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就去陪他一夜吧……”
格格如同認命了一般,泫然若泣,擦掉眼角的淚珠,楚楚可憐,卻又強顏歡笑道:
“沒事的,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以前我上大學的時候交過一個男朋友,既然吳世新非要我陪他一夜,那我就陪他一晚就是了,大不了就當做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鼠哥臉色鐵青,許樂的臉色也逐漸陰沉了下來。
或許,在許多人看來,格格只是一名ktv裡的坐檯姑娘,犯不着因爲她,而跟吳世新這種後臺強硬的傢伙頂着幹,但是,如果真的就這樣卑躬屈膝的把格格送到吳世新牀上,那還算是個男人嗎?鼠哥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何況,即使鼠哥同意,這件事,許樂也決不答應!
雖然許樂與格格並不熟悉,雖然格格只是一個ktv的坐檯姑娘,可這件事既然被許樂給撞上了,許樂就決不答應!
坐檯姑娘怎麼了?很讓人瞧不起嗎?其實就如今這個世道,很多女孩子未必就比坐檯姑娘要乾淨!許多女孩子的作派無比放浪,她們的身體比坐檯姑娘要髒多了!
再者說了,大街上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穿金戴銀,看上去無比風光的女孩子,未必就高潔到哪裡去!莫要忘了,有許多女孩是職業當小三的,她們花的錢無比骯髒,她們的身體更是無比的骯髒,因爲她們隨時都有可能被當做“權,色,交易”的籌碼,送到其他男人的牀頭,甚至早已換過無數男人,被無數男人包養過!
而且,那天晚上在盛世輝煌,吳世新本就是趁人之危,把格格給灌醉了,趁着格格失去了抵抗能力,意圖強行與格格發生關係,如果不是被許樂碰到了,格格早已失身給吳世新了,如今吳世新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勒令盛世輝煌停業整頓,咄咄逼人,逼迫鼠哥把格格送上他的牀頭,這與逼良爲娼有什麼根本性的區別嗎?
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這件事,我絕對不答應!”
鼠哥黑着臉對格格,說道:“我雖然只是一個在道上混的江湖人物,被許多所謂的大人物看不起,認爲我這種人上不了檯面,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則!我只知道一點,格格你是跟着我混飯吃的,我從來都沒有把自己人推到火坑來替自己擋災的習慣!”
許樂微微一笑,淡淡說道:“這件事,我也不同意。”
格格聞言微愣,愣了許久,蹲在地上哽咽失聲痛哭。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格格上大學時交過一個男朋友,最終卻發現男朋友腳踏兩條船,一怒之下,與男朋友分手,氣不過,索性就到ktv來當了坐檯姑娘,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她是一名坐檯姑娘,她的職業從來都不敢對外人提起,她知道會被人瞧不起,如今背景強大的吳世新已經讓整個盛世輝煌停業,格格以爲自己這次必然要淪爲吳世新的禁臠,成爲那些所謂的大人物的玩物,無權無勢的她認命了,她從拉都沒有想到過,鼠哥與許樂居然會如此維護她。
許樂起身,把格格扶起來,坐到沙發上,安撫了片刻,剛想與鼠哥商議一下對策,牛哥突然火急火燎的衝進了房間,喘着粗氣說道:
“樂哥,鼠哥,不好了,警察來抓人了,說是要把鼠哥帶回去做調查!”
吳世新的動作……果然夠快!
很明顯,這是他一連串的連環打擊,他這是在給鼠哥下最後通牒,如果鼠哥乖乖的派人把格格送到他的牀上去,那自然萬事大吉,可如果鼠哥還堅持,那麼鼠哥這次被抓進去,想要再出來,恐怕就難了。
“樂哥,您快拿個主意啊,兄弟們正在與警察糾纏,但是擋不住太久的!”牛哥急聲說道。
鼠哥眉頭微皺,起身,灑然一笑,說道:“沒關係,既然是做調查,那我就跟他們走一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以前在社會上的事情都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最近這幾年我沒做過什麼違法的事情,他們不能拿我怎麼樣。”
這句話,鼠哥很明顯是在說假話,只不過是因爲警察已經來了,不去不行,何況,兄弟們一旦跟警察起了正面衝突,那麼這件事可就真的麻煩了。
許樂略一沉吟,點了點頭,“鼠哥,那你就跟他們走一趟,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撈出來的,絕對不會太久。”
“那就麻煩樂哥了!”
鼠哥見識過許樂的不凡之處,他知道許樂與衆不同,必然是有大手腕的,如若不然,鼠哥也不會請許樂來幫忙。
牛哥明顯有些不情願,但他又不敢違逆許樂和鼠哥的意思,只能恨恨的嘆了口氣,送鼠哥出去。
半晌後,除了鼠哥之外,十二生肖全都來到了房間。
看來,鼠哥已經被帶走了。
牛哥就是一個急脾氣,搓着手問道:“樂哥,您到底有什麼高招?快想想轍啊,老大就這麼被帶走了,兄弟們心裡頭不舒服!”
虎哥拽了牛哥一把,不讓牛哥多說話。
許樂擺了擺手,示意無妨,取出手機,走到洗手間,撥通俞昌國的電話。
俞昌國在第一時間接通了電話,笑呵呵問道:“小叔,好久不見,有什麼事情嗎?”
既然俞昌國喊許樂小叔,而不是許老師,這就意味着俞昌國身邊沒人,方便說話,許樂也就沒抻着,開門見山道:
“昌國,有個叫吳世新的,似乎是某個派出所所長,你認識不?找人幫幫查查,他到底有什麼背景,如此猖狂!”
許樂的語氣極爲不善,俞昌國自然是察覺到了,心裡頭一突,沉聲說道:“不用查,這個吳世新我知道,他叔叔跟我是同事,也是咱們江野市的副市長,怎麼,小叔,他招惹到你了?”
怪不得吳世新如此猖狂,原來還真是有大靠山。
不過吳世新的叔叔與俞昌國是平起平坐的,這件事似乎俞昌國還真的不好貿然插手過問了。
許樂思索了片刻,笑道:“沒事,小事而已,我就是跟你打聽一下,你先忙,回頭有空回家的時候咱們再聊,先掛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