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當我們好不容易爬上一座高山,站在山巔,真的應該縱情高呼一番。
那種感覺,無比的暢快,從來都沒有嘗試過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懂得。
至於別人會不會翻白眼,你管別人幹嘛?愛誰誰,咱自己先爽了再說。
就像《中國合夥人》裡說的那樣,“你們英語講得爛,難受的是聽的人,你們怕什麼呢???”
同理,咱們站在山巔喊的爽了,難受的是聽的人,咱們有什麼好怕的?
許樂站在山頂鬼哭狼嚎了一番,丁瑤也大喊了幾聲,於鶯鶯也躍躍欲試,高喊了幾聲。
爾後,大多數人都鬼叫了起來,只有一部分人非常矜持,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杏峪村村委的人都懵了,渾然不知這些城裡來的人都在幹嘛,只能在心裡默默的吐槽一句,
“你們城裡人真會玩……”
釋放過後,許多美術老師開始就地進行繪畫,許樂點了一根香菸,坐在石頭上百無聊賴的怔怔出神。
丁瑤突然坐在了許樂旁邊,輕聲說道:“許樂,謝謝你。”
許樂輕笑一聲,“喊出來,就舒服許多吧?”
丁瑤輕輕點了點頭,“的確是輕鬆了許多,最近這些時日,都快要把我給憋瘋了。”
許樂咋吧咋吧嘴,笑着說道:“其實隨着社會壓力越來越大,我聽說城裡頭有許多人,每個週末都會到郊外找一個無人的地方,大喊大叫一番,宣泄心頭的壓力,以後你也嘗試一下嘛!”
丁瑤橫了許樂一眼,目光流轉之間,變得有些玩味,小聲說道:“你會陪我嗎?”
許樂瞥了一眼丁瑤胸前的那一抹雪白,灑然一笑,“樂意之至啊!只要丁姐你有‘需要’,我隨叫隨到!”
“需要”二字,許樂咬的極重!其中所所包含的意味,丁瑤自然是懂得。
丁瑤沒好氣的“啐”了許樂一口,微微有些失神的喃喃道:“我就怕到時候你不願意理我呀……”
丁瑤今天穿着一件粉色的蕾~絲~邊風衣,襯托的身材愈發顯得豐腴,漂亮嫵媚的臉蛋上,妝容一絲不苟,下身穿着黑色的短褲,修長豐~腴~的大腿被紫色的絲~襪~包裹着,這是最爲典型的成熟~少~婦打扮。
許樂有些眼饞的偷偷打量着丁瑤,心裡頭某些壞心思,蠢蠢欲動,笑吟吟說道:“只要丁姐一聲吼,風裡來雨裡去,莫敢不從啊!”
“去你的,少貧嘴!學校裡那麼多年輕漂亮的老師,到時候你還會搭理我纔怪了。”
許樂伸了個懶腰,掃視一圈,將那些好奇的目光盡收眼底,搖頭說道:“既然丁姐你都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直接坐到我旁邊來,日後我肯定也不會慢待丁姐你的。”
丁瑤捋了捋額前的秀髮,淡笑着說道:“就像你昨晚說過的那樣,何必在意其他人的眼神呢?再者說了,我已經離婚一年有餘,我現在是單身好不好?”
許樂伸出大拇指,“丁姐你能有這個想法,就對了!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咋咋滴,與咱們有什麼關係?其實,大多數情況下,他們只不過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罷了。”
丁瑤淡淡笑着,沒有再言語。
許樂也沒有再多話,倆人就在衆人滿臉古怪的眼神當中,靜靜的坐在山巔,吹着山風,很是逍遙的樣子。
……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之後,黃昏時分,衆人起身準備下山。
雖然有人還沒有畫完,但是也不得不下山了,馬上就天黑了,太晚了黑燈瞎火的,到時候可就下不去了。
剛走了沒幾步,於鶯鶯就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許樂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於鶯鶯。
但即使如此,於鶯鶯依舊是摔的不輕,膝蓋都擦破皮了,出血了都,於鶯鶯嘟着小嘴,泫然若泣。
丁瑤身爲副校長,是此行的領隊,趕緊湊過來問道:“於老師,你沒事吧?”
於鶯鶯小臉有些難堪,犟着眉頭說道:“膝蓋好疼……”
於鶯鶯今天是穿了一條短褲,非常幹練的樣子,許樂掃了一眼她的膝蓋,對衆人說道:“不是什麼大問題,山路崎嶇難行,而且太窄了,根本無法一起通行,你們先走,我給於老師清理一下傷口,隨後去追你們。”
丁瑤擡頭看了一眼天色,皺眉說道:“天馬上就要黑了,許樂你確定你自己一個人能行?”
許樂非常乾脆的回道:“我當過兵,這點山路對我而言完全不是問題,你們留在這裡才真的會有問題,我一個人的能力有限,不可能照顧到所有人。聽我的,你們先全部下山,剩下的交給我,我一定把於老師安全帶回去!”
這話說的有些不好聽,似乎是有些嫌棄衆人是累贅的意思了,但許樂說的的確是實話,丁瑤也沒有反駁,很是果斷的說道:
“那我們就先下山,許樂,交給你了。”
村委的人也很無奈,只能領着丁瑤等人先下山。
許樂從於鶯鶯隨身攜帶的包裡取出一點衛生紙,讓於鶯鶯坐在地上,然後許樂蹲在於鶯鶯身前,對於鶯鶯說道:
“你這傷口上沾上了些泥土,我必須得先粗糙的幫你清理一下傷口,下山後找點碘酒再重新清理,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於鶯鶯有些害怕的樣子,點了點頭。
許樂輕輕擦拭了一下傷口,於鶯鶯微微一顫,咬着下嘴脣,楚楚可憐,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哭出來,但出乎預料的是,她卻一聲不吭。
許樂微微有些意外,沒想到平日子一向弱不經風的於鶯鶯,居然還有如此堅強的一面。
若了換了其他小女孩,恐怕早該哭出來了纔是。
其實於鶯鶯這一下真的摔的不輕,膝蓋正好磕在了石頭上,傷口有些深,雖然不至於血肉橫飛,但看上去的確是有些恐怖,血肉模糊。
得虧許樂醫術極高,小心翼翼的,前後花了沒幾分鐘,迅速幫於鶯鶯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用衛生紙和於鶯鶯平時捆頭髮用的皮筋,覆在了傷口上,暫時止血了。
在此期間,於鶯鶯一直沒有吭聲,非常堅強。
但是問題來了,怎麼下山呢?山路太難走了,於鶯鶯自己肯定是走不下去了。
遲疑了片刻,許樂試探着問道:“於老師,要不我揹你下山吧?”
於鶯鶯的小臉蛋兒,頓時就通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