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稠。
月光下陳平安緩緩躺在了白傾城的身邊。
他靠着柔軟的枕頭,只是輕輕的伸手在白傾城的肩頭微微一拍,當即白傾城便整個的直接撲在了陳平安的身上。
陳平安微微一笑,緩緩拍了拍白傾城的後背,這一刻的白傾城才似乎完全的放鬆了自己的心情,露出了淡淡的喜悅表情。
";傾城,你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緩緩的陳平安閉上了雙眼。
而同樣這個時候在濱城一家豪華的別墅之中。
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坐在豪華的歐式沙發上。在他的面前站着的是身形有些乾瘦年輕的鄭猛。
";飛哥,我已經通知了刀疤,他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不知道這麼晚了叫我和刀疤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段飛緩緩的指了旁邊的椅子道:";剛剛陳先生給我打電話了。";
";這麼晚陳先生給飛哥打電話,難不成濱城要出什麼大事了?";
鄭猛可是深深的記得上次那孫斌的死可是讓他們都擔心好一段時間,最後還是蜀川蓉城的裴爺給他們吃了定心丸。
";陳先生說的這個事情倒只是一個小事,很簡單,我現在聽到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不知道真假,等會兒刀疤來了,你和他去給我驗證一下,如果是真的話。那可能濱城真的要出大事了。";
就在鄭猛剛準備開口問什麼事情的時候,頓時別墅外有車來了,這麼晚了不用說就是被段飛召喚來的刀疤。
不出三分鐘,刀疤便站在了兩人的面前。
";飛哥……";
段飛緩緩指了不遠處一把椅子道:";你也坐。";
";明天一早刀疤你先去幫我辦件事,將霸王酒業李天豪這個人給我綁了,具體地點到時候綁了你給陳先生打電話。";
刀疤點點頭。
";飛哥,不會就爲了這事兒你……";
段飛搖搖頭。
然後看着鄭猛和刀疤都是一臉疑惑的表情,這才一臉嚴肅道:";我剛剛聽到消息,孫卓非手下的左蛇現在在我們濱城,而且我打電話去找蓉城道上的朋友覈實了一下,他們雖然不確定,但有百分之七八十這個消息十分的準確,而且這個左蛇已經來濱城一兩天了。";
";什麼?";
";怎麼可能?";
這個時候刀疤連忙驚呼道。
";如果左蛇這樣的人來到了我們的地盤上,我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鄭猛這個時候搖搖頭。
";刀疤,這個左蛇可不是一般的人,雖然我以前沒有和他交過手,但據我所知道的這個左蛇在蓉城道上都是一個人物,喜歡單獨行動,而且這個人很能打,我估計張卡都不是對手。而且我聽說這個左蛇早年在少林寺練過幾年,硬功夫厲害。";
";就是呀,這個左蛇當初在蓉城跟着裴爺的時候,還見過幾面,是絕對危險的人物,這次很明顯的是孫卓非讓他來的,而且來的這麼隱秘,顯然就是衝着調查之前孫斌被陳先生開槍打死而來的。我現在有種一種擔心那就是這個左蛇已經知道了陳先生的身份,從而對陳先生下手。";
";飛哥,所以這件事我們必須馬上提醒陳先生,這個左蛇對陳先生下手的話,我倒覺得沒什麼,陳先生到底有多厲害我們可都是見過的,倒是這個左蛇會不會直接對陳先生的家人下手,比如嫂子白傾城。";
段飛一聽鄭猛的話,當即臉色凝重起來。
";這件事你們兩人派點人今晚去給我搞清楚,第一這個左蛇到底來沒來濱城,第二這個左蛇到底現在在什麼地方!";
";天亮之前我要答案!";
";知道了!飛哥!";
當即刀疤和鄭猛站起身便離開了。
一出別墅刀疤和鄭猛便開始不停的打電話,安排人手。
而段飛則是站在房間之中,他尋思着要不要給裴爺打個電話。但卻有怕這麼晚了影響到了裴爺的休息。
左蛇這個人的恐怖絕對不是之前的張卡或者孫斌能夠比擬的,左蛇這個人段飛之前見過,可以左蛇根本就不會將他段飛放在眼裡,孫卓非直接讓左蛇來濱城,意圖很明顯就是給孫斌報仇的。
這件事段飛覺得怕是裡面還不會那麼簡單。
不過一切都要等確定了這個左蛇到底來沒有來濱城,到底在什麼地方,才能真正的展開行動,如果真的是衝着陳先生來的,而且如果已經識破了陳先生身份的話,那他段飛也只有不顧一切將左蛇留在濱城了。
正如之前裴爺給他說的。
孫卓非這些年在蓉城也經常出線,他早就想要收拾他了,這次他如果不知進退要去找陳先生麻煩的話,那就只有將他從蓉城道上直接清除。
……
經過一夜的釀酒基地的所有人的的努力,終於將之前因爲化工污水進入釀酒基地造成的損失降到了最低。
白勇光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那慢慢升起的太陽,撥通了自己女兒的電話。
白傾城聽到了這個消息也是緩緩的鬆了一口氣。但對於霸王酒業惡意破壞釀酒水源處,清泉酒業之前埋在地上管道的事情卻是依舊是沒有得到解決,而且這件事如今已經更加的嚴重了。
白傾城在家裡都接到了一大早去看到的那一片狼藉的管道,可以說如今的清泉酒業已經完全陷入了暫時的癱瘓之中。釀酒基地的工作基本上沒有辦法進行。
沒辦法早上的時候白傾城飯都沒能吃下,然後就催促陳平安送她去公司。
周明鳳早上也起來的很早,不過她似乎最近心事重重的,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陳平安白傾城的身上,當然白傾城兩人倒也沒有時間去問周明鳳的事情。
";傾城,你也彆着急,這件事很快就能解決的!";
最終還是瞞不住,白傾城接電話的時候。陳平安就在旁邊將這些消息完全知道得一清二楚。
";哎……也不知道二爸和霸王酒業那邊談得怎麼樣了?";
";傾城你也不要把希望太放在二爸的身上,這件事你先去公司看看,說不定就有好結果了。";
白傾城倒是沒有聽出陳平安話中的意思,當即點點頭道:";希望如此吧,如果真的能那樣的話就好了……";
這個時候白傾城多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後一回到公司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但是這可能嗎?
把白傾城送到了公司樓下,白傾城剛剛上樓,陳平安便接到了刀疤的電話。
";陳先生。事情已經辦妥了,人你說個地兒,我給你帶來。";
";給我找個稍微隱蔽點的地方,然後安排好了給我打電話,我過來!";
聽到這話,刀疤當即應承了下來。
掛了電話的刀疤看了一眼李天豪。
";刀疤哥,你是不是抓錯人了,我最近也沒招惹你呀,你要多少錢,你說個數字,我這就轉給你……";
李天豪完全就是一臉的懵逼,早上剛剛起來不過就是隨便出來吃個早飯便直接被人麻袋套到了馬路邊的巷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