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很嫌棄地掃青年一眼,頓時讓追求樑玉的青年乾笑起來。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很不厚道,在乾笑的同時又說:“柴大哥,你真厲害,從三米高的地方跳下來竟然一點事都沒有,你是怎麼鍛鍊身體的?還有剛纔那十二個忍者打你,竟然還打不過。”
這個傢伙本來將柴軍視作情敵,明顯很厭惡柴軍。
可是此刻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使勁兒拍柴軍的馬屁,不用想也知道是爲了掩飾他自己的尷尬。
只有轉移別人的注意力,別人纔不會注意到他剛纔做得有多麼窩囊不是。
柴軍冷淡地說:“別說那麼多廢話,雖然你是膽子小一點,但也是普通人的正常反應而已,沒什麼好指責的,你也不用覺得丟人。而且那些警官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找到我們這邊來,你要是不想惹上麻煩就趕緊走吧。”
說完,柴軍直接和樑玉離開,走到人多的地方纔假裝是普通人一樣逛街。
那個追求樑玉的臭小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猶豫一下就跟上來,屁顛屁顛地跟在柴軍和樑玉的背後。
看他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個小跟班。
柴軍發現這個傢伙一直跟着自己,不禁回過頭,不爽地說:“喂,你沒看到我們兩個在約會嗎?你這樣跟着我們太顯眼了,你不想引起警方的注意就裝得自然一點好不?要是因爲你,被警方注意到我們,我們唯你是問。”
樑玉也點點頭說:“你跟着我們太顯眼,你自己打車回去不就可以嗎?”
那個追求樑玉的臭小子頓時哭喪着臉說:“我也想打車回去,可是這裡不是那些忍者的地盤嗎?我的樣子被好多忍者看到,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忍者在。要是你們不在我身邊,那些忍者又找我報復,我該怎麼辦?”
樑玉一怔,又回頭看着柴軍,明顯無法回答這個臭小子的問題。
柴軍微微一皺眉,也覺得這件事挺頭疼的。
柴軍不知道那個忍者組織的成員一共有多少,這種事情也沒有辦法去查。在忍者組織的首領被幹掉後,如果那些普通的忍者都作鳥獸散還好,可是他們如果對忍者組織忠心耿耿,又或者因爲組織完蛋而生活水平大不如前,因此怪罪到柴軍頭上……
這種事情想想就頭疼。
柴軍仗着一身本事,倒是不怕那些所謂的忍者報復,可是如果忍者們去找樑玉和這個臭小子的麻煩,他們根本無力抵抗。
即使是這個臭小子,柴軍也沒有辦法看着無辜的他被殺死。
柴軍無奈地說:“算了,你先跟我們走一走,然後找機會一起坐車回去吧。我們身上又沒有傷,應該不太會引起警方的注意,只要離這個地方遠一點就好。到沒人注意的地方,我們再打車。”
要是在武館的周圍打車,一輛車子突然駛出去,百分百會引起警方的注意。
可是如果到沒人的地方再打車,就沒有這種煩惱。
那個臭小子鬆一口氣,連忙討好柴軍道:“多謝柴大哥,柴大哥你真心細,樑玉小姐能找到你這樣的男朋友真是走運。柴大哥,要不你收我做徒弟吧,要是我能學到你一成本事,那我就不愁找不到女朋友了。”
樑玉也笑着打趣柴軍說:“柴哥,你怎麼想?要不要順便收個徒弟玩一玩?”
柴軍瞪了樑玉一眼說:“這個臭小子自己說傻話,你也要跟着他一起胡來?這種事情是隨隨
便便就能教的嗎?要是我能教給別人鍛鍊身體的本事,我早就教會向陽屯的村民們,也就不用擔心他們了。”
“向陽屯?那是什麼地方?”追求樑玉的青年疑惑地看着柴軍和樑玉。
柴軍和樑玉當然沒有那個閒功夫給他慢慢解釋,遠離忍者組織的武館後,他們迅速打車離開,回去出租屋休息。至於那個追求樑玉的臭小子,當然也自己打車回家去,省得讓他打擾柴軍和樑玉的二人世界。
當然,爲了不讓他有危險,柴軍在他離開之前又特意叮囑他一番,讓他回家後記得關緊門窗,有危險就馬上打電話給自己。
爲此,柴軍還破天荒地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一個陌生的男人。
出租屋內,樑玉笑着對柴軍說:“柴哥,你怎麼一副吃了死蟑螂的表情?難得把那個忍者組織連根拔除,你不是應該高興一點嗎?你來島國這邊就是爲了消滅忍者組織,現在任務完成,你隨時都可以回家了。”
頓了頓,樑玉又眸子一黯,有些失落地說:“是啊,你要回家了。”
柴軍看出樑玉神色有異,當即順勢說道:“怎麼?你不捨得嗎?那我要不要在這裡多陪你幾天?反正我回去也沒什麼事情做,就當是在島國這邊旅遊好了,我還想去看看傳說中的富士山呢。”
“誰不捨得你?你自我感覺不要太良好好嗎?”樑玉的俏臉漲得通紅,有點欲蓋彌彰地說:“你要是想走就趕緊走,誰稀罕你,你留在這邊還耽擱我工作呢。你要是回國去,我在這邊也安全很多。”
柴軍知道樑玉只是嘴硬,所以也不太在意樑玉說的話。
不過就在柴軍想跟樑玉說什麼時,手機又響起來,打電話過來的還是相原森川。
柴軍從武館那邊回來,差不多已經過去一個小時,看來在這一個小時內,相原森川他們已經把忍者組織的老窩翻查清楚,將那邊的工作搞定。要是不閒下來,相原森川不可能有功夫打電話給自己。
柴軍在暗暗思量着的同時,問相原森川道:“相原森川警官,你怎麼這麼快又打電話過來?等你把工作完成再找我們不是也一樣嗎?我們幾個在你那邊應該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吧?”
