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帶着鼠哥回到自己的包房之後,君囡囡等人追問許樂到底怎麼回事,許樂也沒解釋,只是敷衍說去給人家領導們“賠罪”去了。
大夥兒見許樂不願意多說,也就沒有多問。
鼠哥今晚感覺無比的痛快,那孫區長如此猖狂,平時也的確沒少給鼠哥受氣,鼠哥如果不是爲了轉型,如果不是想爲十二生肖的兄弟們謀一份出路,也絕對不會如此低三下四。
現在好了,許樂徹底幫他出氣了。
鼠哥知道許樂不喜歡張揚,見許樂沒有多說,他自然也不會多言,只是一個勁兒的陪大夥兒喝酒,搞活氣氛。
不痛快的事情,很快就一翻而過了。
吃過飯之後,鼠哥盛情邀請大夥兒去盛世輝煌唱歌。
響應的人很多,大部分人都決定去k歌,只有一小部分人,家裡頭孩子還小,選擇了早早回家去。
出了電梯,走到舜水龍潭一樓大廳的時候,張立新主動迎了上來,對衆人點頭示意之後,低聲笑着對許樂說道:
“許老師,去哪兒?要不要我開車送您?”
許樂眉頭微皺,對張立新的做派有些不喜。
張立新身爲秘書,察言觀色的功夫自然是很強的,轉瞬之間就明白了許樂的心意,趕緊解釋道:“許老師,今晚是老闆派我來的,白雲區那個工程需要審覈,我是替老闆來表示關注這件事情的,如果您不滿意,回頭有機會我再跟您解釋,今晚當着您朋友的面兒,我就不多說了,先開車送您。”
老闆?老闆並不是指的什麼集團公司的老闆,而是官場上一種極爲普遍的稱呼。
由於某些身居高位的大人物身份敏感,不方便直呼其名,也不方便直接稱呼其“職位”,一向是用“老闆”這倆字來代稱的。
而張立新是俞昌國的秘書,他口中所謂的老闆,自然就是指的俞昌國了。
許樂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原來是這個樣子,那倒是我錯怪你了,我這人性子直,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張立新灑然一笑,“許老師您這是說的哪裡話?今晚的確是我失禮在先。對了,那孫區長……您覺得要怎麼處置?這件事我已經跟老闆彙報過了,老闆讓我問一下您的意思。”
許樂搖了搖頭,淡淡說道:“這種事情我不方便插手,要怎麼處置,那是你們的事情吧?他如果是一個好官,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了,不過據我所知,他可真不是一個什麼好東西!你們自己查一下就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麼貨色了!算了,你不用管我,去忙吧,我跟朋友去唱歌。”
“好,那我明白了,許老師您慢走。”
出了舜水龍潭,鼠哥開車,載着許樂與君囡囡以及於鶯鶯,往盛世輝煌趕去,其他要去唱歌的也開着車子在後面跟着。
君囡囡好奇的問道:“許樂,剛纔跟你說話的那個人是誰?我好想在哪裡見過。”
許樂心頭一突。
君囡囡去參加過慈善晚宴,而且張立新是俞昌國的貼身秘書,大概上過電視?說不定君囡囡還真的在哪裡見過。
於鶯鶯也點頭插話道:“我也覺得似曾相識,好想在哪裡見過。”
許樂嘴角一抽,得來,這倆大美女都是富家女,果然見多識廣,趕緊敷衍道:“不是什麼大人物,就一普通朋友,見過三兩面而已。對了,一會兒去唱歌,不要再喝酒了啊,尤其是你,君囡囡,你的酒品一般,我可不想再扛着你回宿舍!”
君囡囡微窘,不服氣道:“許樂!你專門跟我對着幹是吧?哪壺不開提哪壺!”
岔話題成功,許樂一笑置之,懶得再跟她鬥嘴了。
但君囡囡卻顯然不想就此放過許樂,把小手伸到副駕駛上,掐着許樂的老腰,恨恨說道:“許樂,你給我說清楚,本姑娘酒品到底哪裡差了!”
如何對付女人,許樂如今也是老手了,深知跟女人講道理是絕對沒有任何用處的,趕緊舉手討饒,“好好好,你酒品好,是我酒品不行,行了吧?一會兒你使勁喝,反正有鼠哥買單,不花錢!只要你不怕吃了火鍋又喝酒喝多了會鬧肚子,那你就敞開了喝!”
君囡囡冷哼一聲,這才放過許樂,嘀嘀咕咕的說道:“臭許樂,還真以爲本姑娘收拾不了你了!哼!”
鼠哥憋着笑,笑的腸子都快打結了,能看到許樂吃癟的時候,可當真是不多啊,似乎除了女人,就沒什麼是能讓許樂吃癟的。
到了盛世輝煌之後,許樂下車,若無其事的掃了後面一眼,對鼠哥說道:“你帶大夥兒先上去玩,我尿急,上個廁所先!”
扔下這句話,許樂扭身就進了停車場洗手間。
君囡囡嘀咕了一句“懶驢上磨~屎~尿~多”,挽着於鶯鶯,跟着鼠哥,一大羣嘰嘰喳喳的去唱歌了。
一直等他們全都進去,許樂點了跟煙,撒了泡尿,從廁所裡走出來,直奔一輛車子而去。
與此同時,那車子裡也走出一個人來,正是那位孫區長。
許樂早就發現他這輛a4一直跟在後面了,這才故意說是尿急走掉了。
“你敢跟蹤我?”許樂冷冷說道。
孫區長此時再也沒有之前在舜水龍潭的那種囂張跋扈的態度,額頭上冷汗直流,極爲謙卑的說道:
“許老師,我哪敢跟蹤您啊,我只是想找個機會,跟您道歉,求您放我一馬……”
許樂眉頭一挑,“哦?放你一馬?這話是要從何說起啊?我只是一個平頭老百姓,無權無勢,何談放你一馬?”
孫區長戰戰兢兢的說道:“許老師,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都是我這張臭嘴惹禍,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就放我一馬吧。”
說罷,孫區長很是乾淨利索的“咣咣”扇了自己兩耳光。
許樂最看不起這種沒有骨氣的傢伙,欺負人的時候聽牛掰,被人欺負就只知道求饒,令人作嘔,噁心之極!
“不是我太狂太囂張,而是你太慫太窩囊!孫區長,奉勸你一句,以後不要太猖狂,口氣比腳氣都大,有意思嗎?”
扔下這句話,許樂扭身就走,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