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大廳有着香爐,逢年過節祭拜祖先的時候,張耀輝都會在家裡操弄,在這一點上他還是還傳統的,而在大廳靠牆的櫃子上則是擺着一個觀音菩薩的雕像。
方銘讓張耀輝先點香祭拜觀音菩薩,同時也教張耀輝該怎麼說話。
“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弟子張耀輝,往日祭拜菩薩,不敢忘記香火供奉,但今日家裡迎來仙家,所以特向菩薩訴之,將菩薩遷徙移位,望菩薩諒解。”
張耀輝一邊拜一邊按照方銘所教的話來對着菩薩說着,等到說完之後,將香給插在了香爐中。
“方銘,這個移走菩薩雕像一定要這麼弄嗎?”一旁的韓喬喬有些好奇問道。
方銘看了眼菩薩雕像,笑着答道:“有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神佛這類存在,如果請回家供奉了,可不能隨意丟棄,畢竟菩薩也是有脾氣的嘛。”
如果要具體解釋的話,就有些複雜,方銘沒有詳細展開,只要張叔叔他們知道這一點就行了,以後遇到類似的事情不要碰觸到這些忌諱就可以了。
拜完之後,張耀輝才小心翼翼的先將菩薩雕像給移開,而後方銘又拿了一張黃紙出來,上面有着敕封條,放在了先前菩薩雕像所在的位置。
“敬告四方大帝,今弟子張耀輝迎仙家入堂口,坐鎮家門,享受張家香火,保佑張家平安。”
張耀輝又一次開始祭拜,不過這一次拜的就是那位兔精了。
“銘哥,我家這就是不是等於多了一個人啊。”
張小龍總覺得有些不自在,哪怕知道這精怪入住家裡會對家人有好處,可想到家裡多了一雙眼睛,就感覺整個人就好像是沒有了秘密一樣。
“不是這麼理解的。”
方銘搖了搖頭,他知道張小龍心裡在想什麼,當下解釋道:“雖然你們和這精怪結下了契約,精怪負責保佑你們的平安,但這不代表那精怪就會住在你們家,大部分時候這精怪也只是留下一道魂念在這裡,有事情的時候他就會感應的到,這纔會出現。”
關於請精怪入家門,最常見的就是北方的出馬弟子了,出馬弟子家裡幾乎都會供奉一個保堂仙,當然主要是以胡黃常蟒白柳灰,這些常見的精怪爲主。
但即便是出馬弟子,那些保堂仙也不是一直就住在家裡的,對於這些精怪來說,入駐弟子家裡只是爲了香火,而他們同樣也需要修煉,所以大部分時間如果弟子們沒有召喚他們的話,是不會出現在家裡的。
張家所供奉的這隻兔精也是一樣,留在張家的只是這兔精的一道魂念,如果這魂念感應到了張家人會有危險,自然會傳遞給本體,本體這纔會出現。
至於魂念怎麼感應到危險,這就涉及到了另外一個更復雜的層次上去了,是和這契約有關係了,而這契約是得到了天道認可的,再具體一點,就連方銘也是搞不清楚。
一切弄好之後,方銘等人這才入座吃飯,吃完飯後,方銘和韓喬喬在張家待了一會也是起身離開了,韓喬喬還要回劇場拍戲。
“韓丫頭、方銘,這一次知道叔叔家門了,以後可要常來串門。”
“張叔,你就放心好了,嬸嬸做的飯菜這麼好吃,就算你不說我以後也會常來的,到時候就怕你和嬸嬸嫌棄我。”
韓喬喬嬌笑着迴應,隨後和方銘上了車,自然也是張小龍送他們回劇組。
“其實我覺得喬喬和方銘還真是挺配的,雖然喬喬不承認,但是吃飯的時候我能察覺的出來,喬喬絕對是喜歡方銘的。”
看着車子離去的背影,葉小倩朝着自己老公說道。
“方銘有子瑜了,不過韓丫頭確實也不錯,算了,年輕人的事情讓人家年輕人自己去解決,不過沒準子瑜和韓丫頭都被方銘給拿下呢。”
“哼,是不是你們男人都有這樣的想法。”葉小倩沒好氣的白了眼自家老公,說道:“你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社會了,這種情況怎麼可能存在。”
“這有什麼,我那些生意夥伴,有不少人家裡有老婆,外面不還是有着小老婆,而且家裡的老婆還都知道,再說了,方銘是普通人,我覺得世俗的普通規則對他沒啥用。”
葉小倩沉默了,因爲她知道自己老公說的是事實,這個社會已經是有些畸形了,這是一個笑貧不笑娼的時代了。
……
“銘哥、韓姐,那我先走了,到時候去魔都的時候再聯繫銘哥。”
“去吧。”
方銘揮了揮手,張小龍便是駕着車子和曹霞離開了岳陽樓,而方銘和韓喬喬也是走進了劇組。
“我要去拍戲了,你今天就要回魔都了嗎?”
