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坐相原森川的車子回到出租屋裡,纔剛剛進門就看到樑玉已經回來。
可能是因爲柴軍不在吧,樑玉看起來非常輕鬆,應該剛剛洗過澡的她盤着頭髮,身上抱着浴巾,可是那浴巾的寬度最多不過一米而已。這種寬度的浴巾能包裹住的範圍可想而知,柴軍瞪大眼睛看着樑玉,鼻血都差點流出來。
“樑玉,你就不能稍微注意點?你不是自己一個人居住,還有人和你合租呢。”柴軍很無奈地說:“說起來,你今天回來得真早,我還以爲你在報社那邊的工作會非常繁忙,看來工作已經完成得差不多吧。”
柴軍說到一半就突然轉移話題,當然是爲了緩解尷尬。
他和樑玉又不是那種特殊的關係,雙方都只是在演戲,爲了將那個忍者組織連根拔起,讓他們再也無法威脅到江北市的各位而已。保持着這種關係的柴軍看到樑玉現在的裝扮,好像有那麼一點過分。
當然,眼前的情景還是挺養眼的,柴軍嘴上讓樑玉注意點,眼睛還是很誠實的。
而樑玉似乎也不在意這種事情。
在柴軍讓她注意點時,她甚至還在柴軍的面前轉一圈說:“怎麼?不好看嗎?那你的眼睛怎麼在我的身上移不開?你們這些人就是這樣,嘴上說得自己像是柳下惠,其實骨子裡都是西門慶。”
“咳咳……”柴軍尷尬地輕咳一聲,又努力移開眼睛,然後才走到沙發前躺下。
他伸一下懶腰說:“樑玉,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別開玩笑了,今天真的累人,而且是心累。我混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像今天一樣感覺真的有性命危險。也正因爲發生今天的事情,我才覺得那個忍者組織必須去死!”
柴軍說到正事,同時故意賣一下關子,總算把樑玉的好奇心給勾起來。
樑玉哪裡還顧得上調侃柴軍,當即坐到柴軍的身邊,好奇地問道:“柴哥,你今天到底做什麼事情去了?我剛剛就很好奇,下班回來竟然看不到你,你在這邊明明不認識什麼朋友,我差點就要以爲你去找蒼老師什麼的。”
“你的想象力還能更豐富一點嗎?”柴軍狠狠地瞪了樑玉一眼才說:“我今天閒得無聊,本來是準備休息一天的。雖然我在這邊不認識人,但是玩玩手機遊戲,熬一天也不是難事。可是相原森川那傢伙非要說我有能力幫他解決事情,然後我就去了。”
“那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幫助相原森川警官辦案?那和你說的忍者組織有什麼關係?”樑玉好奇地想了想,突然又驚奇地問道:“相原森川警官讓你幫忙辦的案子該不會和那個忍者組織有關係吧?”
樑玉大吃一驚,馬上站起來,低頭看着柴軍。
雖然只是樑玉自己猜測出來的可能性,並不是事實,但是這種事實似乎讓她非常震驚。
柴軍沒有立刻承認或者否認,而是好奇地問道:“有什麼不對嗎?樑玉,你的反應司機激烈過頭了。其實我覺得相原森川警官拜託我做的事情即使真和那個忍者組織有關係,你也應該感到高興吧?那你就可以迴歸以前的舒服日子,不用再提心吊膽。”
爲了自己的事情讓樑玉的生活發生這麼大的改變,甚至面臨死亡的威脅,柴軍心裡還是過意不去的。
可以的話,他當然希望儘快結束這一切。
可是樑玉卻連忙否認道:“以前的生活有什麼意思?每天都是三點一線的生活,枯
燥死了,我更喜歡現在刺激的生活!”
頓了頓,樑玉又追問道:“先別扯那些有的沒的,你倒是給我說清楚點,相原森川警官今天找你出去幫忙辦案,是不是真和那個忍者組織有關?我今天收到消息說在動物園那邊發生一點車禍,好像把你和相原森川警官都牽扯進去。”
“你連這種事都知道?真不愧是記者,消息真的靈通。”柴軍愣了一下才說:“那你不就知道事情嗎?本來相原森川警官讓我做的事情和那羣忍者沒有關係,只是那羣人好像想利用那隻灰熊,所以才臨時搞事。”
慢慢的,柴軍將今天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訴樑玉。
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後,柴軍又笑着打趣樑玉道:“樑玉,你知道這件事,怎麼看起來還是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你就不怕我在車禍現場掛掉嗎?雖然我們不是真正的情侶關係,但是以朋友的身份關心一下總可以吧?”
樑玉白了柴軍一眼說:“自從上次的廢棄工廠事件後,認識你的人之中,誰不知道你的厲害?像你這樣的人要是被車撞死纔是真的新聞,我甚至都懷疑車子撞到你身上,損壞的會不會是車子。”
柴軍頓時苦笑起來,竟然無法反駁樑玉的話。
當然,事情肯定不會像樑玉說的那麼誇張,最多也就是柴軍跳起來躲開車子,或者是靠蠻力阻止車子繼續撞向自己而已。他的身體也是人的身體,不可能像鐵柱子一樣被車撞上還毀掉車子好不?
在柴軍苦笑不已的同時,樑玉想了想,突然又正色道:“柴哥,如果事情真像你說的那樣,那羣忍者囂張得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那些人都知道我們的意圖吧?”
