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華寺的僧人來了。”
“靈巖寺的僧人也來了。”
“棲霞寺的高僧們也到了!”
……
無數的佛教信徒們,神情興奮的看着一座座名寺的高僧進入光孝寺,對於這些信徒們來說,這些大師就好比明星,而他們就是粉絲,一下子見到這麼多明星薈萃,又怎麼能不激動。
“院長,這人也太多了吧。”
在人羣之中,冷柔正陪着院長站在光孝寺的門口,院長是一位虔誠的佛教信徒,這水陸法會這樣的盛會自然是不會錯過,但冷柔又不放心院長一個人,所以只好一同陪伴,只是,當她看到這黑壓壓的人頭攢動,眉宇微微的皺了皺,放眼看去,這起碼得有好幾千人在等待,而且,後面還有源源不斷的信徒趕來,這麼多擠着,她怕發生什麼意外。
“小柔,這水陸法會是佛教最盛大的法會,自然前來聆聽佛法的人會多嘍,沒事的。”院長看出冷柔眼裡的擔心,輕聲安慰。
“但願如此吧。”冷柔已經能感受到身邊這些佛教信徒的虔誠了,每當有僧人從一側欄杆通道走過的時候,這些人都會念着佛號,也不管那些僧人們聽不聽的到,以這種形式來表示他們的尊敬。
光孝寺內,在大雄寶殿的殿門之下的廣場,近千僧人站在其中,其中有明生等光孝寺的法師,也有剛剛進來的其他寺廟的方丈高僧。
而除去這些,在廣場之上,另外還佈置了七座高壇,最大的一座壇是位於大雄寶殿正前方,這是水陸法會主持法師**的地方。
除卻這些僧人,秦宇和鄭裕森、鄭月祖孫二人也站在一側,鄭月目光偷偷的瞥了眼秦宇,發現對方一直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大雄寶殿內,這讓她心裡有些不爽。暗自嘀咕:“繼續裝,等水陸法會結束後看我怎麼揭穿你。”
秦宇此時根本就沒有去留意身旁的鄭月,他的目光看向大雄寶殿內,那裡面此時只有一人。就是六祖。所有的人站在這裡等待,就是等待六祖出來。
當東方第一抹晨曦出現,大雄寶殿的門口終於出現了六祖的身影,六祖臉帶慈祥之色,看着廣場上的衆人,那些其他寺廟的法師僧人們,一看到六祖出現,臉上全部露出激動的神色,這些法師,今天趕來參加水陸法會。全部都是因爲六祖的緣故。
昨日,光孝寺鳴號角敲佛鐘,六祖借身傳道,明生法師已經通知佛界同仁了,得知是六祖顯世。這些法師們立刻就前往光孝寺,連夜趕來,而後面還有更多的大部隊前來。
明生法師如此做的目的,除了讓六祖的傳道佛法真經可以讓更多的人聽到,另外也有一絲私心,想要藉此,讓光孝寺的名聲再上一層。有了這麼多的名寺高僧,有六祖坐鎮,此次水陸大會並將記入佛教史冊,而他身爲光孝寺的方丈也將留名青史,名之一字,即便是明生法師。也未能看透。
“見過六祖!”
廣場之上,所有的僧人雙手合十,朝着六祖行佛禮,六祖緩緩開口道:“六道四生,受苦無量。我佛家子弟有普濟衆生之責,衆生皆生水、陸、空三界,然天空衆生,如欲界天、色界天、受樂較多,唯水、陸兩界衆生受苦較重,今建水陸水陸無遮**會拔濟之,使如亡靈超脫、祈福消災,無量功德,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一衆僧人跟着迴應,就連在光孝寺門外的衆多信徒們都聽到了僧人們的聲音,也聽到了六祖的這一番話,一個個虔誠的雙手合十,跟念道。
站在人羣之中,只有冷柔一個人不知所措,她不信佛,而且也不信道,此刻茫然的看着低頭唸誦佛號的人羣。
“小柔,這是水陸法會要開啓了,快點跟着唸佛號。”院長第一次這麼嚴肅的語氣跟冷柔說話,冷柔愣了一下,也只得裝模作樣的雙手合十,念着南無阿彌陀佛。
在廣場之中,就連秦宇,此時也是雙手合十,水陸法會開啓時無量功德,不管是佛教還是道教,本質上都是爲了普濟世人,所以,從這一點來講,秦宇就是跟着這些僧人跪拜都沒有問題。
六祖從大雄寶殿上走下來,徑直上了**壇,於**壇上盤腿坐起,然後,面帶微笑的看向秦宇,說道:“小友,請上來!”
