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輕輕捶打着眉頭,頭疼道:“煩人啊,對方雖然留下一點蛛絲馬跡,但是真沒有太大用處。 要是找韓菲幫忙,再調取一下國道的監控,說不定能找出幾個嫌疑人,但是我又不想通過韓菲去搞定這件事。”
柴軍想了想去沒有辦法,只好回到村子裡,購一批監控攝像頭回來。
在墓葬地出事的那幾天後,柴軍還讓啤酒肚等人在附近巡邏,不允許外人接近。
被搗亂的墓葬地當然也在他們的幫助下恢復。
有啤酒肚等人在墓葬地附近巡邏,向陽屯又安靜幾天。
當然,只是安靜幾天可不是柴軍想要的。
所以一個星期後,柴軍讓啤酒肚等人離開,墓葬地那邊又變得鳥不拉屎。
這天晚,柴軍等人都被召集到村長的家裡開會,連啤酒肚也到場。
啤酒肚第一個開口道:“柴兄弟,其實我們人手那麼多,分出幾個兄弟到墓葬地那邊巡邏也沒什麼的,總好過看着先人的墓碑被人破壞。大家都是華人,雖然那些墳墓裡躺着的不是我的親人,但是我也能理解各位的心情。”
不管這個啤酒肚是真心這樣想,還是想討好柴軍,他的態度都讓柴軍相當滿意。
不過,柴軍依然不想讓他們過去巡邏是,因爲根本沒有必要,也和柴軍的想法衝突。
村長也不解地問道:“小柴,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柴軍點點頭,反問啤酒肚和村長說:“很簡單,讓人在那邊盯着當然可以保一時安寧,可是三五天,大家還能堅持,如果三五十天,甚至是三五百天呢?大家還能堅持下去嗎?大家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會累的。”
村長和啤酒肚頓時沉默了。
光是白天在那裡守着,時間長了也難受,更別說是二十四個小時一刻不停地守着。
這可不是有毅力能堅持的事情。
在村長、啤酒肚、以及其他村民保持沉默的同時,柴軍繼續道:“捉住動手的人,纔是最重要的,可是你們一直在那裡,那個人根本不敢現身。正好我們買的監控攝像頭都已經回來,而且裝配好,我們坐等對方自投羅好了。”
顯然,柴軍說的監控攝像頭是在啤酒肚等人巡邏着的七天裡安裝好的。
當時有那麼多向陽屯的村民在,破壞墓葬地的人肯定不敢靠近,也不可能知道監控攝像頭被安裝好。而且那些監控攝像頭都安裝得很隱蔽,不是事先知道的人,想從那個滿地雜草的地方找到攝像頭簡直千難萬難。
柴軍說出自己的想法後,村長和啤酒肚等人都眼前一亮,但是很快又有幾分憂慮。
啤酒肚憂心忡忡地說:“雖然監控攝像頭可以把破壞墓碑的混蛋拍下來,可是沒有辦法阻止他啊,難道我們還要看着先人們的墓碑被破壞一次?連我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你們向陽屯的人難道還能忍耐不成?”
村長點點頭說:“要我看着祖先們的墓碑再次被破壞,我做不到。算這樣把人捉到又能怎樣?最多教訓他一頓而已,根本解不了我們祖先的墓碑被破壞兩次的仇。”
村長說的確實是事實,先人們的墓碑只是被破壞一次,各位向陽屯的村民們怒不可遏,要是再來一次還得了?只怕向陽屯的村民到時候連殺人的心都有,可是現在這個時代已經不是封建時代,爲這種事qíng shā人是要償命的。
柴軍可不想看到那種事情發生。
幸好他早有心理準備。
柴軍指了指手的手機說:“各位,別忘了現在這個時代是信息化的時代,那些監控攝像頭拍到的東西,各位都能用手機看到。我們只要安排人用手機盯着,發現有人靠近馬趕過去不好?用手機盯着,總去那邊守着輕鬆吧?”
“還能這樣嗎?”村長眼前一亮道:“還是小柴你有本事,知道這麼多高科技的東西。那我放心了,用這個東西盯着既不用擔心先人的墓碑被破壞,又不用怕那個人不敢來。哈哈哈,小柴,要不是有你在,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柴軍小聲地嘀咕道:“你剛纔可不是這樣說的。”
村長耳尖,聽到柴軍的話後不禁老臉一紅,尷尬地說:“我們老了,哪裡知道現在的高科技這麼厲害?不說這個了,小柴,我們趕緊安排人盯着那邊的情況,我看讓年輕人去做,每人盯八個小時,一天分三班好了。”
柴軍無所謂地聳聳肩說:“行,不過這件事別讓我去做,等真的捉到人再通知我也不晚。”
柴軍將事情交給村長去安排,離開了。
反正監控攝像頭的操作問題,向陽屯的年輕人只要稍微研究一下能搞懂,不需要柴軍特意去說明。
而且盯着監控攝像頭看似輕鬆,但是依然是非常耗費心神的事情。
柴軍寧可找到人後,自己去動手,也好過去盯着手機。
這樣過去三天,向陽屯的年輕人們一點發現都沒有,墓葬地那邊也沒有情況,搞得柴軍幾乎要以爲對方是不是放棄了。
可是那個人如果真和向陽屯苦大仇恨到這種程度,不可能破壞一次墳墓解恨吧?
