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衆多言官的檢舉揭發,誰都沒想到,許樂居然都懶得多解釋一個字,
一時間,所有言官全都怒了!
畢竟,莫說是朝臣,平日裡哪怕是皇帝陛下,一旦被這羣言官給抓住小辮子,都會狠狠的挖苦一下皇帝陛下,有時候連皇帝陛下都不得不低頭認錯,可許樂居然如此蠻橫?!
“豎子!”
“無禮!”
“這簡直是恃寵而驕!完全就是仗着陛下的寵信,無法無天!”
“對,就這般發展下去,假以時日,定然會變成我東晉第一佞臣!”
皇帝陛下眉頭微皺,微微一擡手,制止了朝堂上的混亂,直接擡眼衝許樂問道:“不需要解釋?許樂,給朕,也給衆臣一個理由,爲何不需要解釋的理由。”
許樂微微躬身,一臉誠懇的回道:“陛下,敢問……面對一**佞之輩,無恥之徒,微臣需要作出任何解釋嗎?恐怕不需要吧?”
奸佞之輩,無恥之徒?這很明顯就是說的那些言官。
只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那些言官更是直接就氣炸了!
“老臣自問兩袖清風,一心爲我東晉鞠躬盡瘁,請陛下爲我等做主!”
“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請陛下爲我等做主!”
“請陛下明察!”
地上,密密麻麻的,所有的言官,全部都跪了下來。
皇帝陛下一臉無奈,他最討厭的就是言官這一套,動不動就一羣人一擁而上,不威脅,就死跪在地上,殺也殺不得,打也打不得,着實讓人心煩。
許樂冷笑一聲,直接插話道:“身爲御史言官,首先要持身中正,方能有這個資格擔當御史,如若無法做到這一點,就沒有這個資格,可對?”
言官們怒目相向,“難不成許大人認爲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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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們說完,許樂便直接揮手打斷,“我只問一句,對,還是不對?”
“對!”
許樂淡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無需本官多言了!本官只知道,之前本官奉旨查辦三皇子李志,以及前任九門提督崔宏博,聯手造反一事,茲事體大,不只是從中查出了他們造反的內情,還查出了其他很多事情!具體的……還要專業的人士來說話!”
說話間,京兆府尹史廣平,突然踏前一步,行禮說道:“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皇帝陛下微不可見的眯了眯眼,淡淡吐出一個字,“準!”
史廣平侃侃而談,
“晉歷117年,御史中丞高翔高大人,於東市,命手下侍衛,毆打一商鋪掌櫃!119年,高大人愛子高無庸……多次聚衆鬧事!121年……122年……”
“御史趙樹凱……”
“御史周平安……”
一件一件又一件,一樁一樁又一樁,御史言官這麼多年以來,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全部都被史廣平給掀了出來。
這些,原本都是一些小事,打個最簡單的比喻,這都算是治安案件,上不了檯面,但,身爲京兆府尹,自然是都有記錄的,
而且,其中大多數案件,都是這些御史門下的子弟或者孩子做的,
但,此時卻是致命的!
對此,許樂只評價了一句,“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諸位御史大人,關心天下大事之前,最好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御史中丞高翔張嘴欲言,
但,就在此時,刑部尚書姬承志,卻直接插話道:“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接下來,姬承志將刑部前陣子,奉旨緝拿到大牢,從那些朝臣,以及世家豪門的嘴巴里,所獲得的關於御史言官,這些所做的所有見不得人的勾當,全部都給一竿子捅了出來!
這些事,是真正的大事!
甚至,還包括奪嫡!
因爲,這些言官,很多人當初都曾經幫助三皇子李志說話,自然也有人爲七皇子李霄說話,這是站隊,提前站隊,但這就是奪嫡,
而身爲言官,既然參與了奪嫡,你還有什麼資格,自恃持身中正?
當然,最爲重要的,還是第三個站出來的朝廷大員。
是戶部尚書婁之揚!
他一臉平靜的,非常緩慢的,將刑部與戶部,聯手調查,查出來的真實案情,給彙報了出來,
據這份奏報所言,眼前這些所謂的兩袖清風的御史言官,一個個的都非常的富有,簡直是富得流油!只不過,他們平日子裡都非常之低調,不顯山不漏水罷了。
御史中丞氣得渾身都哆嗦了,指着許樂,怒斥道:“誣陷!這是赤果果的誣陷!你們有什麼證據?”
“證據?”
許樂眉頭一挑,非常平靜的說道:“可能諸位大人還並不知道吧?在諸位大人上朝討論國事的時候,我們錦衣衛已經配合刑部,以及京兆府尹,聯手查抄了各位的府邸!結果,恐怕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巧的很,隨着許樂話音剛落,紅衣太監小桂子入殿而來,對皇帝陛下低聲說道:
“啓稟陛下,京兆府尹麾下侍衛頭領董利安求見。”
一個侍衛頭領,按照規矩來說,自然是沒資格面聖的,但,此時,他卻擁有了這個資格!
因爲,他是三方聯手辦差的主要人物。
“宣!”
不多時,董利安走進大殿,略微有些緊張的行了跪拜大禮之後,沉聲說道:
“啓稟陛下,微臣奉京兆府尹史大人之命,查抄各大御史大人府邸,已然全部清理完成。”
皇帝陛下嘴角微微翹起,旋即不露痕跡的掩去,淡淡說道:“講!”
“高翔高大人府中,以及各大錢莊名下,共計查出七千三百萬元石!”
“御史劉大人……”
“御史孫大人……”
“此次,整個查抄之後,共計從諸位御史大人名下,一共查出九億四千六百萬元石!”
“嘶!!!!”
聽到這個駭人聽聞的天文數字,整個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恐怖,這羣兩袖清風的御史言官,居然如此富有!?
而以高翔爲首的那些言官,則全都汗流浹背,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皇帝陛下沉默了許樂,然後面無表情的緩緩說道:
“好啊,很好!好的很吶!諸卿……在許樂給出解釋之前,諸位是否需要先給我朕一個滿意的解釋!?”
“難不成我東晉,就養了你們這樣一羣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