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幾百門自行能量火炮對着峽谷轟擊,能量炮彈呼嘯着飛向了一面面山坡,一段段峽谷,昏黃的天空因爲它們而炫目。可沒人覺得那是美麗的事物,它們的邪惡的。
轟隆隆!轟隆隆……
劇烈的爆炸聲在峽谷裡接踵響起,爆炸的火光沖天而起,地動山搖。一面面山坡崩塌,一片片森林被爆炸的能量衝擊波蕩平。在這樣的轟炸之中,別說的隱藏在山坡森林之中的伏兵,就算是鋼鐵戰士也會被炸成鐵渣,燒成鐵水!
上百發能量炮彈從一側的山峰上呼嘯而來,炸翻了幾輛自行能量高炮,也炸死了起碼上千的民間反抗軍戰士。
幾枚導彈呼嘯升空,擊中了天空上的幾艘運輸飛船。中彈的運輸飛船從天空墜落下來,爆炸,飛船上的人員連帶物資一起葬身火海。
這就是戰爭的殘酷的一面,普通人在戰爭之中根本就不知道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活着。
夏雷的視線鎖定了那座山坡,那座山坡的一塊高地上擺放着上百門能量高射炮,還有導彈發射器。此刻正瘋狂地向山谷外面的民間反抗軍陣地發射能量炮彈,這個火炮陣地還真是給民間反抗軍制造了不小的麻煩。
夏雷奔向了一輛自行能量火炮,然後從頂蓋之中鑽了進去。
“總司令?”車長驚訝地看着突然鑽進來的“夜奎”,竟忘了指揮。
一發能量炮彈從對面呼嘯而來,又有幾輛自行能量高炮掀飛起來,變成幾團飛行的火球。
爆炸的能量衝擊波下,夏雷所在的這輛自行能量高炮劇烈地晃動了起來,險些就被掀翻在地。控制室裡的儀器也出現了短暫的故障,各種儀表都失靈了。
“總司令,快離開這裡,這裡危險!”車長總算是回過了神來,緊張地道。
夏雷說道:“都給我一邊去,我要炸死那幫混蛋!”
夜奎是一個粗獷的人,好色、剛愎自用,這種性格很好模仿。
炮手說道:“總司令,那個高地超出了我們的射程,我剛纔向那個高地開炮,炮彈卻飛不到那個地方。對方是因爲處在更高的位置上,利用拋物線的原理攻擊我們。我們要攻擊那個高地,只有進入峽谷。”
這支伏兵還真是做了周密的準備,就連炮彈的射程都計算好了。要攻擊那個不斷製造麻煩的高地,那就只有進入峽谷。而一旦進入峽谷,峽谷裡到處都是是先挖好的山洞和伏兵,民間反抗軍將陷入更麻煩的境地。空中打擊?那也沒戲,那個陣地上有足夠的防空火力。更何況,民間反抗軍根本就沒有能用於空中作戰的飛船戰艦。
如果是太陽之城來攻,秒秒鐘將那做山峰夷爲平地,可是夏雷卻不能讓它現身。他甚至不能自己出手端掉那個礙事的陣地,所以他纔來了這裡,自己操控這輛自行能量火炮。
不管車長和炮手是什麼意見,夏雷還是固執地坐到了炮手的位置上。
車長、炮手和駕駛員以及故障處理員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他們的總司令,他們一點都不相信夏雷能用這輛自行能量高炮炸掉那個火炮陣地。也就在他們的充滿質疑的眼神裡,夏雷熟練地充能,調整炮管的高度及角度。這是他們能看見的,可他們看不見的是夏雷在操作這些的時候注入了一股創造之力,這輛自行能量火炮的炮管乃至炮彈都已經被能量符文所加持了。
如果夏雷是神,那麼這一枚能量炮彈便是被神詛咒過的炮彈。
轟隆!
一聲巨響,一枚能量炮彈從炮管之中呼嘯而出,轉眼就消失在了天空中。
車長與炮手對視了一眼,眼神之中都有點“你真以爲你行嗎”的意味。卻就在這一剎那間,那塊高地突然騰起了一朵蘑菇雲,灼眼的強光將整個山頭都覆蓋了。緊接着密集的殉爆聲,震天動地。根本就不用再開第二炮,僅僅是那個炮彈陣地上的能量彈藥就足以炸燬一座城市!
夏雷從炮手的操作檯上起身,罵罵咧咧,“媽的,看見了嗎?你們幾個傢伙會不會打.炮?打.炮要像我這樣,一炮搞定!”
也不管四個民間反抗軍戰士是什麼反應,夏雷拍了拍手便從頂部艙門之中爬了出去。
四個民間反抗軍戰士這纔回過神來,但都還是一幅懵逼的樣子。
“怎麼可能?明明打不打啊,總司令是怎麼打到的?”炮手鬱悶地道。
車長一巴掌拍在了炮手的後腦上,“你這傢伙,你能和總司令比嗎?總司令是我們反抗軍裡的第一神炮手,他打的炮……”似乎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車長惱羞成怒,又一巴掌拍在了炮手的後腦勺上,“準得很!準得很!”
