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寂靜的村落,連一聲的家禽鳴叫聲都沒有,秦宇和坦克兩人跟着胡老二,朝着村路的某個方向走去。.
胡老二走路的時候很細心,經常走走停停,而坦克更是全神貫注,注意着四方,以他多年的特種兵生涯所鍛煉出來的對危機的感應程度告訴他,這個瓦家村不簡單。
三人之中相比起來最輕鬆的就是秦宇了,一臉的淡然笑容,不時的打量一下路邊的房屋,似乎是看着這些少數民族的房屋建築很有興趣。
嗒!
一聲清脆的柺杖敲擊地上的聲音,讓得胡老二的整個人一下子如驚弓之鳥,站立在了原地不動,這也讓得坦克同樣的用謹慎的目光注視着前面的那個拐角,那聲音就是從拐角那邊傳出來的。
“兩位老闆,一會你們不要開口說話,跟着我走就是了,一定要記住啊。”
胡老二說完這話,便閉口不言了,神情很是緊張的望着拐角處,那裡顯示一根柺杖出現在了秦宇三人的眼前,再之後,就是一個枯瘦的老‘婦’人,帶着土家族特有的服飾,顫顫悠悠的朝着三人走來,走一步,身上的銀首飾叮咚作響,好不清脆。
“瓦婆婆,您老好。”胡老二看到老‘婦’人走過來,連忙鞠躬恭敬的喊道。
“你是誰?”
“我是村東瓦村鐵匠的外甥,去年還和我舅舅一起見過婆婆您。”胡老二恭恭敬敬的答道。
“哦,是東河師傅的外甥,那去吧。”
老‘婦’人聽了胡老二的話,柺杖一擡,就朝着前面繼續走去了。
“多謝瓦婆婆了。”胡老二鬆了一口氣,手在身後朝着秦宇和坦克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兩人快點跟上離開。
“等等,這兩個娃又是誰,東河外甥?”老‘婦’人突然又站住了。目光落在秦宇和坦克身上,開口問道。
“這兩位是我朋友。我們今晚在我舅舅家過一夜,明天就離開的,還請婆婆通融。”這一刻的胡老二說完這話,臉上的冷汗都已經出來了,不停的朝着老‘婦’人鞠躬。
胡老二的這表現,讓得坦克一臉的困‘惑’,就算這位老‘婦’人不歡迎他們到村子裡來,但也不必表現的這麼卑微嗎。咱們去的是你舅舅家,又不是這老‘婦’人的家,她也沒權管啊。
老‘婦’人的目光從胡老二身上移動秦宇和坦克身上,當目光落在坦克的臉上時,很是平淡的轉了開來,不過當她看到秦宇一臉的笑容時,整個人卻是愣住了。
“瓦婆婆,我們藉助這裡一晚,不打擾吧。”秦宇笑着對老‘婦’人說道。
胡老二聽到秦宇開口說話,臉‘色’一下子煞白。心裡一突,知道這回要出事情了,當下手就已經伸到了‘褲’腰處。就要拿出那裡藏着的一個東西。
“哦,沒……沒問題,幾位客人自便就是。”
老‘婦’人似乎有些惶恐,聲音都帶着一絲顫抖,說完這話之後,就拄着柺杖飛快的走開了,哪有一開始的步履蹣跚的感覺。
“咦,這是怎麼回事,這瓦婆婆怎麼會這麼簡單的就離開。”胡老二看着老‘婦’人離開。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嘀咕道。
“咱們又不是壞人,是去找你舅舅藉助一晚。這位老‘婦’人離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秦宇笑着答道。
“你懂什麼,這位……算了。走了也好,還能省下一些力氣,下面你們跟好我了啊,如果再碰到村子裡的人,你們就不要說話,一切都讓我來說。”
秦宇嘴角微微翹起,沒有再說話,跟在了胡老二的身後,似乎是默認答應了胡老二的要求。
這瓦村從外面看的時候不怎麼大,但此刻跟着胡老二走,三人走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鍾了,依然沒有走到村頭,這讓胡老二有些着急了。
“怎麼回事,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到。”胡老二聽下腳步,嘀咕了一句,突然從手提着的麻袋裡拿出了一個白瓷大碗,樣式‘挺’老的,現在的人家很少有用這種碗,不過也不是一個古物。
胡老二拿着碗,朝着某個方向拜了幾下,接着嘴裡嘰裡咕嚕的說着一些秦宇和坦克聽不懂的土話。
坦克看着胡老二的動作,倒是表情古怪的看了眼一旁的秦宇,這胡老二現在的舉動,不就是以前秦先生經常‘弄’的動作嗎?
一想到這一點,坦克突然想起一路上秦先生的笑容,而且也不讓他去打探胡老二車裡的秘密,難道是秦先生早就知道了?
