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瞪大眼睛看着護士,對她的膽子之大感到非常驚奇。
護士跟柴軍要聯繫方式時,還在醫務室內,房間裡還有很多別的醫生和護士,甚至連青年手下的嘍囉都不少。雖說護士是用z文跟柴軍要聯繫方式,但是柴軍一旦給出聯繫方式,房間裡的人不是都明白嗎?
護士難道就不怕被別人笑話?
特別是她的同事們,以後肯定要拿這種事情打趣她。
離柴軍不遠的樑玉馬上聽到護士的話,立即似笑非笑地說:“柴哥,你挺厲害的嘛,千里迢迢跑到這個島國上來,竟然還能釣到護士。我看國內那些鼎鼎有名的所謂鮮肉要是脫掉明星光環,都未必能都有這麼大的魅力。”
柴軍頓時苦笑連連,不知道怎麼迴應樑玉纔好。
柴軍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當護士跟柴軍要聯繫方式時,柴軍總覺得樑玉的眼神有些異樣。
護士見樑玉說得這麼直白,一張俏臉頓時漲得通紅,彷彿可以滴出血一般。她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已經不敢直視柴軍和樑玉的眼睛。可是即使如此,她也沒有因此後退。
柴軍猶豫片刻,又問道:“給你聯繫方式倒是沒有問題,可是我們國內用的通訊軟件不知道和你們用的是不是一樣。要我使用你們的軟件,我也不是很習慣啊,手機號碼你介意嗎?”
護士連忙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
她迅速打開手機給柴軍看,柴軍馬上就看到手機裡有一個很顯眼的綠色氣泡圖標,一看就知道是目前國內非常常用的通訊軟件。這個護士明明生活在國內,沒想到也有使用這個軟件的習慣,柴軍只好迅速和他互加好友。
加上好友後,護士馬上回去繼續她的工作,柴軍和樑玉等人當然轉身離開。
遠離護士所在的醫務室後,樑玉又似笑非笑地打趣柴軍說:“心情很不錯吧?”
柴軍乾笑兩聲說:“你說話別那麼陰陽怪氣好嗎?別人姑娘問我要聯繫方式,旁邊又有那麼多人看着,我總不能不給吧?那她該有多麼難堪?將心比心,還是照顧一下別人的感受吧,給她聯繫方式又不是一定要和她有所發展。”
聊着聊着,柴軍和樑玉等人已經走到醫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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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原森川已經靠在他自己的車子旁邊等待。
聽到柴軍和樑玉聊天的他打個哈哈說:“兩位的感情看起來很不錯,這是在打情罵俏嗎?你們兩個要打鬧也換個場合好嗎?照顧一下我們這些單身狗的心情,老吃夠糧很難受的。”
柴軍當即衝着相原森川比一比中指說:“你要臉嗎?都四十多歲的人……”
見相原森川再次說這種臭不要臉的話,柴軍就想鄙視他。
可是柴軍的話才說到一半,就感覺到有人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
柴軍還穿着拖鞋呢,腳背上是裸裝的,即使是他,也不禁痛得齜牙咧嘴,本來想說下去的話也跟着戛然而止。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踩自己的人是樑玉。柴軍又看向樑玉,這纔看到樑玉衝着他打一個眼色。
雖然柴軍不是很明白樑玉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是他也能感覺到樑玉是讓自己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
柴軍識趣地轉移話題說:“相原森川,你不是說回去局子裡安排好工作後,就要過來檢查一下身體嗎?還站在醫院門口做什麼?趕緊進去檢查一下,我和你的同
事在這裡等你就是。”
相原森川笑着搖搖頭說:“我檢查完了,大家只是在等你而已。檢查一下身體多簡單,倒是你在那邊鎮住搞事的子,花的時間更多。那子竟然要花這麼長的時間去治療,一定很痛苦。”
柴軍想到青年剛纔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樣,慢慢和相原森川等人聊開。
閒聊中,相原森川先是送柴軍和樑玉回去出租屋休息,然後才和他的同事一起回工作的地方。當相原森川將柴軍和樑玉送回到出租屋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四十九分,天也黑了。
柴軍和樑玉在附近隨便找個地方吃晚飯,席間不禁好奇地問道:“樑玉,剛纔在醫院門口,你不讓我繼續和相原森川聊單身狗的話題是爲什麼?難道相原森川那傢伙真的還是單身狗一條?可是他明明都快五十歲了。”
樑玉神情凝重地點點頭說:“是真的,因爲工作上的原因,我和相原森川警官接觸過很多次,他是負責附近治安工作的人,所以和本地的地下世界人士還算熟悉。據我所知,這個國家的男女都不喜歡結婚,更不想談戀愛,具體原因就複雜了。”
柴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也沒有去深入瞭解的想法。
反正他又不是這個國家的人,這個國家的男女不願意結婚關他屁事。
如果相原森川真的至今還孤身一人,柴軍以後不再去戳他的傷疤就是。
柴軍和樑玉閒聊一下這邊的情況,以及一些生活上的嘗試,祭拜完五臟廟又回出租屋去。當他們走到出租屋樓下時,又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身上穿着類似空手道道袍的男子正在抽菸。
他的打扮和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在柴軍看來實在有點格格不入。
而且空手道道袍這種東西一般不是隻有訓練或者打比賽時纔會穿出來嗎?
