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坦克嘴脣有些哆嗦,看着桌子上的飯菜。
“陳老闆,你怎麼了?”胡老二看到坦克的狀態,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不就是山裡的一些土菜嗎,這位陳老闆就算以前沒有見過,也不至於表現出不可思議的樣子吧。
“這是山裡的土菜?”良久,坦克平復下心情,面色古怪的看了眼胡老二,正要開口說話,卻想起秦宇的交待,最後只是微微搖了搖頭,自顧朝着房間內走去。
“這不是土菜還能是什麼,有病似的。”胡老二朝着坦克的背影一瞪眼,自顧朝着煙去……
深夜,一直淺睡狀態保持警惕的坦克突然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將視線了看向了一旁的秦宇,結果卻發現秦宇也是微微擡起了頭,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將目光看向房門口處。
在那裡,有着一道黑影,靜靜的站在那裡,因爲這房間並沒有光,因此坦克也看不清那黑影到底是啥,他能發現這黑影也是因爲多年養成的危機直覺感告訴他的。
知道秦宇也已經注意到了門口的黑影,坦克便沒有輕舉妄動,默默的注視着這黑影,良久之後,黑影終於動了,朝着他們緩慢的走來。
就在這黑影快要走到牀邊的時候,坦克終於看清了黑影是誰,。長.風。文學竟然是胡老二的舅舅,最詭異的是胡老二的舅舅雙手高舉,似乎是握着什麼東西。
“不好。”
坦克的反應很快,他立刻就想到胡老二的舅舅手裡握住的是什麼了,一個仰跳,直接從牀上蹦起,一腳朝着胡老二舅舅的胸口處踢去。
“砰!”
胡老二的舅舅哪裡會想到坦克的突然襲擊,整個人往後倒退十幾步,腳絆在了門檻上,人往後倒。手裡握着的東西脫手掉落。
“咣噹。”
清脆的鐵器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清晰的傳到坦克和秦宇的耳中,而胡老二舅舅倒退弄出的動靜,也將熟睡的胡老二給吵醒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胡老二睜開惺忪的眼睛,半迷糊的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此時的秦宇和坦克雙眸都盯着倒在地上的胡老二舅舅,這麼黑暗的天色,坦克沒有能看清胡老二舅舅,但在秦宇眼中,此時胡老二舅舅的一舉一動卻是盡在他的眼底。
胡老二的舅舅摔倒在了地上之後,也不說話。直接一個轉身就要朝着門外跑去,看樣子是想要逃走。
坦克一看黑影動了,就知道胡老二舅舅的目的,一個躍起,從牀上跳下去,就朝着門口追去,然而因爲黑暗視線受阻,等到他追到門檻處,就聽到前面大廳傳來吱呀的開門聲。胡老二的舅舅早就跑掉了。
“喂,你在搞什麼名堂。”坦克這一跳,整個牀板都差點斷裂,胡老二有些不滿的朝着坦克吼道。
“坦克。別追了。”秦宇的聲音傳出。
聽了秦宇的話,坦克才轉身返回房間,沒有理會胡老二的質問,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根據記憶找到了桌子上的油燈,將油燈給點燃。
昏黃的油燈亮起,胡老二一眼就看到了掉在門檻處的一把鋒利的砍刀。神情變得驚愕,指着那砍刀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哼,你舅舅剛剛趁着黑夜偷溜進來,手上還舉着這把刀,你說怎麼回事?”坦克冷哼一聲,表情不善的盯着胡老二。
“我舅舅拿着刀進來,這怎麼可能?”胡老二有些急了,連忙從牀上下來,想要去拿地上的砍刀,不過卻被坦克給擋住了。
“坦克,這事情和胡老二無關。”秦宇的聲音在此時傳來,坦克這才讓開身形,讓胡老二通過。
“這真的是我舅舅的砍刀,不過我舅舅怎麼可能?”