秦宇搔了搔頭,在衆多僧人和鄭家祖孫驚訝的目光中緩緩的走向大壇,這是昨天和六祖說好的,他只能硬着頭皮上了,這有好處的事情,只需要臉皮厚點,秦宇還是覺得挺划算的。
上了法壇,六祖朝着他身邊的一個蒲團一指,秦宇就盤腿在這上面坐着,而在秦宇的腿上,小九屁股朝向六祖,躺在那裡。
六祖看到小九,臉上露出會心的一笑,也沒有多言,目光轉向遙遠的天際,雙手掐了一個佛印出來,一時之間,一片金光在六祖腦後出現,金光之內,梵音繚繞,甚至隱隱有誦經之聲傳出。
秦宇離得六祖最近,那誦經之聲聽得最清楚,這經聲一出,他整個人便變得僵直,這經聲的每一個字都彷彿敲打在他的心頭,震耳發聵。
“這是佛祖在雷音寺對衆佛講經,好好感悟。”六祖輕語了一句,他的話讓秦宇整個人一震,眼中閃過亮光,秦宇當下不再猶豫,靜下心神,抱元守一,讓自己陷入空明的狀態,去感悟這經文。
“開寺門!”六祖看到秦宇進入空明狀態後,臉上露出一絲讚許的神色,隨即又將目光轉向光孝寺寺門處,悠悠說道。
光孝寺的鐘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是連敲了三十六下,明生法師親自走到大雄寶殿的左前方剎竿上,懸掛起了一面幡,上書寫:法界聖凡水陸普度大齋勝會功德寶幡。
此幡懸掛在高空,有十丈來高,光孝寺外的衆信徒也都能看到,看到此幡出現,這些信徒開始有序的排起隊來,等待着進入寺廟。
功德寶幡是水陸法會的一個必須儀式,在古時,掛功德寶幡可以讓方圓十里的佛衆信徒都能看到,前來參加,而到了晚上則要換成九蓮燈,夜間懸燈,是爲了讓那些黑暗中無祀迷路的孤魂皆能趕來參加法會,共沾法益。
所以,看到功德寶幡掛起,這些佛教信徒們便知道光孝寺要開寺門了,水陸大會即將開啓。
明生法師升完幡後,又帶領着一衆僧人手持露水,開始在法壇邊上的蒲團灑下露水,這叫做淨水結界,整個道場都要灑到,凡是淨水說灑之處皆成結界,受淨水之功。
這一步足足進行了一刻鐘,明生法師等人才完成整個廣場的淨水,做完這一切後,明生法師帶着光孝寺的一衆僧人朝着寺門走去,幾位僧人合力將寺門打開。
“許隊,寺門開了。”
在人羣的一個角落,有幾位年輕男女,他們雙手合十低着頭,卻是在低聲交談着。
“吩咐各組成員小心戒備,這次前來參加水陸法會的民衆衆多,千萬不要讓一些極端分子混進去鬧事,我先跟着進去,你們留兩組人在外面監視。”
許晴一邊吩咐身邊的下屬,一邊隨着人羣緩緩走動,這一次光孝寺舉行水陸大會,她們警局可以說所有的警力都出動了,明崗暗哨,遍佈在人羣,上面已經下了死命令,必須確保這一次水陸大會沒有意外出現。
六祖慧能目光如炬,雖身在大雄寶殿外,但目光似乎能透過座座佛殿,看到光孝寺門口的情景,當一位四旬中年男子踏入寺廟的瞬間,六祖左手掐了一個法決,站在門口側的明生法師輕點了一下頭,朝着身邊的兩位武僧投去了一個眼神,兩位武僧一左一右,一下子夾住了中年男子,直接將中年男子帶到了一旁。
“你們幹什麼,我是進來參加法會的?你們想要幹什麼?”
男子被兩位武僧夾持住,有些驚慌失措,開始大叫起來,人羣一下子出現了騷動。
“向佛者,當心地虔誠,其人心不誠,心懷歹意,我佛明鑑。”六祖坐在法壇上緩緩開口,聲音不大,但卻讓寺廟門口的衆人全部聽到。
這些來參加水陸法會的都是佛教信徒,一聽到六祖的這話,當下情緒穩定了下來,又繼續井然有序的進入寺門,至於那中年男子則是臉上露出頹廢的神情,因爲兩位武僧已經在他身上搜出了一瓶汽油。
“許隊,寺廟門口,那些僧人抓住了一位意圖燃火的不軌分子,目前已經被控制住。”許晴跟在大部隊後面,所以,寺廟的一幕她沒有能看到,但是前面發生的騷動她還是感覺到了,而且六祖的聲音也是傳到了她的耳中,這讓許晴的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
這位說話的僧人到底是誰,竟然這麼厲害,隔着這麼遠都能看出誰心懷不軌,而且許晴發現,這位僧人的話中似乎帶着魔力,那些騷動的人羣在聽到這話後,全部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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