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鶯兒一直盯着柳媽媽的眼睛,見柳媽媽盯着牀鋪的眼睛忽然變色,以爲媽媽發現了薛向的存在,嚇得她慌忙地把身子後挪,想盡量把薛向擠到最裡處。其實,薛向早已把身子縮到了舒展狀態的最小面積,要是再小,恐怕就得把被子頂高了。結果,薛向再不能後退,柳鶯兒還在往後擠,她見再擠不動薛向,忽然,下意識地擡了下美臀,一下子壓到了薛向的身子,不,居然壓到了薛向屏住呼吸的臉上。
“呀”的一聲,柳鶯兒叫了一聲,雙頰瞬間酡紅,她哪裡不知道自己羞人的緊要之處壓到了薛向的臉蛋兒。她能清晰的感覺到檀郎鼻孔噴出的絲絲熱氣正噴着自己的**,臀下一片柔軟不是檀郎的嘴脣又是何物?先前,她一門心思地忙着應對媽媽,生怕媽媽發現了薛向的存在,反倒對自己光溜溜着身子和一位青年男子共處一被亦沒有多少羞澀之意。這會兒可不比先前,這是多麼羞人的舉動啊,自己的那裡居然和他的嘴巴碰在了一起,這,這叫人家以後怎麼見他?羞死個人呢。
柳鶯兒心如貓抓,又羞又急,幾欲昏迷。柳媽媽也不再細究女兒爲何說冷又睡席子的事兒了,趕忙上前關切地摸着柳鶯兒的額頭,她見女兒的臉蛋兒越來越紅,氣息漸漸粗了起來,也慌了手腳,連連問柳鶯兒哪裡不舒服。
柳鶯兒心中的羞憤哪裡說得出口,直說讓柳媽媽先出去,她要睡了。柳媽媽見女兒執拗,也不好強逼,忐忑着心思出了房間,將門帶上。
柳鶯兒見媽媽出了房間,連忙將身子擡了一下,把自己的美臀挪了出來,心中百種滋味一起涌將上來,她雙腿收攏,抱膝而坐,美麗的腦袋下垂,抵着膝蓋,不敢說話,亦不敢看薛向。此刻,她羞澀得恨不得這是夢境,可下體的酥癢,還有那最最讓人無地自容的粘液,無時無刻不提醒她這不是夢,而是現實。
柳鶯兒彷徨無顏之際,薛向正躲在被子裡裝死。先前柳鶯兒拉他上牀的時候,他還是神志清醒,腦子裡想着如何規避,如何脫身。當柳鶯兒柔軟的身子也上了牀,蓋上被子,一下子撞進他懷裡,把他擠在牆角後,他腦子就開始暈暈乎乎了。柳鶯兒未着寸縷的香軟身子挨着他肌膚的霎那,他感覺心臟猛地收緊,激動地用力握拳,捏地骨指咯咯作響,倒向在受酷刑一般。
薛向實在是太緊張了,他這個兩世童男,對男女之事實在是心嚮往之,身不能至。這突如其來的第一次親密接觸,讓他的靈魂幾乎出了竅,差點再來一次穿越。他只覺得身子綿綿軟軟如墜雲端,腦子裡一片混亂,連柳鶯兒和柳媽媽說什麼,他也完全聽不見。
當柳鶯兒的香臀跨坐到他俊臉的霎那,轟地一下,他的腦子如爆炸一般,原本一團漿糊的思想被炸得四分五裂,飛散開來。他整個人好像從雲端直接被摜到了地上,摔得他徹底回了人間。那兩瓣如瓷似玉的圓臀接觸他嘴脣的時候,他甚至停止了呼吸,所有的神經都集中到了嘴上,體味着這世間最美的柔軟。他的臉頰萬全陷進了豐滿臀肉之中,香軟滑膩之感直衝心腹。彈力十足的臀肉讓他徹底知道了第一次見柳鶯兒時,心中冒出的那個問題的答案。
漸漸地,薛向發現此種香豔有些難以消受了。他的鼻息慢慢粗重,下體也脹硬得厲害,挪了挪腦袋,想把臉蛋兒抽出來。可柳鶯兒坐地太緊,他用力一扯,腦袋倒是扯出了一分,卻再也動不了了。他的臉蛋居然卡在了柳鶯兒的胯下,哪裡還能動彈分毫?