在第三天晚,柴軍見還是沒有新的消息,關手機的屏幕準備睡覺。
他纔剛剛躺下,手機屏幕卻又亮起來,同時打過來一個陌生的電話,來電顯示,打過來的電話也是鷹潭市的。
柴軍連忙接通電話,聽到電話裡有個青年急急地說:“柴哥,你趕緊過來墓地這邊。”
電話裡頭,說話的青年氣喘吁吁的,同時還伴隨着急促奔跑的聲音,看樣子應該是正往墓葬地那邊飛奔。所以,他們是發現那個想破壞向陽屯墓葬地的傢伙了?到第三天,那個傢伙果然按耐不住。
柴軍冷冷一笑,連忙換運動鞋,迅速向着墓葬地趕去。
憑柴軍奔跑的速度,跑到那邊去真不用幾分鐘。
向陽屯的青年肯定柴軍早出發很多,但是柴軍到達目的地後還要等半分鐘,纔看到青年們跑來。可是,柴軍雖然早早來到墓葬地附近,卻沒有看到那個企圖破壞墓葬地的人,甚至連一點可疑的人影都沒有。
三更半夜被叫出來卻一點收穫都沒有,這讓柴軍很不爽了。
等到青年們也趕來,柴軍坐在一個樹樁說:“各位,你們真的看到人嗎?爲什麼我來到這裡後什麼都看不到?大半夜很困的,你們別亂報消息好嗎?而且我們這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要是被破壞墓葬地的人發現,他肯定再也不敢來。”
“不是,我們真的看到了,可是那個人好像發現監控攝像頭,又跑了。”
“對對對,他才走進我們向陽屯的墓葬地,馬轉身跑掉,當時的我們纔剛剛掛斷你的電話。”
“現在怎麼辦?那個人肯定是發現攝像頭才跑掉的,他以後肯定不敢再來了。”
向陽屯的青年們都很沮喪,看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如果那個破壞墳墓的人敢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不用柴軍開口會主動衝去揍人。畢竟爲了捉住破壞墳墓的人,他們已經努力了整整三天,結果卻一點收穫都沒有。
努力卻沒有成果,無疑是最讓人沮喪的事情。
柴軍看到他們的樣子,也不太忍心。
柴軍嘆氣道:“你們先別絕望,監控攝像頭拍下的東西能回看,你們先讓我看看那個人的樣子。”
柴軍一開始確實不想驚動韓菲,因爲他想用自己的手段報復,而不是通過律法讓對方賠點錢這麼簡單。柴軍和向陽屯的村民們現在缺的又不是錢,只是想出口惡氣,讓自己的心裡舒坦一點而已。
可是爲了找到破壞墳墓的人,說不定還是要韓菲幫忙。
只有她,才能通過照片把人找出來。
柴軍找其一個青年要來手機,然後把視頻翻看一遍,很快找到那個其他破壞墳墓的人。
在昏暗的墓地環境,拍下來的畫面當然不是很清晰,可是柴軍依然一眼認出對方。
因爲柴軍曾經也在類似的環境見過對方。
毫無疑問,那個人正是綠了怪人醫生,後來因爲吃霸王餐被柴軍坑了一把的傢伙。
只是柴軍真不知道那個傢伙和向陽屯的村民們有仇。
也有可能,對方是衝着柴軍來的。
在柴軍盯着手機沉吟不語時,幾個青年已經滿懷期待地看過來。
“柴哥,你認得這個人嗎?”
“柴哥,我們能不能報仇可看你的了,你可不能放過這個混蛋!”
“柴哥你要是知道這個人在哪裡,告訴我們,我們蹲號子也無所謂!總不能讓這個混蛋騎到我們頭拉屎!”
向陽屯的青年們這麼激動,柴軍別說不知道那個人的位置,算知道也不能說出來。
不然天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
不過既然已經知道下手的人是誰,接下來好辦了。
柴軍安慰向陽屯的幾個青年說:“這件事交給我去處理,我肯定會想辦法把這個傢伙找到,再教訓他一頓。只是這種事情不是三兩下能辦到的,你們給我一點時間。他今晚肯定不敢再來了,你們先回家休息。”
柴軍將幾個青年都打發走,自己也回房間休息去。
當柴軍回到自己房間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三十七分。
這麼晚,柴軍也不想再驚動韓菲,只好先強迫自己睡覺,第二天早再去找韓菲。
在找韓菲之前,柴軍有幾個問題,在他的腦盤桓不去。
以前的向陽屯從沒有見過這個人出現,所以他和向陽屯有仇的可能性非常小,基本可以肯定是衝着柴軍來的。是柴軍前不久做過的事情讓他不爽,他才報復到向陽屯的村民身。可是這個傢伙怎麼知道柴軍和向陽屯之間的關係?
那個混蛋甚至連柴軍的名字都不知道,應該沒有能耐查到這麼多東西纔對。
他要是有這種本事,也不至於做出給人戴綠帽子這麼噁心的事情。
越來越多的問題出現在柴軍心,讓柴軍不得不去找韓菲查一查。
第二天早八點多,柴軍早早起來,獨自坐車去市區找韓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