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柴軍用力打出的石子算不如子彈大威力,想來也不武俠小說的所謂暗器差。 在威力這麼大的石子面前,孫闖夫婦房間的落地窗簡直脆弱得像是紙糊的,瞬間碎成無數塊。
同時又因爲這裡是富豪們居住的住宅區,不會有什麼噪音,環境非常清靜。
現在是大白天,在家裡沒有班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當孫闖夫婦房間的落地窗被打爆時,玻璃爆裂時的聲音在這種環境無異於晴天霹靂,頓時將在場的人都驚動。有些膽子較小的,甚至已經找地方躲起來,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
柴軍趴在旁邊一頓別墅的屋頂觀察,還看到孫闖夫婦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他們顯然瞬間認出那是自己的房間,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挨千刀的!”孫闖怒不可遏道:“肯定是柴軍那個混蛋做的好事!那個混蛋竟然還待在附近沒有走,他吃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當着我們和這麼多警官的面做這種事!他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
孫闖的妻子馬轉身對警官們說:“各位警官,你們看到了,柴軍肯定還躲在附近行兇,只要你們去找肯定能找到他。只要能找到他,能證明剛纔的事是他做的,你們能看着他在你們的眼皮底下囂張?”
爲了讓警官們抓捕柴軍,這對夫婦再次即將警官們。
不過看警官們的態度知道,這種激將法一點效果都沒有。
和柴軍合作過幾次的年輕警員回答孫闖夫婦說:“兩位,我們做事情要講究證據。我們都知道你們夫婦和柴軍有些私人恩怨,因此懷疑到他的頭倒也不怪。可是我們不能採信這種揣測,必須實地考察證據。”
“那你們去找啊!”孫闖的妻子氣鼓鼓地說:“只要能找到柴軍在附近,不證明我們的猜測是對的。”
年輕警員的臉依然掛着非常禮貌的笑容,否定孫闖妻子的說法道:“孫夫人,我們肯定會尋找攻擊你們別墅的人,可是即使找到人,也只能說明柴軍正好在這裡而已,並不能證明他是攻擊你們別墅的人,其的邏輯關係希望孫夫人可以理清。”
說完,年輕警員讓其他警官動手去。
柴軍在別墅的屋頂聽到年輕警員說的話,差點笑出來。即使他不是孫闖的妻子,也完全可以想象出孫闖妻子的心情,估計他都氣得快要bào zhà了。可是在警官們的面前,他顯然無法發泄。
當然,柴軍也不相信在場的人能找到自己。
附近的別墅的屋頂都是裝飾用的,根本沒有一般意義的天台。也是說,一般人是無法來的。連來都辦不到,他們又怎麼可能找到屋頂的柴軍?算他們想爬樓梯來找,柴軍只要輕輕一跳能跳到別的別墅屋頂去。
要是被發現,柴軍敢把自己的名字倒轉過來寫。
不過孫闖夫婦顯然不知道這些事情。
當警官們開始尋找柴軍的蹤跡時,他們夫婦還得意地冷笑着,彷彿隨時都能將柴軍找出來,定死柴軍的罪名一般。這樣過去半個多小時,警方都一無所獲,差沒有在附近挖地三尺。
而孫闖夫婦見到情況不妙,臉的笑容也漸漸凝固。
當警官們將搜查的結果告訴年輕警員時,年輕警員暗歎一聲,同時又有些幸災樂禍地對孫闖夫婦說:“兩位,你們看到了,不是我們不想找,而是真的找不到。我建議你們在附近多安裝監控攝像頭,也許還有點機會將破壞你們別墅的人找出來。”
鏘!
年輕警員話音剛落,柴軍將另一顆石子打出去,把孫闖家的另一面玻璃打爆。
孫闖夫婦的臉色頓時鐵青一片。
連年輕警員,也臉色不太好看。
畢竟孫闖家再次遭受攻擊,證明攻擊的人還在附近,卻沒有辦法被他們找出來,確實有點丟人。可是他們剛纔已經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過,算他們想再找,也顯然不會有任何用處。
孫闖夫婦經歷了一開始的囂張,卻一點收穫都沒有,已經漸漸變成恐懼。
孫闖驚慌地看向四周說:“警官,你不能這樣丟下我們跑掉,那個襲擊我們的人還沒有找出來呢。要是你們跑了,他又跑出來傷害我們,怎麼辦?有歹徒這麼明目張膽地搞事情,難道你們不管嗎?”
孫闖的妻子也顫抖着聲音說:“各位警官,你們真的不能見死不救。”
看到孫闖夫婦真被嚇得不行,柴軍總算可以吐出心頭的一口惡氣。
以前他不斷給孫闖夫婦名下的企業搞破壞,相信只能讓孫闖夫婦憤怒而已。可是他們憤怒後,只會更加瘋狂地報復柴軍,相信後果只能是給王奎和項經山那邊帶來更大的壓力。
一想到這裡,柴軍覺得自己挺對不起王奎和項經山。
讓孫闖夫婦憤怒雖然有點爽,但是卻算不真正讓他們難受。
只有像今天這樣讓他們真正感到恐懼,纔是柴軍真正想要的。
當然,柴軍目前做的事情只能算是一點前菜而已,和孫闖夫婦對司虎一家做的事情相,根本沒有資格相提並論。想讓柴軍真正消氣的話,還差得遠呢,反正孫闖夫婦今晚別想睡安穩覺。
年輕警員又看向四周,可能是實在沒有辦法找到柴軍,只好長嘆一聲說:“我看你們還是先離開這裡,找個地方躲起來吧。我們城鎮這麼大,想找個容身之所還不容易?等我們把事情查清楚,你們再回來也不晚。”
“那……只好這樣了。”孫闖咬了咬牙,不爽地說着。
說話間,柴軍已經把孫闖夫婦的別墅的窗戶全部破壞,連裡面也狼藉一片。別說是孫闖夫婦這樣的富豪,算只是普通人,估計也很難忍受在這種環境休息。暫時換個地方住,確實是很好的提議。
不過柴軍要是讓他們走,不是柴軍了。
柴軍瞄準孫闖夫婦的車子,再次將石子彈出去。
噗哧!
