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步步進逼破曉的老闆,態度非常強硬。
不過他倒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問題。
反正他已經見到破曉的老闆,從武力來說,佔據絕對優勢的人是他,根本不需要擔心破曉的老闆耍什麼花樣。而且先搞事情噁心柴軍的人是破曉的老闆,柴軍纔是真正的受害者。以受害者的身份找對方討一個說法,哪裡有客氣的道理?
他這是來tǎo shuō fǎ的,而不是登門道歉。
在柴軍強勢要求破曉的老闆湊齊五百萬,而且只有一個半月時,破曉的老闆還在猶豫,破曉的一大羣人已經衝進辦公室裡,對着柴軍怒目而視,彷彿柴軍欠他們千八百萬一樣,這種態度可真夠強硬。
明明做錯事還敢這麼囂張,柴軍的心情變得很糟糕。
這些衝進破曉老闆辦公室的人都很強壯,一個個牛高馬大的,身的肌肉把衣服高高撐起來,一看知道是經常鍛鍊的人。在他們的拳頭還有大大小小的繭子,傷口也不少,明擺着是經常打架的主兒。
這種人衝進來,意思再明顯不過。
柴軍冷笑着對破曉的老闆說:“這些人都是你們公司的員工吧?不知道是保安還是業務員,你們對員工的培訓還真失敗,身爲員工竟然不經過你的同意能擅自闖進來。如果他們是我的員工,我肯定馬讓他們收拾包袱滾蛋。”
破曉的老闆還沒有迴應,那些衝進來的破曉員工不樂意了,衝着柴軍怒罵。
“你小子算哪根蔥?竟然敢這樣跟我們老闆說話?我們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外來人指指點點。來,讓老子陪你練練,我不信你這個姓柴的混小子可以打贏我們幾十個兄弟,你肯定耍什麼花招。”
“你小子闖進我們老闆的辦公室時,有經過我們老闆的同意嗎?你有什麼資格羅裡吧嗦?”
“來,想要錢沒有了,要命倒有幾十條,看你有沒有本事拿。”
說話間,那些凶神惡煞的人已經向着柴軍走來,想將柴軍拖出辦公室。
柴軍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轉頭看向破曉的老闆,卻見破曉的老闆彷彿沒事人一樣圍觀着。也是說,他默許這羣人的做法,甚至有可能是他用隱秘的方法把這羣人叫來,是想拒絕給柴軍五百萬。
看來即使經過凌晨時的事情,這個破曉老闆的心依然存有幾分僥倖。
要是不把這羣人也擺平,破曉的老闆絕對不會乖乖掏錢。
柴軍無奈地搖搖頭說:“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要是你乖乖掏錢,這羣人不用受傷,你可以省下一筆誤工費和醫藥費。可是你非要選擇最糟糕的應對方式,你讓我說你什麼纔好。不過你如果實在喜歡這種處理方式,我成全你是。”
眨眼間,一個破曉的打手已經把手伸到柴軍面前,抓住柴軍的衣領。
看這些人出手的風格能看出來,他們都是實實在在的打手,也是破曉所謂的業務員。真真正正的保安想趕人,是不會用這種充滿挑釁意味的方式的,最多也將人zhì fú,不讓人反抗而已。
而打手的出手方式卻明顯有侵略性很多。
在自己的衣領被抓住的剎那,柴軍突然探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同時手指用力扣住對方的脈門,指頭直接陷進對方的肉裡。這個打手慘叫一聲,吃痛的同時下意識鬆開手,甚至還被柴軍反扭右手。
其他打手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一下子制住,都不禁大吃一驚,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柴軍冷笑着說:“還有人要來試試嗎?我對你們這羣人真的無語,有好日子不過,非要找罪受。你們不是想替你們老闆剩下五百萬嗎?都出手啊,只要你們能給我一點傷,那五百萬我不要了。”
柴軍冷冷地說着,是想激這些人出手。
他也有些擔心破曉的打手真被威懾住,只是傷了一個人全部認慫。可是在對方確定要搞事情,不乖乖給出五百萬時,柴軍打定主意要讓對方好看。他們既然選擇做這種事情應該料想到更加嚴重的後果。
Wшw ¸тTk дn ¸¢ 〇
人嘛,肯定要爲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要是破曉的人挑釁柴軍卻不需要付出更加嚴重的代價,柴軍的面子往哪擱?
而且要是柴軍不給破曉一個教訓,破曉的同行搞不好會認爲柴軍好欺負,以後隨便一隻阿貓阿狗都來試着挑釁。柴軍的時間很寶貴,可不想用來應付那些無休止的挑釁行爲。有那麼多時間,他還不如去找韓菲談談人生理想。
破曉的打手們聽到柴軍的話,頓時怒了。
連破曉的老闆都沒有例外。
“只要傷到你不用給五百萬?臭小子,你的口氣快把老子薰暈了。你以爲自己會金鐘罩還是鐵布衫?世界沒有任何人可以被我們這些多人羣毆還不受傷,你吹牛都不用打草稿的嗎?”
