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衆人見狀,紛紛驚疑不定。
“煞……煞氣被吸走了!”靜嗔師太驚道。
只見黑色煙氣之中,就好像一池水被打開塞子,全數被一個漩渦吸了進去!
無相等老和尚已經異常,也站在原地不敢稍動。
直到黑巖被全數吸走,衆人看到,左非白依舊半跪在地,手上拿着一個小東西,臉上也是有些驚異的神色。
“那是什麼?”
“好像……是個小佛像?”
衆人仔細看去,左非白手上拿着的,是一尊小小的石雕布袋和尚像。
實際上,左非白自己也很驚訝,這尊布袋和尚像,就是他在香溪洞景區門口買到的小石佛。
在香爐開始燃燒之時,煞氣爆炸的衝擊波擊打在左非白身上,連同他背的包拉鍊都被衝開了。
而此時,小石佛還乖乖躺在包裡。
但,通過那個開口,石佛已經開始吸納黑色煞氣。
直到此時,左非白才反應了過來,趕緊拉開皮包,將正在吸納煞氣的布袋和尚石像給捧了出來。
在第一次見到這個布袋和尚石像之時,左非白就感覺到這尊石佛雖然沒什麼氣場,但是那個布袋的氣口卻隱隱有種奇怪的吸力。
不過左非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種吸力,居然是針對煞氣的!
這尊小石佛,具有吸納和化解煞氣的強大功效!
意外之喜啊!
左非白使勁搖了搖頭,回過神來,喝道:“拿水來!”
水鹿庵衆人反應過來,敢接去接了一桶水,靜嗔師太接了過來,親自上前遞給左非白。
香爐仍在燃燒着,左非白擡起水桶,將火焰和香燭盡數澆滅。
隨後,左非白小心翼翼的拔出另外八隻有問題的香燭,隨後鬆了口氣,身體搖搖晃晃的,幾乎站立不穩。
洪浩趕緊跑了上去,扶住左非白,讓他坐在臺階上休息。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靜嫺師太長長鬆了口氣,殺局終於是破了!
一執大師臉上終於浮現出
笑容,一衆老和尚都是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啊!”
“左哥成功了!”唐曉嫣喜道:“爸,左哥救了我們大家!”
唐書劍笑道:“呵呵……我一直相信左師傅,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啊!”
靜嗔師太滿面喜色,指揮着弟子們收拾殘局,救助傷員,不過想起舍利被盜,卻又是愁容滿面。
還在留守的香客們都是口宣佛號,隨後高興的互相議論,他們自然不知道舍利失竊這個大事:“得救了!我就知道,佛門盛事,就算有宵小作亂,咱們也會受到佛祖庇護,不會有事的!”
“話是這麼說,不過還要多虧左非白啊!”
“是啊,一度以爲他就要連命也送了,沒想到最後居然逆轉了,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我算是服了,這個玄學大會的魁首,簡直不得了!比一執大師和靜嫺師太還要厲害!”
如今的左非白,身懷第六層的上清無極功,盤膝坐在地上,幾個吐納過後,煞氣的影響就被劃去了六成。
左非白吐出一口濁氣,站起身來,走上大殿臺明,將佛珠摘下來還給一執,笑道:“多謝大師,若沒有您的佛珠,我今日不能成功的。”
一執接過佛珠,掛回頸中,笑道:“左師傅,您太謙虛了,若是沒有你,我們這些老傢伙都要完蛋!”
靜嫺此時心中充滿後悔與歉意,剛開始,他看左非白年輕,認爲上清觀不重視水鹿庵,派了個年輕的小道士來參加大典,還是個還俗的小道士。
不過此時,靜嗔才明白,這個左非白可不是一個普通的還俗小道士,而是具有大本事、大智慧的高人,就連一執大師都對他十分恭敬。
靜嫺走上前去,合十誠心道:“左師傅……對不起,我不知您是有如此大本事的高人,而且心繫衆生,捨己度人,老尼先前看清了您,實在慚愧萬分……”
左非白笑道:“師太不必自責,實際上……我也是運氣比較好而已,剛好帶了可以吸收煞氣的法器。”
一執笑道:“靜嫺師太,你應該還不知道,左師傅是上清
觀掌教真人左玄機的關門弟子,論輩分可不低啊!”
靜嫺一愣:“左真人的關門弟子?”
靜嗔苦笑道:“一執大師,您爲何不早說,害得我們怠慢了左師傅!”
左非白搖手道:“沒什麼怠慢的,你們大可不必如此的,看見你們不自在,我也不舒服。”
靜嫺師太嘆了口氣道:“不驕不躁,虛懷若谷……希望我們水鹿庵……也能出現如此經天緯地的人物啊!”
此時的水鹿庵之中,所有低輩分的弟子,都對左非白另眼相看。
這個帥到極致的年輕人,居然還爲了水鹿庵和一衆香客,不顧自身安危與殺局相抗,更重要的,居然通過他的驚天手段,完美的解決了殺局影響!
他們可不是很明白,解決煞氣,最主要是靠石佛的威力。
說句實話,不少小尼姑臉上燒燒的,動了凡心……
尤其是小尼姑靈音,目光追隨着左非白,全是崇拜之色,她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呯呯”跳着,摸了摸自己的臉,燒燒的,靈音覺得這種感覺是一種“罪過”,她努力想要剋制這種感覺,閉上雙眼,但腦子裡卻都是左非白,揮之不去……
靜嗔問靜嫺道:“師姐,現在……怎麼辦?”
靜嫺微一沉吟,便道:“爲了大局……大典繼續進行吧,還有……左師傅,能否再求您一件事?”
左非白道:“師太請說,只要力所能及,一定幫忙。”
靜嫺師太道:“主持還在方丈院裡,應該還沒有甦醒,我想……她的症狀,恐怕和這種煙氣殺局有關係,所以……我想請您去看看主持,不知可否……”
左非白點頭道:“當然可以。”
靜嫺喜道:“太好了,靜嗔,你帶左師傅去吧!”
“好。”靜嗔道:“走吧,左師傅。”
靜嗔帶着左非白,穿過大雄寶殿,向方丈院走去。
實際上,左非白如今走的地方,在水鹿庵建成以後,是絕對不曾有男人來過的,左非白是第一個。
想到這裡,左非白多少有些奇怪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