“有證據又怎樣?你以爲我們不知道是你做的?”相原森川苦笑着回答道:“我們局子裡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是你做的,只是大家都準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誰讓你確實幫到我們。只是柴先生,你有沒有覺得自己下手太狠了?”
柴軍有點心虛,當然明白相原森川的意思。
現在畢竟是文明的時代,要是事情鬧得太過分,會讓全世界都知道的,那爛攤子也不好收拾。而柴軍在忍者組織裡大鬧一場,基本把看到的忍者都幹掉,這麼狠的事情是柴軍從來沒有做過的。
當然,即使上天讓他再來一次,他也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就是。
柴軍回答道:“相原森川警官,你也知道那些人是什麼貨色吧?要是我不把他們殺光,他們就會把我們殺死,死道友不死貧道啊。不管是爲我還是爲我身邊的人着想,我都必須這樣做。”
頓了頓,柴軍又故意道:“而且相原森川警官,你心裡也明白的,要是我不把那些忍者殺光,他們下一個要殺的人說不定就是你,這是有事實爲依據的。你想想自己差點被撞死的事,真覺得那些忍者不該死嗎?”
“咳咳……”相原森川輕咳一聲,略顯尷尬地說:“道理是這
樣說,但是幾十條死屍還是讓我們非常頭疼,早知道你會把事情搞得這麼誇張,我們還不如給你一些工具,讓你直接毀屍滅跡。”
頓了頓,相原森川突然又正色道:“當然,我特意給你打電話不是爲了說這件事,我是想問你關於忍者組織的首領的事情。我們找到那個首領時,發現他已經變成一具屍體,這是你做的吧?”
柴軍皺眉道:“有什麼不對嗎?”
柴軍真不知道相原森川特意說那個忍者組織的首領是爲了什麼。
反正人都死了,即使那個傢伙生前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也沒有必要糾結下去吧。
相原森川自顧自地說:“忍者組織的小嘍囉們,你要殺也就殺了,可是這個首領在殺死之前,你應該問問我們的。也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我也沒有想到你動手會這麼幹脆。”
“那個忍者組織的首領不能殺?”柴軍不解地問道。
要知道,要是留下一個活口,活着的人就可以指證是柴軍殺死忍者組織的人。
對柴軍來說,這可是要命的風險。
就算柴軍腦子進水,也不可能讓那個組織中的任何一個人活下來。
相原森川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他依然這樣發牢騷,看來是因爲那個忍者組織的首領真的非常重要。
相原森川回答柴軍道:“其實是因爲那個傢伙知道一些重要的信息,我們想從他的嘴裡知道。我知道你擔心那個首領指證你,但是我們只是想問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即使他指證你,我們也不會管的。這人在我們手上,我們想怎麼處置還不是隨我們高興。”
相原森川這麼說,柴軍就更加好奇了。
他問道:“乾脆點,別再拐彎抹角,你們到底想知道怎麼信息。”
“是關於一種藥物的信息。”相原森川回答道:“我們早就知道到這個忍者組織裡的人身體素質很強,我們去諮詢過一些專家,得出的結論是不借助藥物根本不可能鍛煉出那麼強壯的身體。我們警隊的人也想讓大家提升身體素質,所以需要那種藥物。”
柴軍心中一動,頓時恍然大悟。
和忍者組織裡的忍者交手時,柴軍就驚歎過他們的身體素質強得不像話,當時柴軍就肯定他們借用藥物的力量,沒想到連島國的警方都對那種藥物感興趣。
柴軍本來是想問問忍者組織的高層的,可是真見到忍者組織的首領後,因爲發生一系列事情,再加上柴軍本來就不需要那種藥物提升自己的身體素質,竟然就把那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掉。
柴軍回憶着當時的情況說:“如果你們真對那種藥物感興趣,那你們才應該在我去找忍者組織的麻煩之前,就跟我說清楚。現在好了,忍者組織的成員幾乎死絕,你們想調查也不知道該去哪裡調查。”
“那倒不一定。”相原森川突然說:“具體事情,我晚上去找你再談吧,我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只是希望你暫時不要離開我們國家。接下來的事情要是沒有你幫忙,我們肯定做不成。”
說完,相原森川就匆匆掛斷電話。
柴軍低下頭,有點疑惑。
相原森川說只有柴軍幫忙才能辦成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和提升忍者身體素質的藥物有關嗎?
柴軍雖然對藥物不感興趣,但是好奇心還是挺強的。相原森川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搞得柴軍還真想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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