還是普通人一個。
一個人這麼暴力拆房子的情況顯然讓他們無法想象。
不過柴軍以前有暴力強拆金三爺的別墅的經驗在,倒不覺得有什麼。
他丟下那些癡呆中的保安不管,繼續掄着大鐵錘去破壞其他房屋。
秋山沙希則靈魂出竅般站在原地呢喃道:“怪物!我們到底在和一個怎樣的怪物交手?即使是我們公司旗下那些被藥物加強好幾倍身體素質的人,也做不到這種事情,他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讓力氣變得這麼大的?”
不過秋山沙希畢竟是這家公司的高層,很快就醒悟過來,命令保安們在背後追趕柴軍,防止柴軍繼續搞破壞。秋山沙希肯定已經看出來,柴軍的首要目的是破壞這家公司內的建築物和設備,摧毀他們的工作。
相比起保安,那些設備纔是最重要的。
看出柴軍目的的秋山沙希把保安們都調動去追趕柴軍,相原森川警官那邊的壓力當然也小得多。
當保安們去追趕柴軍時,秋山沙希又冷冷地看向相原森川警官。
相原森川警官擦掉臉上的汗水,活動着發酸的胳膊說:“柴先生真有一套,竟然把仇恨都拉走,我就趁機休息一下好了。我不過去幫忙,應該也沒有問題,反正連忍者組織那羣人都不能傷到柴先生,這些保安又算得了什麼?”
秋山沙希聽到相原森川警官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你說什麼?你那個朋友姓柴?也就是說,他不是我們國家的人?他來自神州大地?我終於知道他爲什麼一直和你說中文。”
相原森川警官很不客氣地說:“你才發現嗎?真是遲鈍。不錯,柴先生來自神州大地上,所以他說和我沒有什麼友誼是真的,可是即使如此,他也願意費盡力氣保護我,我很感激他,今天說什麼也要幫他把你們剷除!”
秋山沙希不屑地說:“就憑你?你不在這裡給他添亂就很不錯了。雖然我沒有辦法阻止你的朋友,但是殺死你應該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你們兩個把我們公司搞得亂七八糟,必須要有人爲此付出代價!”
說完,秋山沙希直接赤手空拳地向着相原森川警官衝去。
相原森川警官的手裡還拿着一米五左右長的水管,面對秋山沙希一個女孩,他顯然不會放在心上。
他甚至還有心情嘲諷秋山沙希說:“你一個小女孩跟我較什麼勁?忘了前不久是怎樣被柴先生胖揍的嗎?難道你被揍上癮了?其實我覺得柴先生說得好像也有點道理,總不能因爲你是女孩就對你手下留情。”
說話間,相原森川警官已經掄圓水管,向着秋山沙希的腦殼砸去。
砰!
隨着水管越來越靠近秋山沙希的腦袋,秋山沙希突然一手抓住水管,五隻青蔥般的手指漸漸收緊,讓堅硬的水管都爲之扭曲變形。本來要砸向她腦袋的水管,當然也因此一動不動。
相原森川警官又使勁兒往下壓,把臉都給憋得通紅,結果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反觀秋山沙希,卻依然輕鬆地冷笑道:“警官,你的力氣可真大。”
相原森川警官非常尷尬,不過幸好他早就被揍得鼻青臉腫,即使老臉微微紅一點,也看不出來。
他惱火地說:“你一個女孩子的力氣怎麼會那麼大?”
秋山沙希冷笑道:“你的朋友不是說過嗎?我也是用藥物加強過身體素質的人,你一個大叔以爲自己很了不起嗎?竟然以爲你能打贏我?像你朋友那樣的怪物,世界上可沒有幾個!”
“可是,剛纔柴先生揍你明明很輕鬆啊。”相原森川警官不甘心地說:“他揍你那麼輕鬆,我竟然連力氣都比不過你?這也太扯淡了!我不相信這是真的!”
秋山沙希繼續冷笑道:“就你這種水平的人,也敢拿自己和你朋友比?少自以爲是了!”
秋山沙希用力一甩手,直接將相原森川警官連人帶水管一起甩出去。
相原森川警官加上水管接近兩百斤的重量,在秋山沙希的手上就像沒有重量一般。
被甩出去的相原森川警官在地上打好幾個滾才停下來,傷勢也變得更加嚴重,非常狼狽地倒吸一口涼氣說:“痛死我了!你這個女孩真是怪物,力氣怎麼可能這麼大?柴先生更是怪物,揍你這樣的怪物竟然還像是揍孩子一樣輕鬆。”
相原森川警官不斷地念叨着,看起來很心塞。
不過在場的人可不會管他的心情,秋山沙希就繼續逼近相原森川警官。
相原森川警官看到秋山沙希接近,當即忍着痛站起來,調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