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看着風水師發來的信息,沉默了好久。
他說嘛,這個風水師被金三爺信任不是沒有理由的,他不是沒有本事幫助柴軍,只是看他想不想那樣做而已。柴軍這才稍微逼迫他一下,他把事情完成得妥妥當當,算柴軍把自己在鷹潭市的關係調動起來也未必能做到這種事情。
在暗暗感嘆這個風水師的能耐的同時,柴軍又暗暗思索起來。
那個風水師好不容易纔得到這麼重要的信息,要是不好好利用一下太對不起風水師了。
可是具體要怎樣做,才能將風水師找來的信息利用好呢?
這可不是一時半刻能想好的。
沉吟半刻,柴軍乾脆又打車到金三爺今晚居住的地方去。
當柴軍從車子裡走下來,沿着絡搜索到的地圖找到金三爺今晚居住的房子時,他才發現四周根本沒有行人,而且在這附近的房子都非常奢華,一看知道不是普通人住得起的。在房子的wài wéi以及附近的街道,還看到不少監控攝像頭。
柴軍也完全可以想象,在這種地方肯定有保安之類的人二十四小時監視着。
誰要是想無聲無息地潛入這個地方,基本是癡人說夢話。
不過這些看似天羅地一樣的監控攝像頭,是不是能讓柴軍也沒有辦法靜悄悄地潛入?雖然知道擺在自己面前的難關很大,可是柴軍一點都不想退縮,反而想努力挑戰一下,看看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他觀察一下自己周圍的情況,選一個還沒有進入監控攝像頭範圍的地方,用力一跳跳到其一間房子的二樓,抓住對方的防盜。他雙手用力一拉,跳到防盜的方,繼續向着三樓爬去,動作之靈活不猴子差,甚至猶有勝之。
而且因爲柴軍在監控攝像頭的監控範圍內攀爬,根本不需要擔心被攝像頭捕捉到。
才二十來秒的功夫,柴軍爬到最高層。
到了天台,柴軍能憑藉着驚人力量帶來的彈跳力,在樓宇和樓宇之間跳躍,根本不需要擔心被監控攝像頭捕捉到。
在跳躍間,柴軍還有閒餘心情暗暗想道:“我現在的身體素質,要是從這個高度跳下去,應該不會摔得七葷八素吧?要是失手摔下去好笑了,在這附近的房子都有二十多米高,雖然不是特別高卻也不好玩嗎。”
柴軍暗暗得瑟着,沒過多久來到金三爺居住的那間房子的天台。
柴軍用蠻力扯壞通往天台的門,在不發出任何聲音的情況下潛入進去。
弄壞大門卻不發出聲音,聽起來是很不可思議,但是說白了其實很簡單。這好有人用蠻力扭曲一根鐵棍,只要不碰到別的東西不會發出聲音。可是如果有人拿錘子去砸鐵棍,只怕還沒有砸彎鐵棍讓鐵棍發出震天的巨響了。
柴軍走進屋子裡,發現這間房子自己想象還要奢華。
可是從風水師發來的信息來看,這個地方只是金三爺的臨時住所之一而已。
柴軍暗暗想道:“也是說,這樣的房間在金三爺的手肯定不止一間,說不定還是三位數以。那個傢伙到底有多麼拼命壓榨自己的手下,才能賺到這麼多錢?對這種傢伙不應該有同情心。”
照風水師所說,因爲金三爺不信任任何人,所以睡覺時不會允許別人靠近。
那這間屋子裡應該只有金三爺一個人而已。
要在屋子裡找到僅有的一個人,對柴軍來說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柴軍稍微靜下心,屏住自己的呼吸,同時豎起耳朵傾聽,很快聽到某個角落傳來隱隱約約的呼嚕聲。柴軍沿着打呼嚕的聲音,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很快找到熟睡的金三爺。那個傢伙正大字型躺着,一點防備都沒有。
柴軍大步走進金三爺的房間,反手把門關,關門時也不怕弄出動靜。
反正房間唯一的出口都被柴軍擋住,算金三爺醒來,柴軍也不怕他翻天。
在關門弄出的聲音迴盪在房間裡時,金三爺突然驚醒,猛地彈起來說:“是誰?”
等他看清楚柴軍出現在他的房間裡,他的眼睛瞪得又圓又大,馬倒吸一口涼氣說:“我的天,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不不不,這不可能,一定是我在做夢,我在哪裡休息應該只有我最親近的人才能知道。”
柴軍保持微笑,默默地走到金三爺身邊,用力一掌拍在金三爺的肩膀說:“感覺到痛嗎?要是感覺到痛,那說明不是夢了。如果你感覺不到痛,那我可以讓你更加深刻地體會一下,如這樣。”
柴軍的右手本來只是搭在金三爺的肩膀而已。
在話音落下的剎那,他的右手五指突然用力扣緊,彷彿鐵鉗一樣抓住金三爺的肩膀,陷進他的肉裡。
金三爺臉色一變,臉的肥肉跟着扭曲,眼看要慘叫起來。
柴軍眼疾手快,連忙捂住他的嘴巴說:“金三爺,你們這個住宅區是富豪們的住宅區吧?要是被你喊出來,肯定會驚動很多保安。雖然我不怕,但是我依然不想事情變得太麻煩,所以希望你安靜點,懂嗎?”