越想坦克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這胡老二看起來和秦先生像是同行了,既然是同行,秦先生看出了胡老二的根底也就很正常。
至少坦克相信,這胡老二的水平肯定是沒有秦先生高的,不然也不會秦先生看穿了他,而他沒有看穿秦先生。
胡老二唸了一陣土話之後,將碗給扣在了路中間,然後蹲下身子在小心仔細的擺‘弄’碗塊的位置,似乎是要把這碗給擺正。
“好了,咱們可以繼續走了,記住不要碰到這碗。”胡老二將碗給擺好,朝着秦宇和坦克招呼了一聲,也沒有解釋一句,繼續朝着前面走去。
只是,胡老二沒有看到的是,秦宇的腳在即將踏過碗的時候,腳尖卻是快速的推了一下這碗,讓碗往東南方向偏移了那麼一釐米。
這一回,三人走了幾分鐘之後,終於是看到了村頭了,胡老二也是鬆了一口氣,抹了臉上的汗,暗罵了一句:“今晚還真是邪‘門’,不過還好,總算平安無事了。”
“兩位老闆,你們是不是很好奇,我先前幹嘛要在地上擺一塊碗?”心情一放鬆,胡老二又存了賣‘弄’了心思,朝着秦宇和坦克說道。
“是啊,確實是‘挺’好奇的,我還以爲大晚上你肚子餓了要‘弄’吃的。”秦宇笑呵呵的接話道。
“餓,我就算再餓也不敢在這路上吃東西啊。”胡老二說完之後,似乎是知道自己又有些說漏嘴了,連忙轉移開話題,“我這碗呢,可是放的大有來頭,不知道兩位老闆信不信鬼?”
“鬼這東西,我是相信的,不過我這位兄弟卻從來不信鬼,怎麼,胡老二你要是有什麼說道,不妨給我這兄弟講講,好讓他知道。”
胡老二聽了秦宇的話,看了坦克一眼,嘿嘿一笑:“這位陳老闆一身的正氣,一般的鬼都不會找上他,自然是不信的,不過沒碰到不代表沒有,就拿咱們剛剛走的路來說。”
“兩位老闆有沒有發現,這村子明明不大,但是咱們剛走了這麼久,還沒有走到村頭,這是什麼原因?”
“什麼原因?”秦宇順着胡老二的話問道。
“那是因爲有鬼不想讓我們走過去?故意給我們來了個鬼打牆,鬼打牆聽過吧。”
“沒聽過。”秦宇跟着搖了搖頭。
坦克看着秦宇和胡老二的對話,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當看到胡老二狐疑的看向他時,擺了擺手手,說道:“你繼續說,怎麼個鬼打牆之法。”
在坦克眼中,秦先生很明顯是故意裝傻,和這胡老二就像是演相聲似的,一唱一和,一捧一哏,裝的煞有介事。
“這鬼打牆,說白了就是鬼‘迷’‘惑’我們的眼睛,明明前面有路,但是因爲我們被鬼‘蒙’蔽了眼睛,就感覺前面是一堵牆,然後我們就會在鬼設計好的路線中不停的走,實際上我們就是在原地打轉。”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這鬼打牆我以前也是聽說過,這一次竟然真的遇到了?那我們該怎麼辦?那鬼不會殺我們吧。”秦宇說完,一臉的驚訝,還帶着一絲惶恐,這一幕更是看的坦克低下頭,強忍住憋笑。
“放心吧,那鬼已經被我給扣住了,看到我先前那塊碗了沒,那碗裡就扣着跟咱們搗蛋的小鬼呢,不過好在這小鬼只是跟咱們玩玩,我這人呢也不是嗜殺之人,就只是把這小鬼給困住而已。”
胡老二說着還‘摸’了下自己那一撮濃密的鬍子,裝出一副高人的模樣,“兩位老闆可別不信,我那碗是有叫法的,這叫砣,所謂一砣壓百鬼,正是因爲有這砣才能將小鬼給壓在裡面。”
“秤砣這東西兩位老闆應該聽說過吧,那秤砣的砣就是指的這碗,兩位老闆還年輕,可能不知道,在以前啊,秤砣可是好東西,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一把,除了稱斤論兩,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壓鬼啊。”
胡老二賣‘弄’起來,不需要秦宇去接話,就一股腦的將肚子裡的貨往外倒。
“以前老一輩都知道,秤砣要小心擺放,尤其是那個砣,只能是正着放着,絕對不能顛倒,一旦顛倒啊,這房子就壓不住鬼,這外面的孤魂野鬼一看這房子不能壓他們,就會趁機溜進來,給這家人帶來災難。”
“而我這碗啊,在家裡的時候,便是把砣放在碗裡,這樣久而久之這碗也就有了砣的靈‘性’,也同樣可以壓鬼。”胡老二得意的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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