誰會在日常生活中穿,而且還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
柴軍和樑玉從他的身邊經過時,不禁奇怪地看了他幾眼。
“閣下就是打敗佐藤田原的柴軍嗎?”那個穿着空手道道袍的男子突然跟柴軍打招呼道:“閣下和佐藤田原有什麼仇,爲什麼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大?你一個人再厲害也只有兩個拳頭而已,在我們的地方做這種事情未免有點目中無人。”
柴軍驚奇地打量着這個傢伙,真想去探探他的額頭,看他是不是在發燒。
可是對方是一個摳腳大漢,柴軍連這種想法都只是想一想而已,不想真正行動。
不過柴軍依然覺得這個傢伙的腦袋有問題,他根本就不認識那個所謂的佐藤田原好不好?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突然指責柴軍,也不知道腦袋進了多少噸水。有病的話,去精神病院看看不是更好嗎?
“田園?那是什麼東西?不認識。”柴軍皺着眉,一臉不爽地說:“你這個傢伙是不是認錯人了?想找晦氣就找別人去,別到我這裡來,不然心我揍你。你以爲穿上空手道道袍什麼的就很厲害嗎?”
柴軍話音剛落,樑玉又在柴軍的耳邊聲地嘀咕道:“柴哥,他沒有認錯人,他找的就是你。他說的那個田園,其實就是在飛機上被你胖揍的武術家。不過我也不認識這個人,不知道他找你做什麼?”
男子也冷冷地說:“你叫柴軍,沒有錯吧?那我找的就是你!你有膽子打傷我們的武術家,難道就沒有膽子承認?來自神州大地的人都是你這樣的孬種,連承認自己做過的事
情的勇氣都沒有嗎?”
柴軍的臉色猛地陰沉下來,心情非常糟糕。
柴軍根本不知道那個武術家的名字,聽不懂他的話不是很正常嗎?
就這種事情,柴軍至於敢做不敢認?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柴軍真的敢做不敢認,這個混賬至於將事情上升到整個族羣的程度?光憑這一點,柴軍就從骨子裡厭惡這個身穿空手道道袍的傢伙,即使他是爲了逼柴軍出手才這樣說,也一樣。
柴軍慢慢握緊拳頭說:“你不就是想爲那個什麼田園出頭,和我打一場嗎?那我滿足你就是,你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在動手之前,我問你最後一次,你和那個什麼田園是什麼關係?爲什麼要替他出頭?”
柴軍今天已經胖揍佐藤田原的徒弟一頓,跟着一起住進醫院的還是十多個嘍囉。
在這種事情,佐藤田原即使對柴軍有再大的不滿也應該先安排好自己的人才對。
所以柴軍覺得眼前的人應該不是佐藤田原的弟子之類。
那他又爲什麼要爲佐藤田原出面?
身穿空手道道袍的男子連忙辯解道:“你可別誤會,我不是爲佐藤田原那混賬出頭,我只是代表我們國家的武術界找你討一個說法而已。佐藤田原是我的仇家,他就算給我再大的好處,我也不可能幫他報仇。”
說話間,這個空手道道袍男子始終咬牙切齒,那猙獰的面孔倒不像在說謊。
他應該是非常厭惡佐藤田原的。
可是柴軍真搞不懂他們這些人的關係,柴軍又沒說要挑戰他們武術界,他瞎折騰什麼?如果他真和佐藤田原有仇,那柴軍把佐藤田原胖揍一頓,他應該感到高興才符合邏輯吧?
柴軍皺眉道:“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傢伙的想法,我和你沒有矛盾,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你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吧。有那個時間搞亂七八糟的事情,你還不如回家看看電視,和姑娘談談人生理想。”
說完,柴軍就拖着樑玉的手,繼續向着出租屋走去。
可是就在這時,道袍男子連忙追上來,攔在柴軍和樑玉的面前說:“要是不先打敗我,你們就別想回去。就算我再怎麼討厭佐藤田原,我們武術界的人也輪不到你們神州人來揍。”
柴軍撓撓頭,真覺得這個傢伙很煩人。
柴軍不爽地問道:“樑玉,難道這些傢伙都腦袋有問題,一根筋的?”
樑玉苦笑一聲說:“上了年紀的人都這樣吧,我看過你的資料,當時江北市的一個古墓被洋鬼子盜墓時,你不也很生氣嗎?一樣的道理,你不希望神州大地上的文物落到洋鬼子的手裡,他們也不希望自己人被外人揍。”
“那不一樣。”柴軍連忙辯解道:“這些島國人要是幫我胖揍孫闖夫婦一頓,我就肯定不會生氣,說不定還要設宴感謝他們。不過我也大概能明白這個傢伙的想法了,也就是說,今天不揍他一頓就別想睡好覺,對嗎?”
樑玉啼笑皆非道:“你要這樣理解也沒有問題。”
柴軍忍不住嘟囔道:“真的有毛病,這年頭竟然還有人要主動找抽的,雖然揍人有點累人,不過要是能幫到人,我也不介意勞累一點的。要是把這個傢伙也鬆緊醫院去,讓他們兩個仇家在醫院裡團聚,說不定能化解他們的仇,也算功德一件。”
柴軍搖頭晃腦地說着,頓時讓道袍男子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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