頓了頓,柴軍覺得只是講道理對金三爺這個人不是很起作用,所以馬又威脅道:“經歷過前段時間的事情,金三爺你應該清楚人多勢衆對我一點意義都沒有,只要沒有人用現代化武器,不可能把我怎樣,你叫人過來只會激怒我而已,希望你好自爲之。”
金三爺的臉色鐵青一片,兩眼驚恐地看着柴軍,最後又用力點一下頭。
即使是這個狂得沒邊的金三爺,在柴軍的面前也不敢造次了。
柴軍見他確實不敢耍花樣,這才慢慢鬆開金三爺的嘴巴,同時翹着二郎腿坐下說:“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敢跟我耍花招,金三爺。昨天晚和你談判時,我們明明說好事情此作罷,你不再做噁心我的事情,我也不會繼續在江南市給你添堵。可是看你現在的做法,你好像不想談和。”
金三爺的臉色變了一變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柴軍反問金三爺說:“我們昨天晚談好的事情,難道你都給忘了?算你做人無恥一點,也不能無恥到這種程度吧?”
金三爺盯着柴軍的臉看了好久,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後退,和柴軍保持着三米以的距離才忐忑不安地說:“柴兄弟,我記得我們昨晚談好的內容是不能對向陽屯的任何人和任何東西下手,我可不記得我有做過違背這一點的事情。”
柴軍看到金三爺小心翼翼地後退,心裡只想笑。
在這個房間裡,只有柴軍和金三爺兩個人而已。要是柴軍真想做對金三爺不利的事情,難道金三爺覺得他和柴軍保持一點距離有意義?只要金三爺沒有本事破牆而出,他根本沒有辦法從柴軍的手逃脫。
不過聽到金三爺的話,柴軍又啞口無言。
因爲金三爺昨天晚和柴軍約法三章時,確實只是答應不傷害向陽屯的村民們和向陽屯內的一草一木而已。那羣小偷,當然不在柴軍和金三爺的談判範圍內。可是那羣小偷畢竟是因爲柴軍的事情才遭到金三爺的報復,從道義來說,柴軍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所以柴軍只好厚着臉皮耍無賴道:“可是你現在是傷害我們向陽屯的人了。”
“柴兄弟,你想整我也不能顛倒是非黑白。”金三爺臉色大變,非常警惕地說:“我什麼時候對你們向陽屯的人下過手?算我有這種想法,昨天到現在也不夠我做這種事情。你算想耍無賴,也找一個好點的理由不是。”
柴軍當然知道自己在耍無賴,可是和金三爺這樣的人對壘,他只能強迫自己更無賴。
所以柴軍依然裝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說:“你忘記那羣小偷了?他們已經加入向陽屯,爲向陽屯做事情。你搞他們,是搞向陽屯,所以你說我爲什麼要找你?金三爺,你自己心裡也清楚吧?你搞那羣小偷是爲了噁心我而已,你噁心到我,我只能讓你也不痛快,何必呢?”
金三爺乾笑着,還能說什麼?
畢竟柴軍說的是事實,他搞那羣小偷只是因爲連連在柴軍的手吃癟,感到很不爽而已。心裡有不爽要發泄,他想發泄到和柴軍有關係的那羣小偷身去。
沉默片刻,金三爺妥協道:“好吧,那我們之間的事情這樣算了?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做讓你不愉快的事情,你也別再來找我?說實話,我現在每次看到你都相當不好,你這個傢伙強得不像是人類。”
金三爺的妥協和恐懼讓柴軍非常滿意。
柴軍在江南市逗留這麼長時間,和金三爺折騰這麼久,不是爲了讓金三爺害怕自己,再也不敢搞自己的事情,然後一勞永逸地把事情解決掉。如今目的達到,柴軍的心情一下子變好很多。
可是金三爺想這樣把事情揭過去,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柴軍似笑非笑地對金三爺笑道:“金三爺,這樣不妥吧?你今天才做了一件令我不愉快的事情,難道想輕飄飄地說兩句算了?那我多沒面子啊。你害得我那羣扒手兄弟們都失業了,怎麼說也要給點賠償金吧?”
金三爺小聲地嘀咕道:“那羣扒手還講究什麼失業不失業嗎?”
“你說什麼?”柴軍馬提高自己的聲音。
金三爺嚇得渾身一顫,連忙搖頭否認道:“沒什麼,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柴兄弟,你想要多少賠償金呢?你別看我表面光鮮,其實我的錢都拿去投資做生意,沒有你想象富有。要是小小一筆賠償金,我還拿得出來,多了沒有辦法了。”
柴軍站起來,在金三爺的房間裡轉了一圈才說:“金三爺,你這房子價值不菲吧?而且像這樣的房間,你肯定不只一間,像你這樣的人還說自己窮光蛋,不妥當吧?我要求也不高,給我一千萬現金可以,我明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