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爺在氣急敗壞之下,終於選擇了衝許樂出手,
然而,他註定要失望了,莫說許樂根本就不會束手就擒,即使許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可那又如何?
你當真以爲城主大人譚雲飛,是吃白飯的?
在白家白老太爺動手的那一個霎那,譚雲飛帶來的那個四個心腹守衛,手中同時出現了一串鎖鏈。
四人,四把鎖鏈,同時出手,直接束縛住了白老太爺的四肢,
而且,這四把鎖鏈,很明顯是特殊煉製的,其內蘊含的某種特殊的力量,當着四把鎖鏈,將白老太爺束縛住之後,白老太爺就似乎是直接放棄了所有抵抗。
是的,這四把鎖鏈,名曰“束魂鎖”,乃是東晉國由高手特殊煉製,可以最大限度限制修煉者的戰鬥力,甚至還可以直接限制天地元氣的汲取,以及運作,
這種鎖鏈,本就是針對修煉者,所秘製而成,爲的就是對付那些興風作浪的修煉者!
四肢被束縛,白老太爺頓時就感覺,他渾身上下,都根本就提不起一絲天地元氣,更加不要說的催動天地元氣,使用術法了。
也就此時,鄴城城主大人,譚雲飛滿臉漠然的望着白老太爺,冷冷說道:
“當着本城主的面兒,你居然還敢在城內行兇殺人?你是當真不把本城主放在眼裡,也不把我們整個東晉的規矩放在眼裡!你這是在挑釁整個東晉!”
聽到這句話,白老太爺的心頭,忍不住悠的一下,徹底沉了下去。
按照他的計劃,是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殺死許樂,只要許樂死了,哪怕城主府再如何怎樣,也要賣他白家一個面子,
但,最大的問題就在於,許樂沒死!
也正是因爲許樂沒死,所以才導致白家很多事情,都無法按部就班的進行了。
死了,就是死了,無論許樂多麼厲害,城主府都不會因爲一個死人,而跟赫赫有名的白家去打動尷尬,
然而,此時許樂非但沒死,反倒是很明顯與城主府早有密謀,這纔是讓白老太爺最爲忌憚的。
緊接着,譚雲飛說出了一句讓白老太爺徹底感覺到絕望的話。
譚雲飛掃視一圈,望着所有人,淡淡說道:“鄴城白家,白老太爺,當着如此之多的人,當着各大家族所有人的面兒,目無法度,意圖行兇作案,證據確鑿!所有人都可以做人證!來人,給我將白老太爺拿下!然後,拿下整個白家所有人!”
這句話一說出來,幾乎可以說就是對整個白家,徹底宣判了死刑!
人證實在是太多了,譚雲飛很明顯是不願意給白家任何哪怕一丁點兒的機會。
白老太爺望着譚雲飛,望着許樂,狠狠的握緊了拳頭,但,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因爲無論他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事已至此,事情已然非常明顯,城主大人譚雲飛,是鐵了心要收拾他白家!
而且,譚雲飛很明顯與許樂早有計劃,今晚的這一切,本就是在他們計劃之內的。
既然如此,白老太爺又能說什麼?
最爲重要的是,各大家族親眼見證了這件事,他們更加不敢,也絕對不會說什麼。
因爲,今夜是譚雲飛接任鄴城城主之位以來,第一次如此打動尷尬的針對各大家族出手!
一出手,就是毫不留情!
這是一種赤果果的震懾!
譚雲飛就是在告訴所有人,在鄴城,只要我譚雲飛在位一日,那麼,在整個鄴城,我纔是真正的話事人,無論你們各大家族多麼牛逼,無論你們有多大的背景,
你們都得聽我的!
如若不然,我譚雲飛就敢讓你們下獄!
各大家族,全都保持了沉默,沒有任何人敢在如今這個時候,反駁譚雲飛,
因爲,在浩浩蕩蕩的動靜當中,無數城主府府兵,已經合圍了上來。
譚雲飛再次冷冷下令道:“傳令!查抄整個白家!一個人都不準放過!”
“是!”
府兵得令而去,今晚,鄴城白家,勢必會被全家……抄斬不至於,但最起碼得全部下獄。
做完這件事之後,譚雲飛扭身便走。
白老太爺冷冷的望着許樂,寒聲說道:“好好好,很好!許樂,你當真是好算計!但是,即使老夫今日下獄,但你也不要忘了,我白家也是有背景的!你給我等着!”
許樂顯得格外的平靜,他衝白老太爺輕笑一聲,道:“好啊,我等着!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一直都在等你,你背後人出手呢!”
白老太爺聞言,臉色變得愈發的難堪了!
……
一個時辰之後,鄴城重新恢復了平靜。
各大家族以及各大商隊,都已經逐漸散去,城主府府兵,也已經查抄了整個白家。
但,今晚對於許多人而言,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所有家族,都在議論紛紛,他們就不明白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許樂,到底是怎麼敢正面跟整個白家硬憾的?》
除此之外,城主府的態度,則更加讓人心憂。
他們並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城主大人譚雲飛,同樣也是非常之煩心。
鄴城,城主府之內,
譚雲飛當着方老太爺的面兒,直接衝許樂淡淡問道:“許樂,事情已經到此爲止,但你心裡頭應該非常清楚,白家在京師是有背景的!現在,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是的,鬧出如此之大的動靜,死了這麼多人,譚雲飛的心情也非常之不爽。
說穿了,他畢竟是鄴城城主,他並不希望看到這種不穩的局面。
反倒是許樂,依舊從善如流,他望着譚雲飛,非常平靜的回道:“我之前說的並不是假話,我一直都在等,等白家背後的,京師的世家豪門出手!”
譚雲飛聞言,忍不住眉頭微皺,主動勸道:“我不管你又多大的本事,我只是提醒你一句,京師的各大家族,跟鄴城各大家族絕對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你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
許樂嘴角微翹,懶洋洋的輕抿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也就不瞞你了!之前你們曾經問過我,爲何我不願意接受鄴城的擁戴,現在我告訴你們,我並不是不願意接受,而是我志向原本就不在鄴城!或者說,我真正的目標,就是在等京師的人來!”
說到這裡,許樂略微頓了頓,然後滿臉漠然的冷冷說道:
“我許樂並不是不在乎虛名,我只是不屑於!我要做……就直接捅破天!我要讓整個東晉,勢力最大的權貴,全部都關注我!我要藉着鄴城這個跳板,直接跳到京師!我要成爲真正有實力,又有勢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