胡老二搔了搔頭,衝着外面大廳喊道:“舅舅,舅舅……”
無人迴應,這房子很簡單就是一個大廳還有左右兩個房間,他們現在睡得是右邊,胡老二的舅舅則是一個人睡的左邊。
“胡老二,你這舅舅對你這個外甥也是挺好的,給你吃的土塊、蚯蚓、螞蚱還有草紙。”坦克朝着胡老二譏諷道。
“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吃這東西,神經病。”胡老二也是一個急脾氣,朝着坦克罵道。
“我是不是神經病,你去外面的桌子上看看不就知道了。”
“感情陳老闆你吃不慣山裡人的東西,這紅薯,野雞肉到了你這就變成了蚯蚓螞蚱,往上面搗幾代,你家不也是山裡人。”
“好了,都別吵了,去大廳再說吧。”
秦宇揉了揉頭,事情和他預測的有些差入了,看來他先前有什麼地方判斷錯誤了。
秦宇這麼一說,坦克便不再和胡老二爭論,胡老二拿起桌子上的油燈,氣呼呼的先走出房間,將油燈一把給放在桌上,想到剛剛和坦克爭論的話,胡老二條件反應的打開桌上的菜蓋子。
菜蓋子一打開,胡老二整個人就傻眼了,接着臉色變得蠟白,佝僂着身子飛快的跑到了門口處,手伸進喉嚨處,一個勁的往外掏,嘔吐給不停。
秦宇和坦克看着胡老二的背影,在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兩人相視一笑,要是胡老二看出來了這桌子上的東西,還能沒有反應,那纔是見鬼了。
只見這桌子之上,擺放着一盤蚯蚓,這些蚯蚓還都是活的,另外還有一疊黑泥,光聞着就有一股惡臭味,一看就是爛泥。
出了這兩樣,桌子上還有一疊黃紙,這黃紙上面有着一個鮮明的牙印,不用說也知道這牙印是胡老二的。
許久之後,胡老二吐得肚子裡沒有東西可吐了,這才虛脫着身子走回大廳,眼光瞄了眼桌子,又是一個嘔吐,朝着外面跑去。
“快把這蓋子蓋上,我現在看到這東西就噁心。”
“噁心嘛,剛剛你不是吃的挺香的嘛。”坦克臉上露出笑容,不過還是用菜蓋子將這些東西給蓋上。
“我剛剛吃的明明是山裡的野菜還有野雞肉啊。”胡老二沒有理會坦克的嘲諷,再次走回大廳的時候,表情變得很困惑。
“你都知道鬼打牆,難道就不知道障眼法嗎?”秦宇在一旁點了胡老二一句。
“秦老闆的意思是我被鬼矇住了眼睛?可這飯菜是我舅舅做好的,我舅舅也……對了,我舅舅呢。”胡老二朝着四周打量,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神情變得有些驚懼。
“胡老二,你已經猜到了吧,行了,現在把你舅舅那房間打開,一切不就都知道了。”秦宇笑着說道。
“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的啊。”胡老二聽了秦宇的話,一邊朝着他舅舅的房間走去,嘴裡還不停的碎碎念,一臉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胡老二推開他舅舅的房間門,秦宇和坦克也跟着朝那邊走去,只是,當三人看到房間的內情景,全部都愣住了。
胡老二舅舅的房間內,只有一件東西,那就是一口黑色的棺材,除此之外再無別物,而現在,這口黑色的棺材,棺材蓋卻是被打開了。
胡老二已經被定在了門口,感覺到自己的腳步都僵硬了,秦宇見此,一把將胡老二給推開,徑直朝着裡面走去,探頭朝棺材內望了一眼。
空空如也,秦宇蹲下身子,鼻子輕微的嗅了幾下,眉頭皺了起來,暗道:“奇怪,如果胡老二的舅舅是個死人,那麼這棺材裡應該有死氣。”
想到這裡,秦宇將手放在棺材內,觸摸了一會,“竟然還有溫度。”
要知道,如果是死人的話,身體的機理停止運作,是不可能會有溫度的,這就說明,躺在棺材裡的並不是屍體。
“胡老二,你舅舅還有睡棺材的怪癖啊。”坦克倒是有閒心開起胡老二的玩笑。
“陳老闆,你就別說風涼話了,誰會有睡棺材的習慣啊。”胡老二此時的臉比先前還要難看,苦巴巴的皺着臉,“如果我沒有猜錯,我舅舅已經死了,咱們先前碰到的是我舅舅的鬼魂。”
“不,你舅舅沒死。”
秦宇開口否定了胡老二的話,要是胡老二的舅舅是鬼魂的話,自己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而且死人又哪裡來的溫度。
“不過你舅舅的狀態很古怪,既像死人又像活人。”
秦宇皺着眉頭思考了一會,沒有想出答案,擡頭朝着胡老二說道:“走,咱們去找你舅舅。”
“不行,瓦村晚上不能亂走的,尤其是咱們這些外人。”胡老二聽到秦宇要出去找他舅舅,連忙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快。
“叫你去就去,我們都不怕,你怕什麼。”
坦克自然知道胡老二是怕啥,不過他更相信秦先生,當下一把上千拽住胡老二的衣領,朝着門外拖去。
“你別拉,我跟你們去就是了。”胡老二被坦克拉的難受,呼吸都有些困難,最後只嘚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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