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畫陽春符的時候,沒有避開包老等人,就在大廳的桌子上,東西清理開,直接鋪上黃表,就在大廳裡畫了起來。
一般情況下,畫符,尤其是那種沒有整個玄學界都流傳出去的符籙,都是要避開同行畫的,不過秦宇卻是沒有這麼講究,說句不好聽的話,諸葛內經中的符籙上萬種之多,就算流傳出去幾種,又有什麼關係?
別的風水門派,有那麼十來道獨門符籙就很不錯了,所以這些門派對於自己門派的獨門符籙的畫法自然是嚴格保密的,但秦宇不同啊,他就相當是擁有一座山,對於山上的一兩塊石頭自然不會那麼在乎。
秦宇畫符的時候,宋遠懷原本看到秦宇在大廳畫符,是想回避的,不過他的目光詢問了一下師傅後,發現師傅給了他一個無所謂的眼神,最後他決定還是在一旁觀看一下。
宋遠懷對於自己這突然多出來的小師叔,一直是充滿了好奇的,京城與陳家家主的那一場比鬥,讓他第一次明白,這位小師叔在術法上的造詣要高過他。
而之後旱魃出現,宋遠懷以爲自己這小師叔應該是遭遇不測了,畢竟旱魃那可是六品相師之下根本就對付不了,而且歷史上記載,旱魃都是那種嗜殺成性的,所以那時的他,還對於自己這位天才般的小師叔感覺到一些可惜。
可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他再次跌破了眼鏡,他從師傅那知道,自己這小師叔不但安然無恙,而且還得到了某種機緣,已經突破到了四品相師的境界。
四品相師,那是什麼概念,他十幾歲跟着師傅修習,到現在已經三十年了,離四品相師境界還有一步之遙,這一步之遙,沒有三年的時間,根本就邁不過去,而自己這位小師傅卻是纔剛剛二十出頭,就已經進入了四品相師的境界,這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了,宋遠懷覺得,自己這小師叔簡直就是天之驕子,天賦和機緣之高可以讓無數人爲之嫉妒瘋狂。
秦宇穩定住心神,提起毛筆,腦海中,陽春符的符文樣式清楚的顯現出來,秦宇管觀想了片刻後提起筆,一縷光芒在筆尖閃現,直接就落在了黃表上。
“可惜了。”秦宇收筆之後看向黃表上的符籙圖案,還是有一些差錯,失敗了。
不過秦宇也不在意,他畫符失敗太正常不過了,一次成功的機率還沒有過,當下繼續心無旁騖的提筆畫第二次。
“唰!”
一連畫了十六張,當第十七張畫完的時候,秦宇的嘴角終於揚起一絲笑容,桌上的符籙散發出光芒,一個道字再次出現在空中。
“總算是成了。”秦宇拿起桌上的符籙,隨即目光看到一旁嘴巴微張,臉上表情已經僵硬的宋遠懷,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秦宇有些不理解宋遠懷臉上的表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道:“難不成是看到哥們失敗率高,被嚇到了。”
宋遠懷確實是被嚇到了,但那不是因爲秦宇的失敗率高,恰恰相反,他是因爲秦宇的失敗率低給嚇到的。
秦宇以爲他失敗了十幾次就已經算高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四級符籙就是包老現在來畫,失敗率都在幾十次以上,更何況包老已經是五品相師的境界了。
宋遠懷很多次在一旁觀摩學習自己師傅畫四級道符,但是自己師傅也經常是一道符籙要畫失敗個三四十張纔會成功,多的甚至近百章都有可能。
這一次宋遠懷對於自己的這位小師叔,已經是在心裡直呼變態了,修煉速度秒殺一大片人不說,這符籙上的天賦竟然也如此之高,要知道,符籙這東西,必須是要有自己對道的感悟,將道韻融入其中,才能成功。難道自己這小師叔對道的理解,還要在師傅之上?