柴軍凝重地點點頭,確實已經非常頭疼。
他自己倒是不怕,即使別人yòng shǒu qiāng暗算他,想打中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畢竟玩過吃雞類遊戲的人都知道,qiāng xiè這種東西用起來可沒有電視上那麼容易百發百中,即使是神槍手也有失手的時候。可是柴軍自己不怕,樑玉一個女孩子卻不好說,她肯定沒有辦法像柴軍一樣走三角步躲開攻擊。
那要是樑玉在上班期間有什麼意外發生,柴軍怎麼能原諒自己?
所以沉吟片刻後,柴軍又建議樑玉道:“樑玉,要不在我們找到那些忍者的總部位置,將他們消滅之前,你就待在出租屋裡,暫時別上班?你打電話請假幾天,應該沒有問題吧?我想相原森川警官那邊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過來,然後就可以動手了。”
柴軍純粹爲樑玉的安全考慮,當然不希望她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
性命這種東西,始終只有一條而已。
可是樑玉眉頭一皺,一看就知道她並不認同柴軍的建議。
她非常決絕地說:“有什麼好怕的?你今天的遭遇不就證明那些忍者不會在人多的地方亂來嗎?可能他們也怕把事情鬧大。那我只要不特意走到偏僻的地方去,就應該不會有危險。”
柴軍本來還想繼續勸說樑玉,但是看到樑玉堅定的神情後,柴軍就打消掉念頭。
大家都是在社會上打滾一段時間的人了,都有自己的想法,怎麼可能輕易就被人改變主意?實在沒有辦法,柴軍只能在樑玉上下班期間暗中保護一下,然後趁着她工作的機會去找那些忍者的麻煩。
至於今晚,沒有其他事情需要做的他們當
然安心休息去。
當天晚上,柴軍和樑玉正想回被窩裡美美地睡一覺,卻看到房間的窗戶外有一道黑色的人影,只是很快就消失。要不是柴軍也在孫闖夫婦的別墅外做過類似的事情,他還真發現不了對方。
不過柴軍並沒有聲張,他想看看對方到底想做什麼。
爲了不被窗外的黑色人影發現,柴軍甚至連樑玉都沒有提醒。
熄燈後,柴軍讓樑玉先睡,自己則靜靜地等待着。
就這樣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就連柴軍都覺得自己的眼皮變得沉重無比,不禁黑着臉想道:“那個混蛋今晚到底還要不要動手,他應該就是那個忍者組織派來的人,可是特意過來該不會只是想看看情況這麼簡單吧?”
如果對方確定要動手,那柴軍即使忍一忍也要等他進來再收拾他。
要是跑到外面去動手,那個傢伙很容易就能借着夜色的掩護溜掉。
可是萬一對方只是來看看情況,那柴軍整整一晚上不睡覺豈不是很坑?即使是他,整整一晚上不睡也會對身體造成非常大的負擔。如果明天還有事情要做,那以柴軍的身體狀態,肯定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影響。
就在柴軍猶豫着要怎麼辦時,柴軍藉着都市裡的燈光和天上的月光,用眼角的餘光看到房間的窗戶被慢慢打開。
動手的顯然就是剛纔在窗外潛伏着的黑衣人。
那傢伙真的本事,竟然能從窗外把窗戶打開。就算是事先做好手腳,也非常難得。
至少要是讓柴軍來做同樣的事情,柴軍肯定辦不到。
不過那個笨蛋的舉動既然已經被柴軍發現,當然也就不可能成功。
在柴軍的注視下,那傢伙慢慢地把窗戶撬開,然後鬼鬼祟祟地溜進來,動作非常輕盈和靈活。至少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弄出任何聲音來。這要不是被柴軍提前發現他,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傷人性命,然後揚長而去。
柴軍冷冷地想道:“幸好我當初在孫闖夫婦的別墅外潛伏有一段時間,有一定的經驗,不然今天肯定要吃個大虧。能有這種身手的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個忍者組織的人,不過他們真的夠狠,白天才發現要不了我的命,晚上就這麼快繼續行動。”
很快,那個忍者就躡手躡腳地走到柴軍和樑玉身邊,高舉起右手,手上明顯有一把bǐ shǒu。
到目前爲止,樑玉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這個忍者首先攻擊的目標是柴軍,可能是擔心先對樑玉下手會驚動柴軍吧。
當他的bǐ shǒu快要落到柴軍的脖子上時,柴軍一把握住對方的手腕,同時一腳踢出,把忍者踢得像是炮彈一樣撞到牆壁上。對一個想要自己性命的人,柴軍當然不可能有任何留情的餘地,連肋骨都給對方踹斷幾根。
在將忍者踹飛的同時,柴軍又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一個箭步就跑去打開房間的電燈,同時將窗戶給守住放,防止對方逃跑。
這個忍者好歹也穿着黑色的衣服,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他離開房間後,要是專門挑選黑暗的地方潛逃,即使是柴軍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留下對方。最好的選擇,當然是阻止對方離開。
在柴軍踹飛忍者,鬧出明顯的動靜時,樑玉也被驚醒。
她揉着睡眼,帶着幾分疲憊地說:“搞什麼呢?三更半夜鬧出這麼大動靜做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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