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暗暗吐槽着,也不着急進修車廠搞清楚狀況。
反正附近算得建築物的只有修車廠,孤零零的任王多玉等人怎麼跑都跑不了。即使他們給車子插翅膀飛走,也休想瞞過柴軍的眼睛。不過柴軍在修車廠外等了整整半個小時,都不見有新的動靜,他的耐性也漸漸被磨滅乾淨。
不管王多玉他們有什麼事情,都不至於在一間破修車廠內墨跡半個小時這麼久吧?
一羣傷員在裡面待這麼久更是怪了。
柴軍實在忍不下去,大步走向修車廠。
柴軍才稍微靠近修車廠,看到修車廠的門口站着四個保安,大門的左右兩側分別兩個。柴軍覺得他們是保安,只是因爲他們守在門邊,做着保安應該做的事情而已,他們的身並沒有穿保安的zhì fú。
四個保安要麼在吃瓜子,要麼在抽水煙,不管怎麼看都有種異樣的感覺。
隨着柴軍走近修車廠,四個保安先是警惕地盯着柴軍,然後又放下手頭的事情,向着柴軍走來。他們四個人組成一堵人牆擋在柴軍的面前,阻止柴軍繼續靠近,甚至連讓柴軍觀察一下修車廠內部的餘地都不留。
“哪裡來的?想做什麼?”
“我們這裡是修車廠,不歡迎外人,趕緊走開。”
四個保安都迫不及待地驅逐柴軍,哪裡像是做生意的樣子?
柴軍暗暗皺眉,試探着說:“哦,我的車子出了點問題,正好看到這裡有家修車廠,想讓你們幫忙看看。”
其一個保安依然揮着手,不耐煩地說:“走走走,沒聽到我們說的話嗎?我們這裡不歡迎外人,你車子出問題叫拖車啊,關我們什麼事?”
柴軍繼續道:“可是我的是摩托車,叫拖車多浪費。而且這裡離市區有好幾十公里呢,你們行個方便怎麼樣?”
柴軍話剛說完,四個保安一臉不耐煩,而且不約而同地挽起衣袖,一副要和柴軍動粗的樣子。其一個較強壯,看起來較暴脾氣的更是推了柴軍一下,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哪裡像是保安?
他們根本是一窩地痞流氓。
而且從他們始終不願意做柴軍的生意那一刻起,柴軍覺得事情不對勁兒,準備強行闖進修車廠看個究竟。他們率先對柴軍動手,反而便宜了柴軍,讓柴軍可以心安理得地找對方的麻煩,不用自己想借口。
柴軍好歹是個現代人,一般情況下還是較喜歡用明的方式處理問題。
至少在確定對方是地下世界的人之前,柴軍不喜歡亂來。
較強壯的保安用力推在柴軍身,將近一米九高的壯碩身子在柴軍面前像一座鐵塔,一般情況下推柴軍這個身板的人真是輕鬆加簡單。可是他推在柴軍的身,結果完全不同了,柴軍的腳像長在地一樣紋絲不動。
四個保安看到推不動柴軍,也愣了一下。
剛纔推柴軍的保安臉掛不住,乾脆雙手向着柴軍推來說:“沒看出來啊,你小子站得可真穩,可你這是幾個意思?想挑釁我們嗎?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小子該不會以爲自己可以打贏我們四個吧?”
柴軍冷笑道:“我看得很清楚,你的手在我看來像蝸牛一樣慢。”
當這個最強壯的保安第二次出手,雙手快要推到柴軍身的剎那,柴軍迅速側身躲開對方的左手,同時抓住對方的右手手腕。他抓着保安的右手手腕,拖向保安的前方,同時伸出右腳在保安的腳前一絆。
這個看似高大強壯的保安頓時手舞足蹈地摔下去。
在保安摔倒的剎那,柴軍還鬆開右手,省得保安拿自己借力。
砰!
保安面部朝下摔個狗吃屎,高大強壯的體型反而讓他摔得夠嗆。
柴軍笑道:“怎麼樣?摔得很痛吧?”
剩下的三個保安臉色大變,全都跑回修車廠裡,不到十秒鐘又拿着車鏈、扳手之類的傢伙衝出來。他們真的一點都不客氣,拿着這些大威力的傢伙往柴軍的身招呼,這些東西可都是能要人命的。
再不濟,也能讓人的骨頭斷掉幾根。
既然對方出手這麼過分,柴軍也漸漸收起笑容,下手不再留情。
他靈活地跳躍在三個保安之間說:“我本來只是想進你們修車廠看看,不準備將你們四個人怎樣。可是你們竟然拿出扳手這種東西打我,那我也沒有理由跟你們客氣了。我可以保證,你們等會兒一定會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
柴軍躲開三個保安手裡的傢伙,找準機會給三個保安一人一拳。
他沒有出全力,可是三個混混水準的保安能濟什麼事,被打馬痛得倒地慘嚎。
幾個保安的慘嚎聲在空曠的野外傳出去很遠,幾乎將整間修車廠的空籠罩。沒過多久,修車廠內部跑出一個個流裡流氣的男子,其還有幾個的身纏着繃帶,柴軍看到他們的臉時總覺得有些眼熟。
那不是跟着王多玉到村長家去,又被柴軍揍一頓的打手們嗎?
