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徐然的臉色非常的難堪,事實,在亮出最後的底牌之前,所有人都以爲許樂是在虛張聲勢。
畢竟,說穿了,雖說玩牌最主要的是玩心理戰,然後纔是技巧,可也沒有你許樂這般,連續十把,只看底牌,連公共牌都沒機會發出來,直接梭哈的啊!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認爲,許樂是在故意嚇唬人,可是,誰都沒想到,當最終的底牌揭開,即使徐然已經拿了一副不錯的牌面了,可他卻終究還是輸給了許樂。
如此說來,衆人反倒是更加摸不清許樂的路數了,你敢說許樂在這十局當,一直都是在唬人?那他憑什麼贏的?可你如果說許樂在這十局當,每一把都是大牌,那得多大的運氣?也沒人相信。
但,無論如何,擺在眼前的事實是,徐然已經出局了。
今晚,他是來砸許樂的場子的,可如今,他卻是第一個出局,
錢,徐然不在乎,
但這面子,可當真是丟大了!
沉默了一下之後,徐然滿臉漠然的說道:“好,我輸了,我退出。”
是的,在開局之前,許樂八個人,每人手裡頭一共有五千萬,這是所有的賭注,一旦其一方輸光了籌碼之後,要退出。
如若不然,以他們幾個人的身價,無限加錢的話,豈不是要玩個幾天幾夜都玩不完?
許樂想了想,突然滿臉微笑的衝徐然說道:“徐大少,你遠來是客,何況,你好不容易來一次燕京,又是第一次到我這裡來做客,無論如何都要給你一個面子。這樣吧,我允許你再來五千萬的。當然,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希望徐大少在接下來的對決當,不要再那麼衝動了。”
徐然愣了愣,憋出了一句話,“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氣了,多謝許大少給面子!”
說着,徐然再次派人去刷了五千萬,兌換了籌碼。
唯有坐在許樂身旁的劉四平,笑的腸子都快打結了,給你面子?許樂給你徐然面子?扯淡!
別人不知道,劉四平還能不知道?許樂很明顯是在坑徐然,五千萬啊,不是小數了,再贏他這五千萬,今晚徐然爲許樂送來了一個億的豪禮啊!憑什麼不笑納?
牌局再次重新開啓,荷官再次給每個人發了兩張底牌。
巧的很,這次恰好輪到許樂第一個說話。
他看了一眼底牌,然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將身前一個多億的籌碼,直接全部推了出去,淡淡說道:
“不好意思,老規矩,我梭哈了,全部!”
寂靜,
偌大的地下賭場之內,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感覺有一排烏鴉從頭頂飛過,滿頭黑線!
你丫的,剛纔是你許樂說的,讓徐然不要那麼衝動吧?說好的不衝動呢?你丫來繼續梭哈,你還有臉說不讓別人衝動?
我真信了你的邪喲!
徐然的嘴角一抽的一抽,心頭萬馬奔騰,而且全部都是艹泥馬,想死的心都有了!如若此時他還不明白許樂是在羞辱他,那他是個智障!
他非常想要跟許樂針鋒相對,直接梭哈,但,看了一眼牌面之後,徐然長吸了一口氣,將手的那兩張底牌一扔,
“棄牌。”
下面幾個人,全部都是一句話,“棄牌。”
等所有人全都棄牌之後,許樂故意裝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樂呵呵的說道:“喲?大傢伙都是這麼給面子?徐然,吳子辰,我嚴重懷疑你們今晚不是來砸場子的,你們是來給我送錢的吧?明知道我是在嚇唬你們,你們居然不揭穿我?”
說着,許樂揭開了他的兩個底牌,一張黑桃2,一張紅心9,這兩張牌沒有任何交集,妥妥的爛牌!
“呼!呼!呼!”
徐然感覺他自己的肺都快要被氣炸了。
當着這麼多世家子弟的面兒,被許樂如此戲耍,他想跟許樂拼命的心都有了!
但,在此時,沉默寡言的吳子辰,卻突然開口說道:“夜還長,有意思的事情還在後面,不用着急。”
說這句話的時候,吳子辰是衝着許樂說的,但徐然心裡頭卻非常清楚,這是吳子辰在提醒他,提醒他今晚還有好戲在後面,千萬不要一時衝動,了許樂的詭計。
“發牌!”
徐然衝荷官怒吼一聲,扭頭衝許樂又說道:“我還當真不信了,你能一直用這種法子贏下去!”
許樂笑了笑,滿臉不可置否。
牌局依舊在繼續,
與此同時,外面的事情,也已經悄無聲息的展開了。
首當其衝的,是許樂的好兄弟,十二生肖之首————鼠哥。
鼠哥的身份和地位非常特殊,知曉內情的人都知道,鼠哥纔是許樂真正的左膀右臂,許樂名下大多數的產業,基本都是交給鼠哥去打理,鼠哥爲許樂做了很多很多事情,也正是因爲鼠哥的存在,許樂方能在外面逍遙快活,安心做一個甩手掌櫃的。
而且,鼠哥幾乎可以說是知曉許樂所有的秘密,如若想要剪除許樂的勢力,那麼,最好也最佳的目標,自然是鼠哥!
鼠哥今晚在酒吧裡喝了點酒,他的酒量很大,但酒癮很小,每次都只不過是淺嘗輒止,因爲他要負責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需要時刻保持足夠的清醒。
今晚,同樣也不例外。
離開酒吧之後,夜風一吹,鼠哥打了一個激靈,打着呵欠說道:“天氣總算是涼快一些了,正好散散步,醒醒酒。”
身後的兩名小弟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陪着鼠哥在大街瞎溜達。
路過一個公共廁所的時候,鼠哥走了進去,兩名小弟蹲在門口,望着不遠處路邊的美女,抽着煙,百無聊賴的吹牛-逼。
在此時,兩道身影突然從後面閃現而出,分別出手,兩記手刀,直接砸在了那兩名小弟的後腦勺。
那兩名小弟悶哼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緊接着,那兩道身影,直接衝進了洗手間。
看到突然闖進來的這兩個不速之客,鼠哥笑了笑,非常從容的繫好腰帶,淡淡說道:
“你們……終於忍不住動手了!老子等你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