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樂與鍾家對峙,陷入僵持當中,一大排黑色轎車突然殺至,自然驚動了無數人。
今日是鍾家將鍾弘偉下葬之日,提前就已經放出話去,不準任何人前往鍾家墓地,此時這些人,顯然來者不善。
鍾家人小心翼翼提防着,孰不知,許樂也是兩眼微眯。
他在江海市沒什麼朋友,唯一一個值得一提的就是白陽波,但之前許樂與白陽波之間有過約定,白陽波這個時候不會趕來,所以許樂也認爲來者是敵非友。
黑色轎車車門被齊齊打開,無數西裝革履,帶着墨鏡的大漢,陸續下車。
這些人,一看就是保鏢
他們統一着裝,滿臉漠然,手持黑傘,一字排開。
兩名保鏢走到車隊中間那輛防彈轎車前,來開車門。
率先下來的,是一名方臉中年人。
他下車之後,掃視一圈,明顯微怔,爾後,扭身從車子裡,小心翼翼的,請出來一個女孩。
女孩身材高挑,穿着一件淡青色連衣裙,臉龐白~嫩且精緻,畫着淡淡的妝容,容貌無雙,肌膚如雪,吹彈可破,最爲醒目的,或許就是她那酒紅色的長髮了。
許樂微怔,喃喃道,
“青璇……?”
不錯,來者正是葉青璇。
之前,葉青璇就問過許樂,是否需要幫忙,許樂拒絕了。
此時,許樂突然發現,葉青璇的背景,似乎非常不簡單啊。
如若不然,今天這種場面,葉青璇背後的勢力絕對不會冒着開罪鍾家的風險而貿然出手!
葉青璇望着許樂,發現許樂雖然受了傷,但卻還活着,明顯重重的鬆了口氣,笑魘如花,輕聲喚道:
“許樂!”
看到來者居然跟許樂相熟,鍾老太爺臉色一黑,鍾弘亮以及鍾家人,也同樣臉色一沉。
既然來者是葉青璇,那麼她身邊那名中年人,自然也就是葉家管家葛叔了。
在衆多保鏢的拱衛下,葉青璇帶着葛叔,緩緩靠近。
鍾弘亮沉吟了片刻,黑着臉迎了上去,沉聲說道:
“這位……小姐,我是鍾家鍾弘亮,今日是鍾家在此解決一些私事,還想姑娘不要輕易插手纔是!”
這話說的,貌似客氣,實則就是在警告葉青璇,莫要多管閒事,不然鍾家必會秋後算賬。
然而,葉青璇只是淡笑着望着許樂,看都沒看鐘弘亮一眼。
她的眼裡,似乎只有許樂。
鍾弘亮微微擡手,鍾家保鏢立刻就將槍口對準了葉青璇等人。
“再往前一步,就莫要怪我鍾家不客氣了!”鍾弘亮威脅道。
葛叔踏前一步,擋在葉青璇身前,滿臉漠然的淡淡說道:
“鍾家算什麼東西?好了不起嗎?許久沒來江海市,現在的江海市,什麼跳樑小醜也敢蹦出來丟人現眼了嗎?”
鍾弘亮勃然大怒!
然而,下一刻,鍾弘亮臉上陡然色變!
因爲,葛叔只是微微一揮手,他身後那些保鏢,便全都面無表情的掏出了手槍!
這年頭,敢於隨身配槍的人非常少,今日如若不是爲了對付許樂,鍾家這些保鏢也絕對不可能全部配槍。
然而,葉青璇帶來的這羣保鏢,居然也全都帶了槍
這意味着什麼,鍾弘亮心裡頭很清楚!
要麼,這羣人今天就是來砸場子的,有備而來;
要麼,人家本來就是整日隨身帶槍!
如果是前者還好,鍾家並不懼挑戰,可如果是後者,這便意味着來者背景無比強大,嚴重超出了鍾弘亮的想象,這絕對不是鍾弘亮可以做主的!
葛叔沒有再理會鍾弘亮,只是遙遙的望着被許樂控制的鐘老太爺,冷笑一聲,譏諷道:
“快要入土的人了,連哪些人該惹,哪些人是絕對惹不起的都分不清,活該去死!”
鍾老太爺都八十多歲了,葛叔卻一副訓斥的口吻,且毫不留情的進行嘲諷,這讓鍾家人譁然一片。
另一頭,鍾老太爺臉上也極爲難堪,他想了很久,也沒想出江海市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股強大的勢力。
葉青璇望着渾身是傷的許樂,明顯有些不耐煩了,淡淡的看了葛叔一眼。
葛叔兩眼微眯,冷冷說道:
“江海市鍾家,似乎是背靠燕京劉家起勢的吧?就連劉家入不了我們葉家的眼,鍾家又算是個什麼東西!我倒要看看,今日誰敢擋我們葉家大小姐的去路!”
說着,葛叔帶着葉青璇,以及身後大批保鏢直接就往這邊闖了過來!
鍾弘亮徹底怒了,揚了揚手,鍾家保鏢就衝上前,阻止葉青璇等人的去路。
燕京劉家?葉家?
鍾家這些年之所以能夠在東江~省站穩腳跟,的確是依仗的燕京劉家的威勢,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
然而此時,卻被葛叔一語道破。
最爲重要的是,葉家這個字眼,猛然間讓鍾老太爺記起了一個燕京之內真正的龐然大物!
鍾老太爺兩眼巨縮!
“住手!”
鍾老太爺虎吼一聲,喝退鍾家保鏢,滿臉複雜的對葛叔問道:
“敢問……可是燕京葉家?”
葛叔滿臉譏諷道:“鍾老頭,你總算還沒有老眼昏花到糊塗的地步!你鍾家在江海市作威作福也就罷了,怎麼,今兒還想跟我葉家掰掰手腕子?”
堂堂鍾家鍾老太爺,被葛叔這樣一個小他幾十歲的中年人一而再的訓斥,鍾家何時受過此等侮辱?
然而此時的鐘老太爺,卻連最起碼的反駁都不敢。
葉家,燕京葉家,鍾弘亮不知道這幾個字眼意味着什麼,但鍾老太爺心裡頭卻門兒清!
鍾老太爺臉上青白相加,只是略微遲疑了很短暫的片刻,便極爲果斷的下令道:
“讓路!”
鍾弘亮急了,如果鍾家就這般認慫,傳出去,以後鍾家還怎麼混?
“爸,不能啊!”
鍾老太爺怒瞪了鍾弘亮一眼,嘶吼道:
“讓路!”
鍾家保鏢,迅速讓開了道路。
葉青璇帶着大批保鏢,緩緩走至許樂身前。
望着渾身是傷的許樂,葉青璇有些心疼的說道:
“許樂,你又受傷了?沒事吧?”
許樂咧了咧嘴,輕笑一聲,說:
“沒事,傷了我的,已經付出十倍的代價!就像你眼前的鐘老頭,他的胳膊都被我幹~廢了一條!”
鍾老太爺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