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正門門口,已經被全部清場。
城門,一公里左右,城主譚雲飛,帶領心腹以及許樂,正在此守候。
京師來人,出城相迎,是爲了表示尊敬。
不消片刻,目光所及,半空之中,突然出現了幾個小黑點。
重點就在於,是半空!
來者,並非騎馬而來,而是飛來的。
當然,前往不要以爲來者是凝元境強者,最起碼,不可能全部都是凝元境,一個鄴城白家,還不可能驚動那麼多的凝元境。
靠近了之後,許樂才訝然發現,原來那些人,居然是腳踏靈獸而來。
這些靈獸,自然原本也是妖獸,只不過是被豢養的罷了,
它們通體發黑,長相模樣與黑色的獵豹一般無二,只不過體積要遠比常見的獵豹要大的多,
最爲重要的是,還全都生有雙翼,這也是它們可以飛行的主要原因。
這是飛天豹!
飛天豹,算是極其兇惡的一種妖獸,在陸地上縱橫馳騁,動作極其靈敏,速度很快,再加上能夠飛行,堪稱可以飛天入地,算是一種極爲特殊的妖獸。
而修煉者也是看重了飛天豹的多功能作用,各大豪門世家,纔會豢養。
臨近鄴城之後,京師那些人還算是非常給鄴城,給譚雲飛面子,緩緩落地,
騎行而來。
譚雲飛騎着駿馬,越衆而出,拱手,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鄴城譚雲飛,特來恭迎大駕!”
對面,爲首的那人,看了譚雲飛一眼,淡淡說道:“你就是譚雲飛?”
此人,明明騎着飛天豹,與騎着駿馬的譚宇飛差不多高度,但,無論怎麼看,他臉上那股子居高臨下的德行,是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的,
這是京師各大家族與生俱來的傲慢!
譚雲飛曾經在京師混跡多年,對各大家族還算熟悉,早已習慣了這種傲慢,其實,以譚雲飛城主的身份,要遠比眼前這人更加尊貴,只不過,架不住人家是出身大型家族啊,
何況,以譚雲飛的城府,自然也不會因爲這點小事而惱羞成怒,
他非常的平靜的回道:“對,我就是譚雲飛。”
“本座戚振海!”
爲首那人,冷冷的望着譚雲飛,毫不留情的怒斥道:“譚雲飛,你好大的膽子!”
譚雲飛眯了眯眼,衝戚振海淡淡反問道:“哦?譚某爲表對京師的尊敬,特意出城相迎,不知譚某何處失禮?”
戚振海單手一指,冷笑一聲,道:“譚雲飛,你少跟本座虛情假意!你明知鄴城白家,乃是我戚家所屬,你居然還敢查抄整個白家?你是不是當真以爲坐上了城主之位,天高皇帝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戚家,好一個戚家,好大的威勢!”
譚雲飛也終於不再刻意示弱,針鋒相對道:“我譚某人受陛下委以重任,乃陛下親筆御封的鄴城城主!我譚某人出城相迎,敬的是陛下,敬的是京師,可不是你戚振海!還有,戚家的確勢大,但偌大的京師,也並非只有你戚家一個家族!何況,你戚家再如何勢大,也大不過皇帝陛下!”
聞言,戚振海忍不住臉色微沉。
是的,還是那句話,東晉一共只有二十八大城池,每一座城池的城主,全部都是深受皇帝陛下器重,方能委以重任的,
說穿了,從某種程度上而言,譚雲飛雖然不願意跟戚家徹底撕破臉,但也根本就不需要過於忌憚戚家!
“哈哈哈哈哈……”
沉默了片刻之後,戚振海突然笑了,“好好好,很好!好一個譚雲飛!不愧是能夠被陛下器重的棟樑之才!譚大人勿怪,之前本座也只不過是想要試探一下譚大人的氣度罷了!譚大人屈尊親自相迎,給足了我戚家面子,我又豈會故意難爲譚大人呢,可對?”
譚雲飛也笑了,“既如此,就請入城吧。”
戚振海擺了擺手,說:“不急,本座此次前來,就是爲了查清楚白家的事情,還請譚大人如實相告,白家到底犯了多大的忌諱,居然會讓城主府不惜大動干戈,直接查抄?”
既然非要打官腔,譚雲飛也就不抻着了,如實回道:“白家罔顧法度,在鄴城城內殺人,白老太爺更是當着我譚某人的面兒,當着鄴城各大家族的面兒,意圖暴起傷人,人贓俱獲,全城都可以作證。”
“意圖暴起傷人,自然就是沒有最終傷人,本座理解的可對?”
說完,不等譚雲飛接話,戚振海便突然掃視一圈,淡淡問道:“我聽說有一個名叫許樂的小傢伙,非常有意思,不如站出來讓本座瞧瞧如何?”
許樂輕笑一聲,拍馬向前,與譚雲飛並立,不卑不亢的說道:“晚輩許樂,見過前輩。”
戚振海仔細打量了許樂幾眼,嘖嘖稱奇道:“居然只是一個脫凡鏡巔峰的小傢伙?有趣,當真有趣。”
說着,戚振海就不搭理許樂了,扭頭衝譚雲飛繼續說道:“白老頭想殺許樂這個小傢伙,被你阻止了,可對?”
譚雲飛點頭回道:“對。”
戚振海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既然許樂安然無恙,而且看起來都沒受傷,活的很好,那麼,白老頭被關押了這麼多日子,按理說,也該被釋放出來了吧?他又沒殺人,本座說的可對。”
聽到這句話,譚雲飛忍不住眉頭微皺,略微斟酌了一二之後,譚雲飛才緩緩回道:“但,白家所犯之事,證據確鑿無疑,白老太爺身爲主犯,在沒有最終處決之前,如何能夠放虎歸山?”
戚振海滿臉漠然的說道:“有我戚家作保,有本座在,白老頭還反不了天!我說他可以出來,他自然就應該出來!這也是我戚家的意思!”
這就是典型的以勢壓人了。
戚振海就是在逼迫譚雲飛,立刻釋放白老太爺。
畢竟,白老太爺所在的白家,每年爲戚家創造的收益,還是非常豐厚的,戚家並不想就此放棄。
見譚雲飛遲遲沒有接話,
戚振海突然再次扭頭望向許樂,咄咄相逼道:“說穿了,這件事的根本,還是出在你這個小傢伙的身上,我就問你一句,你是否是要螳臂當車,挑戰我整個戚家的威嚴?”
威脅,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