柴軍練習這麼久,一手“彈指神通”算稱不例無虛發,也不會差太多。兩顆石子彈出去,孫闖夫婦那輛車子其一邊的輪胎被打爆。這樣一來,孫闖夫婦休想開車離開。
本來準備走向車子的孫闖夫婦嚇得渾身發抖,臉已經看不到一點血色。
年輕警員也皺眉道:“看來那個人不想讓你們離開,要不你們和他溝通一下?我們可以肯定,那個人必然在這附近,你們說的話肯定能讓他聽到。試着溝通一下,說不定那個人會讓你們離開。”
“什麼那個人?他肯定是柴軍!你不敢說出他的名字嗎?”孫闖竭斯底裡道。
年輕警員義正言辭地糾正孫闖的說法:“孫先生,請你冷靜點,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做事情要講究證據,不能聽信你們的一面之詞。而且你們的這種態度除了激怒對方,沒有任何意義。”
孫闖的妻子眼珠子一轉,突然建議道:“警官,雖然我們的車子被破壞,可是我們坐你們的車子離開不也一樣嗎?拿到他還敢把你們的車也打爆胎不成?我不信那個人的膽子有這麼大。”
柴軍聽到孫闖妻子的話,不禁暗暗頭疼。
孫闖妻子說的是事實,如果不是非不得已,他真不想做這種事情。
可是再想到孫闖夫婦今天對司虎一家下的黑手,如果他們真想用這種方法離開,那柴軍只能硬着頭皮出手了。寧可事後被年輕警員煩,柴軍也不想讓孫闖夫婦這麼輕鬆逃掉。
要是他們做了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還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天理何在?
在柴軍下定決心要不計後果留下孫闖夫婦時,那個年輕警員沉聲道:“不是我們不想幫你們,而是真的沒有辦法。那個人的態度,我想已經很明白,要是我們帶你們離開,估計連我們的車子都會損壞,那和我們何必冒險呢?對不?”
既然年輕警員這樣說,孫闖夫婦當然也不好強求。
柴軍在別墅的屋頂深深地看了年輕警員一眼,真有點欣賞這個年輕人了。
他們局長讓他來和柴軍接觸,果然不是沒有理由的。他肯定已經猜出下手的人是柴軍,只是無憑無據纔不好直說而已。他也肯定從柴軍的態度,判斷出柴軍不願意放孫闖夫婦離開,所以纔不願意用他們的車子帶人離開。
畢竟真要那樣做,而柴軍又下手,那三方等於撕破臉皮了。
在拒絕孫闖夫婦後,年輕警員又掏出手機,像是要撥打電話。
柴軍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自己的手機響起來——原來這個年輕警員的電話是打給自己的,悅耳的手機鈴聲頓時迴響在四周,聽起來格外刺耳。柴軍暗罵一聲,連忙把手機捏斷。
可是即使如此,剛纔的聲音也已經驚動孫闖夫婦和其他警官。
孫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興奮地說:“各位警官,有手機鈴聲呢,現在可以確定柴軍的位置沒有?你們可以過去抓人了。”
孫闖的妻子輕鬆地笑道:“真是走運,沒想到竟然會靠一個電話知道柴軍的位置,我們今天太走運了。”
孫闖夫婦話音未落,其他警官已經沿着手機鈴聲追來。
柴軍連忙將手機調成靜音,但是依然不慌。
反正他在屋頂,那些警官算想破腦袋也不見得能想到這一點。當警官們衝進柴軍腳下的別墅搜查,想挖地三尺找出柴軍時,柴軍不慌不忙地把電話反打給那個年輕的警員。
“朋友,你想害死我嗎?”柴軍很不爽地說:“你找我有什麼事?”
年輕警員看向柴軍腳下的別墅說:“柴先生,你到底想怎樣?我們還在這裡呢,給我們一個面子,出來溝通一下好嗎?你這樣做不覺得把事情鬧得太大嗎?把商戰鬧到這個地步實在有點過分了。”
可惜發生今天早的事情後,柴軍已經不可能再和孫闖夫婦進行任何溝通。
他裝傻道:“什麼?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我剛纔在開車呢,不方便接電話,只好把車子停在路邊再打回來給你。你打電話找我爲了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嗎?你有這種閒功夫還不如多玩幾局遊戲。”
年輕警員嘆息道:“柴先生,你的鈴聲已經暴露你的位置了,雖然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躲起來,可是隻要知道你的位置,我們肯定能發現你。你自己出來,不是好過被我們找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