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哥,我看這幾人應該也是有來頭的,要不要……”
“有什麼來頭,看他們的穿着還有那車子,也不是什麼大來頭,怕什麼,到了所裡還不是由我們說了算。”
杜傑不以爲意,有那位給撐着,在縣城根本就不需要忌諱誰。
“可那車牌是市裡的,要是……”
“我說刀疤,你是不是被嚇破膽了,就這車牌就是普通車牌號,真要是市裡有來頭的,還會乖乖跟着咱們去所裡,記住一會該怎麼說,反正你就把所有的罪名都栽在他們身上,其他的就交給我。”
刀疤被杜傑鄙夷,卻也沒有反駁,因爲杜傑確實說的很在理,難道真是他多想了?
刀疤迷惘的搖了搖頭,但是直覺告訴他,今天的事情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丘處,一號目標今天派人在路上攔住了一輛轎車,並且把人帶進了派出所。”
在縣城的一家居民樓內,大廳內,此時有着五六位服裝各異的男子,其中有兩位道士打扮的年輕男子正閉目打坐,另外還有一位老和尚,還有兩個穿着中山裝的中年男子,這些人全部都閉目養神,只有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等待着。
門口走進一位年輕的男子,聽到這位年輕男子的話,三十多歲的男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問道:“那輛轎車上的人是誰?”
“我們剛去交管局查了車牌號,這輛轎車的車主名字叫秦宇,二十四歲,男,戶籍是江_西人。”年輕男子拿着一份資料念道。
“秦宇?秦大師?”
丘雲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走過去從下屬手裡拿過資料,目光在上面掃了一遍,臉色驟變。自語道:“遭了,怎麼秦大師也會牽扯到這件事情上。”
“丘處,你認識這位男子?”
“廢話,這位可是位爺,可不能出一點差錯。”
丘雲對於秦宇,一開始只是因爲當初袁鶴的事情打過一次交道,兩人也不是很熟,但就在前不久,他突然接到上面一封密令,裡面只有一個人的照片和名字。另外還有一道命令。
一看到這張照片和照片上的名字,丘雲就傻眼了,這不就是那位秦宇秦師傅嗎,再看到那道命令,他就更是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馬上通知下去,開始收網行動。”丘雲收回視線,朝着他下屬命令道。
“丘處,現在就行動?咱們還沒有徹底摸清底呢,而且也沒有十足的證據……”
“不要管這些。有這位爺在,咱們不需要證據。”
丘雲指了指資料上的秦宇名字,沒有再給自己這下屬多解釋,轉身朝着大廳裡的幾位道士和尚打扮的幾位說道:
“各位。咱們的計劃要提前了,一會各位就前往目的地,不要讓那人逃脫了,我隨後就趕到。”
“丘處長。這樣有些不妥吧,咱們現在連對方的底細都沒徹底摸清,就怕對方留了後手。到時候要是被他逃脫了,那這段時間的監守就等於白白浪費了。”說話的是一位穿中山裝的男子,質疑起了丘雲的決定。
“張先生,沒有辦法了,出現了意外,只能提前實施計劃了。”
丘雲抱歉的對中山裝男子說道,或者聽了這話,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始終安靜坐在地上的老和尚,此時也停止捻佛珠的舉動,輕呼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丘雲安排好一切事宜後,便帶着下屬除了居民樓房,走向下面的停車場,邊走邊對身邊的年輕下屬說道:“馬上打電話給市局,叫他們派刑警隊下來,另外通知下面的兄弟,對外圍的據點也開始抓捕。”
丘雲上了車,車上已經有兩位男子在那等候了,丘雲朝着自己這兩位下屬點了點頭,吩咐前面開車的下屬:“去綿陽派出所。”
此時,綿陽派出所內,秦宇幾人跟着幾位警察走進所裡,所裡面也有幾位警察,看到那領頭的警察走進來,紛紛開口喊着“杜所”。
秦宇這才知道,原來這警察是這派出所的所長。
“你們幾個都進來。”
杜傑直接把秦宇幾人帶到了一間辦公室內,秦宇看了眼這辦公室門前掛着的牌示:民事糾紛調解室,得,看來這杜所長是想先禮後兵。