薛向這下徹底沒了豔福天降的感覺,他尷尬極了。他豈能不知道那個地方對女孩子來說是何其緊要,饒是後世他“閱盡A片,心中已然**”,對女性的那個地方已不再陌生,可柳鶯兒又豈與那種女人等同。她是自己心中的愛人,仙子一般的人物,先前沉浸在她圓臀帶來的美妙感覺,已是罪過。這會兒,又碰到這最私密的所在,他心中再沒了一絲綺念。甚至,柳鶯兒的潮溼滴到他筆尖的時候,他心中想的也是如何善後,並未有半點猥褻之意。
薛向躲在被子裡一動不動,躁動的下體沒了荷爾蒙的支援,此刻也已偃旗息鼓。他腦子轉得飛快,思索着對策,如何化解尷尬,解開柳鶯兒的心結。可惜他兩世爲人,已算是天賦異稟,文武雙全,奈何在女兒家的事兒上就束手無策。他真想大嘆一聲後世那句著名的廣告詞:誰知女兒心(後半句您自動過濾,過濾不了的,自己面壁三分鐘)。
大熱天裡,薛向捂在被子裡已快一個小時,他還沒想出對策,被子外面也沒有任何聲息。他原本想裝睡,甚至徹底睡了過去,等明天一早醒來,故意裝什麼事兒也不知道,那樣就可以最大程度的化解尷尬。可他又一想,柳鶯兒冰雪聰明,這樣做,不是欲蓋彌彰嘛?所以,他還是決定把事情說開,徹底化掉心結,以免此事成了阻礙二人感情的死疙瘩。
薛向掀開了被子,長長透了口氣,窗外,漸漸起了風,吹進房間,十分清爽。此刻玉盤早已偏西,窗外只有淡淡的月影映襯得樹影婆娑,花草迷離。他把視線移到柳鶯兒身上,但見柳鶯兒歪倒在一邊,雙腿還抱起合攏着,身上一件短袖,無狀地搭着。
薛向以爲柳鶯兒睡着了,扯過一條薄毯給她蓋上,但他還是決定今夜把話說清。薛向俯下身子,把嘴巴貼近她的耳朵,輕輕喚着她的名字,結果,她毫無反應。薛向復又加大聲音,她還是沒有反應。這下,薛向徹底慌了,抱起她的腦袋,輕輕搖晃,邊搖,邊壓低聲音喊她的名字。柳鶯兒宛若熟睡,沒有一絲迴應,此刻,薛向哪裡還不知道,心上人昏迷了。
薛向在衣櫃翻出幾件衣服,也顧不上檢驗美觀,隨意揀了一套內衣,外加一套短褲短袖,給柳鶯兒換上。把柳鶯兒簡單地裝扮後,薛向扛起她的身子就躍出窗去,他依舊不打算走正門。他在圍牆四周繞行一圈,相中一顆倚着院牆長得枝椏繁茂的歪脖棗樹。他把柳鶯兒扛在肩頭,攀上這顆大腿粗細的棗樹最底端的一處延伸,他踏着這處延伸,用盡全力一蹬,喀嚓一聲,胳膊粗細的樹杈被踹斷。藉着這股巨力,他攀升一米有餘,不用二度在牆壁借力,便攀上了院牆。他左手搭在柳鶯兒身上,照顧着她的平衡,右手手臂發力,身子快速上移,翻身過了院牆。這次,他沒有直接跳下,而是吊在另一端牆壁的半空,待身子穩定後,自由下落,“砰”的一聲悶響,雙腿直直摜在了地上。薛向下落前,早把柳鶯兒夾在了腋下,下落剎那,將她上拋,待自己落地後,出手將她接住,橫向帶動一週,卸下這股巨力。
薛向這一連套動作,看似做得輕鬆之極,實則極費心力。他半吊空中,而不似第一次那般直接一個大回環躍過院牆,向地上飛去。只因第二次他身上多了個柳鶯兒,無法前滾翻卸力,且他半吊空中,也是爲了降低下落的重心。後來,他將柳鶯兒上拋,雖然加快了自己下落的速度,但柳鶯兒下落的速度卻大大減緩,這樣對她下落時受到的震動就減小。再後來的接住、挪移,不過都是些卸力的太極推手,都是爲了將柳鶯兒下落受到的震動減到最小。這一連串的動作說着容易,沒有超強的力量,身手,外加敏捷的反應能力,縝密的計算能力,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因爲這不是武俠世界)。
薛向把柳鶯兒抱在身前,跨上摩托車,一路飛快,片刻功夫,就到了長征醫院。長征醫院是京城著名的軍方醫院,僅次於大佬們專用的紅旗醫院。在此處接受治療的並不只是軍中將士,亦多有政府機關幹部,只因整個京城的杏林國手、留洋大夫進不了紅旗的,大多被此處蒐羅一空。
薛向抱着柳鶯兒闖進了醫院大廳,此刻已是深夜,醫院只受理急診,院部大廳雖然燈火通明,卻空曠寧靜,只在大廳中央的導診臺留了一個短髮女護士接受詢問。
薛向心急如焚,柳鶯兒到現在還沒一點反應,自己可是喚了她一路。他顧不上走程序,抱了柳鶯兒窺見指路牌,就朝急診室所在的方向走去。導診護士早已發現了他手中昏迷不醒的柳鶯兒,知道這是個來急診的,正要通知他去哪邊掛號,卻見來人理也不理的朝急診室衝去。導診護士睏意頓消,慌忙跟在後面呼喊,招呼他去掛號,便喊邊說“急診室有人,請稍後”。
薛向一米八三,女護士一米五三,薛向的大長腿一邁開,女護士哪裡跟得上。跟到半路眼見追不上了,她索性不跟了,跺一跺腳,掉頭朝回走去。邊走邊唸叨:“叫你別去,你偏去,那邊已經一屋子人,亂成了一鍋粥了,你這會兒去還不是添亂?”
女護士念着念着,就回了原位,忽然記起來那個高大的青年長得英俊無比,手中抱的女孩也是清麗逼人,如此一對璧人,大半夜裡來了醫院,中間到底又發生了何種離奇、曲折的故事呢。
女護士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紀,最愛聯想,一個才子佳人的故事馬上就在她腦海形成。俊男美女,月下擁奔,她心底的漣漪,此刻就如同雪原上的風,吹起細碎的雪花無聲無息的落在這個寂靜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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