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穎麗今晚的確是擺的鴻門宴,她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把鼠哥放在眼裡,
在她看來,一個小混混,無論混的多厲害,終究是上不了檯面的。
而王穎麗出身燕京李家,又怎麼可能把鼠哥放在眼裡?
但是,她終究還是太小瞧了鼠哥,也太小瞧了許樂。
即使許樂如今不在,且生死未明,可那又如何?
當天,許樂安排好了龍騰地產與十二生肖等人之後,曾經親自打電話,找聶千月在龍騰地產會議室密談了許久,
目的,就是爲了提防孟家耍花招,
孟家沒出手,反倒是王穎麗出手了,
不過,這都無所謂,無論是誰,都一樣。
鼠哥在來這裡的路上,就已經給聶千月打了電話,
聶千月知道今晚鼠哥會過來赴宴,提前就已經開始調集人手,
人多力量大,還是那句話,量變足以引起質變!
你王穎麗有膽,那就動手!
大不了同歸於盡!
反正我們在你眼裡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小角色,死了就死了,
光腳不怕穿鞋的!
不服來戰!
聶千月滿臉漠然的望着王穎麗,冷冷說道:
“我知道,你王穎麗出身燕京李家,在你這樣的大人物嚴重,我們的確只是上不了檯面的小人物,可即使我們是不入流的小角色,可那又如何?”
說到這裡,聶千月頓了頓,思索了片刻,才繼續說道:
“以前許樂說過一句話,我深以爲然!”
“該打的仗,就一定要擡起拳頭!該走的路,就一定要瀟瀟灑灑!”
聶千月掃視一圈,冷哼一聲,譏笑道:
“不要仗着你們各大家族的手眼通天,動不動就在大庭廣衆之下掏~槍,你在這兒嚇唬誰?如果說槍,誰手裡頭還沒有個百八十支防身,你要不要試試?”
隨着聶千月一語既出,她帶上來的那十幾名心腹,隨手便自腰後取出了傢伙,
鼠哥嘴角微翹,擡手,狠狠往下一摁,
虎哥等人獰笑一聲,同樣自腰後取出了傢伙!
王穎麗臉色驟變,她那些保鏢,更是面沉如水!
“你們……好大的膽子!”王穎麗面露森然,呵斥道。
聶千月展顏一笑,渾然不在意,輕飄飄說道:
“我聶千月雖然只是一個女人,但我也已經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我沒見識過?你說的沒錯,我的膽子的確夠大!你王穎麗無非是仗着燕京李家威勢,不怕出事,即使擦槍走火,也有人保你平安!我聶千月沒那個能耐,但是……”
聶千月擡了擡頭,臉上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寒聲說道:
“可你似乎忘了,像我這種在道上混跡多年的老牌勁旅,手底下從來都不缺亡命之徒!你信不信,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比你帶來的保鏢,出手還要更狠!”
王穎麗險些直接被聶千月給氣瘋了!
但是,她不敢發作,
因爲,她心裡頭很清楚,聶千月並不是在開玩笑!
聶千月帶來的那幾個人,正站在門口,滿臉桀驁不馴,他們真的敢動手!
是的,其實不只是王穎麗,包括各大家族那些所謂的大人物,都過於門縫裡看人,狗眼看人低了!
在道上混的,三教九流皆有,
以聶千月如今在江野市道上的地位,她手上,真的不缺那種真正的亡命之徒!
王穎麗沉默不語,
聶千月冷笑一聲,淡淡說道:
“現在,我要帶所有人走,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
話落,聶千月扭身便走。
鼠哥笑了笑,緊隨其後。
王穎麗沉默了許久,終究還是沒有阻攔。
白陽波與時永望對視一眼,起身,往包房之外走去,
走到包房門口的時候,時永望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推了推臉上的眼鏡片,滿面春風,笑吟吟的對王穎麗說道:
“對了,王小姐,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我手上那10%龍騰地產的股份,已經交由白陽波白先生代爲打理!感謝王小姐爲我跟白先生提供這樣一個單獨面談的機會,非常感謝!”
王穎麗狠狠握緊了粉拳,差點當場吐血!
在她和鼠哥來包房之前,這間包房裡只坐着白陽波和時永望,倆人恐怕也正是藉着這個機會,出於某種目的,打成了某種協議,將時永望手中的股份,直接轉讓給了白陽波。
想當初,在龍騰地產最爲艱難的時候,時永望爲龍騰地產注資,爲了答謝時永望,許樂給了他10%股份,
但是,如今,在這種強強對撞的交鋒當中,時永望已經變成最爲弱小的一方勢力,他承受不住王穎麗的怒火,
而白陽波不同,他畢竟還有白家,還有他岳父施元洲,還有俞慕槐俞老幫襯,只要不徹底撕破臉皮,他並不懼怕王穎麗。
換言之,在王穎麗今晚決定威逼利誘之前,在場的鼠哥、白陽波以及時永望三人當中,就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好她王穎麗,
而是直接選擇了站在許樂那邊。
這樣的抉擇,是出於一直以來對許樂的自信,甚至是盲目的自信!
毫無疑問,今晚的王穎麗,
完敗!
即使許樂不在,即使許樂並未露面,但許樂的兄弟,許樂的女人,依舊讓王穎麗顏面盡失!
走出金碧輝煌,聶千月重重的鬆了口氣,對門口衆多小弟淡淡吩咐道:
“好了,辛苦,都散了吧!”
“是!”
隨着聶千月一聲令下,那上千號小弟,陸陸續續,四散而去,
在此期間,非常詭異的是,居然一直沒有第三方勢力插手,
甚至,都沒有警~察出現。
很明顯,今晚,還有貴人相助,
比如,俞昌國!
如若不然,金碧輝煌這邊鬧的如此聲勢浩大,不可能沒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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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諷刺的是,聶千月與鼠哥等人剛剛乘車離開,
警~車便從四面八方來了。
這個時間差,這個配合打的,非常的耐人尋味啊!
許樂說的沒錯,江野市是他的大本營,
在這裡,他佔據着絕對的天時地利人和!
王穎麗只不過是在渾水摸魚之下,初步佔據了一定的先機而已,
她過於自滿,過於小瞧了許樂!
只是,許樂到底在哪?
他到底在醞釀何等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