除了那幾個被柴軍修理一頓的打手,其他從修理廠出來的人都神色不善地盯着柴軍,橫看豎看都不像是正經生意人。其實將修車廠開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本來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更何況這個修車廠的人和王多玉他們參合在一起。
“你小子膽子挺肥的,找事竟然敢找到我們這裡來,是不是急着買棺材?”
“好幾天沒開張,你小子自己送門來,很道,可惜你這隻羊不怎麼肥。”
“我看這小子細皮嫩肉的,家裡環境應該不錯,把他綁了,讓他家裡人帶錢來贖。”
這個修車廠的人說的話越聽越不對勁兒,他們怎麼像是一羣攔路搶劫的強盜?他們特意將修車廠開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該不會爲了攔路打劫吧?柴軍越聽他們的話,越覺得自己想的是事實。
而且他們還想bǎng jià柴軍。
柴軍正想把這羣修車廠裡的人也揍一頓,再調查一下他們和王多玉的關係,卻看到在村長家被打傷的打手們全都攔在修車廠的人和柴軍之間。
他們不停地勸說道:“不要和他打,千萬不要和他打,他是個怪物!”
一個修車廠的大漢冷笑道:“什麼怪物?難道他有三頭六臂不成?你們身的傷是被他打出來?丟人不丟人?十幾個人去找別人的麻煩,竟然被打回來。”
雖然嘴是這樣說,但是看到那些打手身的傷以及打手們的反應後,大漢也不敢太囂張。
他衝着另一個漢子打個眼色,讓那漢子拎着一根鐵棍走來。
當這個漢子用鐵棍砸過來時,柴軍一手接住鐵棍,然後像是扭麻花一樣將鐵棍扭成一團。明明有大拇指粗的鐵棍被柴軍擰起來像不用力氣一般,無論是王多玉手下的打手,還是修車廠裡的人,都把眼睛看直了。
不過在這時,柴軍又聽到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
他轉頭一看,只見王多玉的其一輛車子啓動,正全速向着這邊撞來。
瘋了!
這個修車廠裡的人真瘋了!
他們發現打不過柴軍,竟然想用這種方法要柴軍的命。
柴軍的火氣一下子冒出來,跳到車子的側邊,對着左前方的輪子是一腳。在飛快轉動的車輪被柴軍踢到,頓時像是回力標一樣飛出來,到處亂滾,嚇得修車廠裡的人紛紛抱頭鼠竄,場面一頓很混亂。
而脫掉輪子的小車更是失去平衡,不斷打轉,好不容易纔停下來。
柴軍追去,右腳自而下,用腳後跟砸在小車的駕駛座正方,把車篷砸得凹陷的同時,車門也跟着扭曲變形。
車子內,駕駛員已經嚇得面無血色。
柴軍透過車窗纔看到,裡面的駕駛員竟然是個傷員,分明也是王多玉的手下之一。
柴軍說修車廠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快的反應,原來是在村長家裡見識過柴軍可怕的人。他們正是知道柴軍的可怕,不可能用正常的方法打贏,纔想用這種方式殺人,可是他們不知道王多玉前不久用大剷車做過同樣的事情?
柴軍連大剷車那種噸位的怪物都不怕,還怕一輛小小的大衆不成?
砰!
柴軍乾脆一腳將小車的車門踹開,將駕駛員揪出來說:“你想死嗎?”
駕駛員被柴軍抓着衣領,單手提起來,兩腳已經離地。
他渾身顫抖着說:“不不不……我不想死,不關我事,是王多玉讓我這樣做的。他說只要能撞死你,給我十萬塊……”
“十萬塊?我的命值十萬塊?”柴軍冷冷一笑,用力一甩手將駕駛員扔到一邊。
王多玉那傢伙坐在一張輪椅,正被人推出來看情況。
他正好聽到駕駛員說的話,臉色鐵青一片,惱怒地喝道:“你這個叛徒!你出賣我?”
頓了頓,他又陪着笑臉跟柴軍解釋道:“柴爺爺,軍爺爺,你別聽他的,他肯定想在金三爺那裡表現,所以才自己亂來。他這是在污衊我,我怎麼敢這樣對你?我是你孫子,我心裡其實很尊敬你。”
王多玉結結巴巴地說着,硬是憋出一頭的冷汗。
修車廠內的人看到柴軍大發神威,連小車都硬生生拆掉,哪裡還敢多管閒事?
用憐憫的眼神看着王多玉,已經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
柴軍冷笑道:“不關你事?那你應該一開始說你的打手污衊你,而說不是說他出賣你,你的第一反應把你自己出賣。想在我面前撒謊不打草稿?你當我是傻子不成?”
砰!
柴軍又擡起一腳,重重地踏在王多玉的右腳,讓他的右腳和坐着的輪椅都徹底扭曲變形。
劇痛和重傷瞬間讓王多玉暈死過去。
柴軍沒有理會王多玉,又冷冷地掃向修車廠的人和王多玉那些受傷的打手說:“我最後警告你們,要是以後還有誰敢動向陽屯的人一根汗毛,這個人是你們的榜樣。你們可以去報警,看有沒有用,也可以看看警方是抓你們還是抓我。”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柴軍又把在場的人恐嚇一番,讓他們不要做多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