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的腦袋,很快就被砍下來了,是大太監三德子親自殺死了李志,也是他親手砍下了李志的腦袋,更是他親手把李志的腦袋,按照皇帝陛下的旨意,直接掛在了那高高的龍旗上。
雖說是皇帝陛下親自下旨,金口玉言,要殺李志,但,李志畢竟是皇子,除了大太監三德子之外,還當真是沒人敢去做這件事,
皇帝陛下畢竟是李志的親生父親,萬一哪天皇帝陛下思念兒子李志了,隨便找個由頭降罪下來,誰能承受得住?
自然也唯有大太監三德子,完全不需要有這種顧忌了,因爲,從始至終,他始終都是皇帝陛下最爲信任的人,
這一點,恐怕是許樂也無法與三德子相提並論,更加不要說是其他人了。
或許,在皇帝陛下心中,除了最爲寵溺的長公主,最爲值得完全信任的,也只有三德子。
皇帝陛下一直都是睿智的,索性就沒有命令侍衛或者禁軍去做這件事,直接命令三德子親手去把李志的腦袋,掛在了龍騎上。
迎風招展的金黃色龍旗下方,懸掛着一顆腦袋,這本就是極爲駭人的事情,尤其是看到那顆腦袋還是屬於三皇子李志之後,就更加讓人心生敬畏了。
在場各大豪門世家,望着眼前的這一幕,皆忍不住好一陣心悸,以及後怕。
他們心裡頭非常清楚,皇帝陛下就是在跟所有人宣告,叛亂者……死!
而且,連三皇子李志都死了,那麼,皇帝陛下回京之後,處置其他那些造反的家族的時候,誰還敢求情?又憑什麼求情?
畢竟,人家皇帝陛下連自己的兒子都殺了,你還有臉求情?
這是典型的殺雞儆猴!
當然,最爲重要的是,所有人心裡頭都非常清楚,這件事……還遠遠並沒有結束,
李志的死,僅僅是開始,他是第一個,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皇帝陛下只不過是纔剛剛開始舉起手中的屠刀罷了,此次所有參與造反的人,恐怕都要隨時準備人頭落地!
……
當皇帝陛下的龍攆,正在緩緩趕往汴京的時候,
領頭,許樂與長公主殿下,已然親率錦衣衛,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汴京。
汴京,早已有無數人翹楚以盼。
得知許樂歸來,無數朝堂命官,全都過來迎接。
確切的說,他們並不是在迎接許樂,許樂再如何風頭正勁,也絕對不至於達到了讓滿朝文武出城相迎的地步,他們此次前來,最爲重要的,自然是要問清楚皇家獵場的情況,主要是皇帝陛下的安危問題。
相對而言,戶部尚書、刑部尚書、禮部尚書以及工部尚書,四部尚書,與許樂最是熟悉一些,他們直接開口問道:
“許樂,陛下如何?”
許樂端坐在馬背上,滿臉平靜的回道:“陛下平安,安然無恙,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衆多朝臣聞言,皆忍不住如釋重負,即使當中有極個別的,內心裡巴不得皇帝陛下去死,但是,最起碼在表面上,還是要做足樣子的。
刑部尚書姬承志,第一個開口追問道:“既然陛下平安……那麼,那些造反的人……如何了?”
許樂輕笑一聲,道:“長公主親率大軍,生擒罪魁禍首,九門提督崔宏博,以及三皇子李志!如今,二人全部都正在被押解回京!至於九門提督麾下的大軍,所有抗旨不尊,對崔宏博死忠的,全部被就地斬殺!其餘投降者,全部被擒。”
此言一出,就等同於是給衆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然後,不等衆人多問,許樂便抱拳一禮,微笑着說道:“諸位,陛下很快就會回京,許某此次率先回城,是奉旨辦差,就不多說了,姬大人,還請您跟我一起纔好。”
刑部尚書姬承志愣了愣,如實說道:“需要我刑部協辦?好說,責無旁貸!”
許樂笑眯眯的說道:“嗯,都只不過是一些非常簡單的小事。”
接下來,許樂就帶着姬承志,以及一衆錦衣衛,直接入城而去。
衆人見許樂笑容滿面,似乎心情不錯,也沒有多說,趕緊商議如何收尾,務必在皇帝陛下回京之前,把方方面面的事情,全部都處理完善一些。
另一頭,許樂與姬承志一起入城之後,許樂突然問道:“姬大人,前陣子刑部抓了很多人,敢問是否有審問出何等有價值的訊息?”
姬承志如實回道:“的確有很多,而且,當中有些人的供詞,當真是讓人有些觸目驚心。”
“我建議姬大人您趕緊把那些供詞,挑選出有用的,整理出來之後,爲陛下上一道摺子,等陛下回宮之後,好迅速下決斷。”
“本官明白,許大人放心即可。”
路過一座府邸的時候,許樂突然勒馬,淡淡說道:“蔡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裡便是戶部主司,蔡西里蔡大人的府邸吧?”
姬承志臉色一黑,沉聲說道:“這位戶部主司,身居要職,深受陛下器重,可按照供詞來看,這麼多年以來,他卻居然直接變成了三皇子李志的錢袋子,當真是該死!”
“既然如此,那就砍了便是!”
說話間,許樂大手一揮,直接下令道:“來人,抄家!滿門抄斬,雞犬不留!我不希望看到有任何一個活人!”
“遵命!”
錦衣衛對於許樂的命令,毫無半分猶豫,直接就闖進了府邸,舉起了手中的長刀。
面對如狼似虎的錦衣衛,區區一個蔡府,還根本無法抵抗,局勢完全是單方面的碾壓!
聽着自府苑之內,時不時傳出來的慘叫聲,刑部尚書姬承志的臉色,變得微微有些凝重,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許大人,恕我直言,你如此草率的便抄了戶部主司的家,未免有些過於草率了吧?難不成……?”
許樂略一頷首,笑吟吟的說道:“姬大人猜的沒錯,本官此次回宮,奉皇帝陛下諭旨辦差,辦的就是滿門抄斬的差事!”
姬承志怔了怔,猶豫了一下,復又再次問道:“只是,爲何第一個就拿蔡府開刀?”
許樂端坐在馬背上,摩挲着下巴,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燦爛了。
“因爲蔡西里姓蔡呀!正所謂,開門紅,下酒菜!那蔡府開刀,本官以爲甚是合情合理,姬大人以爲如何?”
聞言,姬承志忍不住嘴角一抽,一副老子竟無言以對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