“嗯,一會就回去。”
方銘沒有打算再待在岳陽,韓喬喬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兩人走進劇組的時候,朱允炆正大刺刺的坐在躺椅上和一位女明星打的火熱。
“你的朋友都是這幅德性的嗎?”
韓喬喬意有所指的看了方銘一眼,方銘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韓喬喬認識的自己的朋友不多,華明明算是一個,但華明明也是一個色中餓鬼。
“可能,是憋久了吧。”
最終,方銘只能是這麼解釋一句,不過韓喬喬聽到他這話後,妙目帶着挪揄之色,一直盯着方銘,直到盯着方銘心裡都有些發毛。
“你這麼盯着我幹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我只是好奇,你說人家憋的久了,難道你自己就憋的不難受嗎?”
呃……
面對韓喬喬這女流氓,方銘還是決定保持沉默。
“年輕人要學會適當的疏解,否則容易憋出病來,要記住啊。”
韓喬喬一臉認真表情的拍了拍方銘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着,隨後才轉身離去,留下方銘看着韓喬喬那妖嬈的身影在風中凌亂。
韓喬喬開始拍戲了,方銘朝着朱允炆招了招手,不管朱允炆此刻心中的怨念,直接是將他給帶走了。
“方銘,我要手機、還有那微信啥的,對了,那女還說什麼手機號碼……”
被方銘給拉走的朱允炆朝着方銘吐出了一大堆東西,這些東西都是剛剛他從那位女明星的口中聽到的,朱允炆很聰明,在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下,套出了許多話。
“這些東西我都會給你弄好,到時候我會讓人教你一些常識。”
方銘想好了,朱允炆就交給大柱來教了,不求別的,至少讓朱允炆在短時間內對這個世界的瞭解不低於小學生。
從岳陽到魔都,方銘選擇了乘坐高鐵,本來朱允炆是黑戶人員,不過在a部門的幫助下,朱允炆的新身份證很快便是下來了。
“朱炆,這就是我的新名字了,這東西就是腰牌吧。”
朱允炆看着自己的身份證,他已經知道這就是一個人的身份的證明,和明朝的腰牌是一個性質,裡面有着每個人的身份信息,沒有腰牌是不能出門的。
“差不多一個性質。”
方銘也沒有和朱允炆去詳細說明身份證和腰牌的區別,這些東西還是等到到時候大柱去解釋吧。
在方銘和朱允炆上了前往魔都的高鐵後,岳陽市的市中心一處小區內,張小龍提着大小禮盒下了車,跟在曹霞的後面,只是小情侶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忐忑。
曹霞的家庭也許沒有張小龍家那麼有錢,但曹霞的父母都在機關單位上班,曹父更是一個單位的領導,而且曹家大部分也都是在機關工作,所以曹霞的父母對於張小龍並不是特別滿意,總希望自己女兒找一個公務員。
在這些老一輩人的心中,公務員還是最穩妥的,做生意的運氣好還可以,要是運氣不好說不定哪天就破產了。
“反正咱兩都在一起了,我爸媽不答應也沒有用。”
曹霞也是在給自己男朋友打氣,張小龍苦笑着沒有說什麼,不過曹霞有一句沒有說錯,反正我是和你們女兒在一起了,要是還不答應的話,逼急了我就先讓你當外公外婆。
這棟小區不是很豪華,但位置很好,雖然年份久了,但這是當初機關單位給分的房子,所以能夠住進這裡面的,也都是在岳陽公務員圈子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媽,我和小龍回來了。”
曹霞打開了自家家門,張小龍臉上連忙堆起笑容,手上提着禮盒,不過大廳內卻是沒有多少迴應,半響後曹霞的母親纔不鹹不淡的說了句,“進來吧。”
“媽,小龍特意買了許多禮物,咱爸不是喜歡看報紙嘛,小龍買了一副眼鏡給咱爸,另外還有老媽你喜歡的口服液。”
曹霞不忍心自己男友被忽視,不過當她走出玄關的時候,看到坐在大廳裡的人的時候,俏臉也是冷了下來。
“你來我家幹什麼?”
曹霞看着坐在沙發上一位戴着眼鏡的青年男子,沒好氣問道。
“霞霞,你怎麼說話的,阿輝到我們家來那就是我們家的客人,你這是對待客人的態度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從小沒教你。”
曹父聽到自己女兒說話的語氣,也是沉着臉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