“臭小子,你很有種,竟然敢這樣跟我們說話。自從破曉正式成立,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你必須要爲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不然事情傳出去,我們破曉還用不用在鷹潭市混了?”
“我從沒有見過這麼狂妄的人,兄弟們,動手!”
在一聲聲怒罵,破曉的打手們終於一窩蜂衝來,聲勢非常浩大。
破曉老闆的辦公室稱不十分寬敞,當這麼多人在狹窄的辦公室裡動起手來,頓時顯現出人多勢衆的感覺。只是柴軍當初在江南市被堵住小巷裡時,聲勢現在更浩大,眼前的這點小動靜只能算毛毛雨而已。
而且柴軍的目的本來是要即將對方,逼對方出手。
所以看到破曉的打手們真正動手,他一點都不緊張,甚至開心地笑出來。
柴軍輕鬆地笑道:“真巧,你們的想法和我差不多,我要是不修理你們一頓,我怕會影響到我的名聲。而你們不修理我,又怕沒有辦法繼續在鷹潭市混下去,那我們靠手的本事分出輸贏好了。”
頓了頓,柴軍又笑道:“不過我看你們的樣子似乎不是很高興,只要傷到我能省下五百萬現金,對你們來說難道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嗎?你們應該高興纔對,別搞得像是我刨你們祖墳一樣。”
說話間,一個打手已經高舉起一張凳子,向着柴軍的頭砸來。
柴軍一掌迎去,用掌根把凳子拍爛說:“看起來是挺嚇人的,可是你不覺得這種手段不可能傷到我嗎?請你們搞清楚一件事,我可是靠自己在凌晨時分全殲你們派去向陽屯搞事的兄弟的人,你們這點人數我真看不眼。”
在凳子被柴軍拍爛的剎那,其他打手已經從左右兩個方向衝來。
柴軍雖然有把握一拳一個小夥伴,可是拳頭畢竟只有兩個。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打贏破曉的這些打手對柴軍來說雖然不是難事,可是要想一點傷都沒有,難度程度還是相當高的。要是真不小心被破曉的打手傷到,哪怕只是破點皮,對柴軍來說是五百萬現金的損失。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柴軍連忙跳到破曉老闆的辦公桌坐着,左手撐着桌面,兩腳像是彈簧般不斷踢出去,每一次都會在破曉的打手身留下清晰的腳印。而且破曉的打手只要被柴軍的腳踹到,會百分百暈過去,連骨頭都要斷掉。
誰讓他們之間的力量的差距那麼大。
反正柴軍連續踢出去幾腳後,破曉的打手們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倒下近十人。
痛苦的哀嚎聲不斷迴響在破曉老闆的辦公室裡。
柴軍依然很輕鬆地笑道:“看吧,如果你們一開始聽我的,乖乖賠我們向陽屯的村民們五百萬,不沒有這種事情。現在你們不但要給出五百萬,還要多掏一大筆醫藥費,我真不知道你們心裡怎麼想的。”
在柴軍肆意地嘲笑破曉的打手們時,坐在辦公桌的他其實背對着破曉的老闆。
破曉的老闆大概是覺得有可乘之機,竟然悄悄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彈 簧刀,狠狠地向着柴軍的後腰刺來。在柴軍前方的破曉打手們注意到他們老闆的動作,都眼前一亮,本來想繼續撲向柴軍的他們也跟着停下來。
破曉的老闆尖聲大叫道:“想要五百萬?你下地獄要去吧!老子會燒給你的!”
柴軍注意到背後的動靜,不禁在心暗歎一聲。
他最近一段時間老是跟別人動手,打架的經驗不知道有多麼豐富,怎麼可能不注意背後的情況?即使剛纔集精神應付着破曉的打手們,他眼角的餘光依然時不時地掃向身後,防止有人偷襲。
而且即使他本來沒有注意到,在破曉的打手們有異樣變化時也能引起他的注意。
柴軍在破曉老闆的辦公桌一滾,躲開彈 簧刀,然後一腳踢在對方的手腕。
破曉的老闆只是一個嚴重缺乏鍛鍊的普通人而已,柴軍的一腳踢在他的手腕,頓時讓他的骨頭像是爬行的蛇一樣扭曲,凹凸不平的手腕一看知道是粉碎性骨折。事實再一次證明,一個普通人的骨頭結實程度是承受不住柴軍的力氣的。
在破曉老闆的手腕粉碎性骨折的同時,他手的彈 簧刀當然也脫手飛出去。
破曉的打手們看情況不對,連忙抱着腦袋趴在地,生怕彈 簧刀飛到他們身。
他們這種反應都能用來防止自己被槍擊了。
破曉的老闆在慘嚎的同時大怒道:“你們這羣廢物!只是一把彈 簧刀而已!害怕什麼?”
只是趴在地的破曉打手們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彈 簧刀出現,不禁有些怪。連破曉的老闆,也疑惑地看向四周,尋找彈 簧刀的蹤跡。畢竟這個辦公室內的空間那麼大而已,一把彈 簧刀應該沒有理由無端端消失纔對。
衆人找不到彈 簧刀,又帶着疑惑看向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