“那個,你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杜傑裝模作樣的問向坐在長桌一邊的刀疤。
“警察同志,我和我的朋友開車的時候,因爲在車上打鬧,所以車子一下子有些失控,不過最後也還是控制住了,沒有撞上他們,本來我和我的朋友是打算下車道歉的,可誰知道我們剛一下車,他們就衝過來朝着我們下手,把我的朋友都打傷了,就連我的手也是被捏段了。”
刀疤說起謊來,是沒有一點的停頓,臉上的表情還很委屈,如果不是他臉上有刀疤,換做一個人來說這番話,而且還是這樣的表情和語氣,那估計秦宇等人就是怎麼辯解都沒用。
“你放屁,明明是你故意想撞我們,後來還想要威脅我們。”張華第一個忍不住站起來反駁。
“吵什麼吵,現在沒有問到你們,不要說話,就給我安靜的聽着,一會會詢問到你們的,總之,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杜傑瞪了張華一眼,不過令他意外的是,這男的根本就不鳥他,冷哼了一聲,就自顧自的坐下了。
“然後接下來,警察同志你們就趕到了,事情就是我說的這樣,警察同志,我知道開車打鬧是不對,可他們也不該打人啊,而且還下手這麼重,我那好幾個朋友最起碼得住院一個禮拜。”
秦宇就這麼靜坐着眯着眼睛看着刀疤在那裡編造,也不開口反駁,他明白就算他反駁也沒有用,這位杜所長已經設計好了一切,既然如此,那何必浪費口水。
“好了,你說的我都知道了,現在我問你們,他說的可是真的。”杜傑又轉向秦宇這邊,問道。
“假的!”秦宇就吐出了這麼兩個字。
“你……”
杜傑以爲秦宇起碼還會再說點,誰知道對方說了一句假的就沒有下文了,把他醞釀好的一些話都給打亂了,當下有些惱羞成怒了,說道:
“我看你們說的纔是假的,對方被打傷了是事實,我看了現場,也和對方說的一樣,至於你們說的人家威脅你們,你們以前又不認識,好端端的人家爲什麼威脅你們。”
“就你們的傷人程度已經夠得上刑事了,如果人家要追究起來,你們是要被判刑的,這樣,我看你們也是外地人,要是攤上了案件也是麻煩,給人家道個歉,該出的醫藥費都出了,人家有什麼要求,你們就答應,讓人家原諒你們,這事情就算了。”
杜傑終於把心裡早就想好的一段話給說了出來,他前面所有的安排,就是爲了此刻的這一段話,當然這只是他的第一種手段,能不撕破臉就不撕破臉,但要是對方不就範的話,那麼他就得用第二種手段了。
“哦,那我倒想聽聽,要怎麼,這位才肯原諒我們呢?”秦宇笑了,帶有深意的看向刀疤,問道。
“咳咳……這位先生,你要是有什麼條件就直接提,畢竟你們先前也是有不對的地方,這開車玩鬧,差點撞上人家,人家心裡肯定有火氣,就提出條件,人家要是答應了,這件事情就算了。”
杜傑沒有想到這位先前很是桀驁不馴的男子,此刻竟然這麼好說話,當下朝着刀疤使了一個眼色,心裡卻是有些得意:“一進警局就變成孫子了,也就是一個色厲內荏的傢伙,刀疤這傢伙還竟然害怕,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刀疤男得到杜傑的眼神示意,把先前在警車上已經想好的話給說出來:“要想我不追究也可以,但是要答應我三點要求:第一,必須賠償我朋友還有我看病就醫的醫藥費,第二,另外要補償三十萬塊錢給我們,第三,把從王家帶走的香爐給我。”
“這不就不打自招了嗎,不是說不認識我們嗎,那又怎麼會知道我們拿走了王家的香爐。”秦宇笑着看向杜傑,說:“警察同志,這不是前後矛盾嗎?這樣的人說的話也能當真。”
秦宇的嘴角微微上揚,帶着譏諷的嘲笑,這笑容落在杜傑的眼中,就好像在嘲諷他一樣,一下子便把他激怒了,當了這麼多年的所長,又有那位當靠山,他幾乎是沒有把縣城裡的人放在眼裡,既然給過對方機會,對方不願屈服,那便來直接的吧。
杜傑眼中閃過狠色,直接拍桌子吼道:“今天不交出香爐,你們就別想走出所裡,我告訴你們,進了這個所裡,你們就是砧板上的肉,要是識相的話,就老老實實的交出香爐,然後滾蛋,不然的話就給你們安上刑事罪名,直接收監關押。”
“早這樣不就得了,幹嘛還要裝的那麼累。”秦宇也站起身,揚了揚手,他的手裡此時握着一個手機,而現在屏幕上面顯示着一個大大的錄音標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