宋遠懷聽到秦宇在那小聲嘀咕失敗率高,更是有想要一頭撞在牆上,瞭解此生的衝動,這失敗率還叫高,那他們又該算什麼,小師叔的存在就是爲了打擊人的。
其實,宋遠懷不知道的是,秦宇之所以會有這麼高的天賦,不是因爲他對道的理解超過了包老,而是因爲在秦宇的腦海中,諸葛內經已經將符籙很是清楚的展現在秦宇的腦海中,包括道韻,而秦宇要做的就是臨摹,一絲不差的臨摹出來即可。
秦宇畫好陽春符後,將陽春符遞給包老,包老也未說什麼,點了點頭,現在就是等候錢師傅夫妻的回來了。
“小宇,這爲什麼要讓錢師傅夫妻去買花借花啊,還要搶人家乞丐的錢財?”在一旁旁觀了全部的張華,看到自己表弟終於空下來了,小聲詢問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到時候就應該知道了。”秦宇搖了搖頭,他確實是不知道包老這麼做的緣故何在,諸葛內經中並沒有提到碰上通靈之體的人,該如何幫他渡過第一劫,所有秦宇對於包老吩咐錢師傅夫妻做的事情也很是好奇。
時間就這麼流逝過去,秦宇坐在沙發上逗弄着小九,張華索性走到陽臺去跟童敏打電話去了,而包老則是盤腿坐着養神,宋遠懷則是時刻注意着多多的身姿,一旦看到朵朵身姿出現傾斜,就立馬過去將他扶好,也辛苦了一位才十來歲的孩子,要這麼盤腿坐幾個小時,估計雙腿都已經麻痹了。
不過秦宇倒是有些佩服多多,雖然腿都麻了,但還是很倔強的硬撐着,也沒有叫苦,發小孩子脾氣,秦宇心裡暗自感嘆:“包老這回真是撿到寶了,以多多這樣堅韌的性子和通靈之體那變態的天賦,日後絕對可以揚名風水界。”
說實話,知道了多多是通靈之體的瞬間,秦宇的腦海裡都閃過要收徒的想法,對於包老不告訴他關於多多的實情一瞬間也有些不滿,但後來想了下後,秦宇倒是認爲,多多拜入包老門下是最合適的。
畢竟,秦宇自己才二十出頭,沒有那麼多時間教一個徒弟,不像包老,已經是頤養天年的年紀了,正好可以安心的培養多多。
秦宇相信只要有十年的時間,以通靈之體的變態天賦便可以嶄露頭角,到時候包老就可以真正的安心頤養天年了。
下午六點,天色已經漸漸黑下來,包老依然坐定不動,倒是宋遠懷有些坐不住了,不時的看手腕的表,要知道最後的時刻可是七點,如果七點鐘,錢師傅夫妻沒有趕回來,那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他們回來了。”站在陽臺上的張華突然轉身衝着大廳喊了一句,聽到這話,宋遠懷的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而包老也是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之中有着一縷笑意流出。
很快,門外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宋遠懷趕快走過去把門打開,錢師傅夫妻大口喘着粗氣走了進來,秦宇目光越過錢師傅夫妻兩人,落在緊隨着後面進來的坦克身上,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坦克看到秦宇的詢問眼神,點了點頭示意一切都很順利,秦宇這纔將目光看向錢師傅夫妻兩人。
其實,秦宇不知道的是,坦克的內心也不像他表現的這麼平靜,至少在陪着錢師傅夫妻在外面的這段時間,他的世界觀是一次次遭受到衝擊。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坦克跟着錢師傅夫妻按照包老紛紛的方向走,也就這麼漫無目的的逛着,但是坦克特意注意了下兩邊的酒店,因爲按照包老說的,錢師傅的妻子會在原路返回的路上碰到有酒店開喜宴。
一般來說,如果酒店有客人預訂要辦喜宴的話,都會在酒店門口掛一塊紅牌,甚至還會在酒店門口掛上氣球,用以表示喜慶,不過坦克這一路走來,沒有看到一家酒店又要辦酒店的樣子,所以,坦克心裡開始對那位老人的話有些懷疑了。
不過,包老的吩咐還是要照做的,錢師傅夫妻兩人和坦克還真找了一家和下午茶的地方,坐等着消耗時間,按照秦宇先前的吩咐,坦克沒有和錢師傅夫妻兩人坐同一桌,而是自己單獨坐了一桌。
等到了五點的時候,三人才離開店鋪,按照包老的吩咐,改變方向繼續走,沒想到在前面路邊還真有三個乞丐。
看到三個乞丐的瞬間,錢師傅夫妻兩是激動萬分,他們更加相信包老是一位高人了,竟然連這個也能算到,錢師傅當下朝着第一位乞丐面前的碗裡丟了一塊錢,給第二個丟了十塊錢,到了第三位乞丐面前,那位乞丐正連帶期望的看向他。
錢師傅心裡暗道一句對不起,一咬牙,一下子拿起地上那乞丐的碗,就朝着前面跑,而錢師傅的妻子也在這時候開始往會回走。
坦克這次跟着出來的目的主要是讓錢師傅可以安全的離開,果然,就在錢師傅搶了乞丐的碗後,一個腰圓膀粗的光頭男子從邊上竄了出來,就要朝着錢師傅追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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