炮手捂着頭,“車長,那也是龍美人才有資格評價吧?你沒有。”
“哈哈哈……”自行能量火炮的控制室裡一片笑聲。
龍美人,那是怨太美在民間反抗軍裡面的新身份。她成天纏着夏雷,與夏雷成雙成對,民間反抗軍之中沒有不知道她的。不過她在第一次跟夏雷進入黑江城時就是化了妝的,不太擔心有人認出她就是臨海城的城主怨太美。事實上,除了火鳳,熟悉她的人還真不多。
火炮陣地一滅,民間反抗軍的壓力驟然消失。
山谷裡,龍從一條大河之中吸水,然後灌進一個山洞掩體。裡面的伏兵被水衝出來的時候,它早已經張開大嘴在那裡等着了。
另一邊,美黛莎活生生用龜背撞開一面山壁,藏在山壁山洞底部的上百個伏兵頓時曝露在了它的面前。
“勇敢的帝國戰士喲,你們藏得好好哦。”美黛莎的聲音陰測測的,讓人毛骨悚然。
山洞底部的帝國戰士紛紛丟掉武器,跪地投降。
不過等待他們的不是寬恕和戰俘的待遇,而是一張血盆大口……
戰鬥持續了大半天,直到黃昏的時候才結束。其實也就剛開始的時候民間反抗軍遇到了一點麻煩,後面幾乎是找掩體清理帝國伏兵。隱藏在峽谷裡的帝國伏兵幾乎被全殲,僥倖逃脫的往白毛城逃去。
就在當天夜裡,夏雷率大軍通過黑風嶺,進入東境。大軍之前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過了黑風嶺再無高山險阻。
第二天傍晚,夏雷下令就地紮營。
如果繼續行軍,第三天一早就能趕到白毛城,但夏雷並沒有那樣做。越是到了這裡,他就越是冷靜,一點都不着急。
天空的光線黯淡了下來,卻也不是真正的黑夜,從天空鳥瞰便能看到遼闊的平原上堆滿了一隻只帳篷,各種顏色,在灰黑色的草地的映襯下,就像是一朵朵開放在平原上的花。
司令大帳旁邊的警衛在光線黯淡下來的時候,大帳門口的警衛目光灼灼地監控着身前的區域。
一個女軍官大步走了過來,軍帽、軍裝、軍靴,前凸後翹,長腿惹眼,滿滿都是英姿颯爽的味道。
幾個警衛立刻立正敬禮,眼睛看上去是目不斜視,可卻控制不住地要去瞄那個女軍官的胸與腿,不爲別的,只因爲她的身材實在是太勁爆了。
這個女軍官不是別人,正是“龍美人”,夏雷的警衛官怨太美。夏雷本來是不需要警衛官的,但抵不過怨太美的軟磨硬泡,也就給了她這樣一份軍職。這軍職不高,可卻非常重要,能自由進入夏雷的營帳,還能陪伴夏雷左右,安排警衛的工作。
“你們幾個,回去休息吧。”怨太美一來就下了命令。
幾個警衛頓時愣住了。
一個警衛說道:“報告龍長官,我們纔來。”
怨太美說道:“纔來也回去休息,今晚我一個人站崗,保護總司令。”
幾個警衛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一個個的表情都很奇怪。
“沒聽見嗎?這是命令,違抗命令的下場你們不知道嗎?”怨太美兇巴巴地道。
幾個警衛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小聲議論。
“肯定是嫌我們礙事,故意把我們支走。”
“還用說嗎?龍美人癡戀我們總司令的事情在軍中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嘻嘻,這是給我們總司令送菜去了,總司令今晚可有福咯。”
“小聲點,小心她給我們穿小鞋。”
幾個警衛嘀嘀咕咕走遠了。
怨太美瞄了一眼,掀開帳篷的簾子就走了進去。
帳篷裡,盤腿坐在行軍牀上冥想的夏雷睜開了眼睛,忍着頭痛的感覺,“你來就來,把警衛調走幹什麼?”
怨太美一屁股坐在了行軍牀上,“我可是一個高貴矜持的女人,我可不想那些臭男人聽到不該聽到的聲音。”
夏雷有些無語,“什麼不該聽到的聲音,比如?”
“嗯呀。”
夏雷,“……”
“我好冷,我能不能上牀暖和暖和?”怨太美的節奏很快。
夏雷沒吭聲,因爲他知道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果然,不等夏雷答應,怨太美就脫了軍裝鑽進了被窩。
幾分鐘之後……
“報告司令!”大帳外傳來一個聲音,“有人要見你!”
夏雷的表情很精彩。
兩顆黑色的眼淚從怨太美的眼角滾落了下來……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每一次關鍵時刻,要命時刻,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人帶着這樣那樣的事情出現。那種感覺就像是你已經飢渴難耐了,快要餓死了,有人把一塊肉放進了你的嘴裡,卻不等你吞下去又從你的嘴裡拿走了。就是那種感覺,感感感感感覺!
爲什麼會這樣?
鬼才知道。
反正神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