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石澗距離洪家大院不過四十公里左右,但因爲道路難走,還是花了左非白等人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到了亂石澗,衆人下了車,不由深吸一口氣,感嘆不已。
此地青山環繞,植被茂密,山體之上的植物分爲黃、紅、綠等多種顏色,組合起來異常好看。山下綠水長流,繞山而走,水旁無數亂石林立,大小不一。舉頭望去,碧空如洗,與青山綠水合成一副完美的圖畫,新鮮的空氣刺激着衆人的大腦,令七個人均是心懷大暢。
“好地方,咱們上去看看。”左非白指着一處高峰:“我還要仔細看看這裡的格局,能不能找到想要的石材,就要看看運氣了。”
“哎呦,還要爬山啊……”蘇琪懶懶的叫道。
歐陽詩詩笑道:“你這個宅女,剛好運動一下,不然越吃越胖,將來嫁不出去就糟了。”
這座峰頭看上去不起眼,但因爲沒有現成的山路,爬起來也頗爲費盡,不過左非白有功夫在身,自然不在話下,看歐陽詩詩辛苦的樣子,左非白趕忙上前拉住歐陽詩詩玉手,幫她一把。
衆人頗爲費盡的登山亂石澗最高的一處峰頭,舉目下望,亂石澗的景色盡收眼底,蘇琪對着山下大喊兩聲,嘆道:“真舒服啊,沒白費勁爬這麼高。”
“小左,怎麼樣?”洪浩可以沒有心情欣賞美景,急忙詢問左非白。
左非白皺眉望着山下,沉默不語,洪浩也不敢打擾他,只是心急如焚。
過了半晌,左非白自己開了口:“背靠青山,前有明堂,遠處有暗山相對,左右護山相擁,坐北朝南,依山面水,好地方!而且你們注意到了嗎,這條河流的形狀?”
蘇琪道:“這條河看起來拐了兩個彎兒,像一條蛇,不……像是一個S。”
歐陽詩詩沉吟道:“整體來看,有點兒像個太極……”
“太極?你說對了,詩詩。”左非白笑道:“準確的說,應該是像一個陰陽魚的圖案。”
蘇琪嗔道:“切……小左,你是偏心吧,喜歡我家詩詩就直說好了。”
左非白乾笑兩聲道:“這可不是偏心的問題,大家看,如此一來,整個亂石澗的格局就變了,因爲
這個緣故,此地負陰抱陽,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陰陽格局,我想,這裡應該有我想要的石材。”
“有麼?那可太好了。”洪浩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一些。
左非白點頭:“走,咱們下山,到河邊仔細找找。”
下了山,洪浩接了個電話,隨即喜道:“小左,爺爺已經聯繫好了吊車和卡車,正在向這邊趕來。”
“這麼快?好。”左非白很滿意。
馬驍忍不住問道:“小左,這裡石頭這麼多,咱們要找的到底是什麼石材?”
左非白道:“既然此地乃是天然的陰陽格局,那麼我便要取走其中的陰陽元石了,有人帶筆了嗎?”
吳立光從包裡取出一隻筆來:“這隻簽字筆另一頭有粗頭,你是要做記號吧。”
“對,這裡好石頭不少,多拿些備用。”左非白一邊說,一邊下到亂石灘中,用筆在一些品相良好的石頭上畫着記號。
“這麼多石頭,陰陽元石到底在哪?”洪浩左看右看,發現這些石頭都大同小異。
“彆着急,耗子。”左非白道:“這種寶貝,可遇不可求。”
蘇琪奇道:“你找的石頭,還是寶貝啊?如果是寶貝,豈不是早就被人取走了?”
左非白笑道:“哪有那麼簡單?別人就算有心想找,也找不到。”
蘇琪奇道:“小左,那爲什麼你能找到,莫非你有特異功能不成?”
歐陽詩詩忽道:“感氣……喬雲曾經說過,你可以感覺到氣場的存在,小左,是不是陰陽元石也有氣場,你可以感覺到?”
其他幾人聞言,都好奇的看向左非白。
左非白一笑點頭道:“可以這麼說吧。以我的猜測,這個陰陽格局之中,氣場最強的地方應該就在陰陽魚的兩個魚眼處,也就是那兩個黑白圓點的方位,所以黑白元石也應該在那裡。”
“氣場?好玄乎……我怎麼感覺不到?”馬驍撓了撓頭。
蘇琪笑道:“呸,你若也能感覺到,也是風水大師了,人家小左可是正兒八經修道十年,你能比嗎?”
吳立光道:“別鬧了,還是別打擾到小左挑石頭。”
其實作爲一
個通曉相術的風水師,不光要會相人、相地,還要會相石,這些都是相術之中重要的組成部分。
而且左非白沒有說的是,他之所以這麼有信心能夠找到陰陽元石,以及上好的石材,還是和他胸前的長生寶玉有關係。
玉石也是石頭的一種,所以,長生寶玉自左非白踏入亂石澗以後,就開始隱隱有所反應,然而每當左非白靠近品質上好的石材時,長生寶玉也會自然的生出反應,這種反應類似於磁場,又類似於電波,十分玄妙。
很快,左非白便到了陰陽魚中陰魚的魚眼部位,左非白一眼便看到當中一塊圓滾滾的大石。
走上前去,撫摸大石,一種冰涼的觸感直接竄入左非白骨髓之中,令他打了個哆嗦,與此同時,胸前長生寶玉也有了不小的反應。
“就是它了,經過長年累月陰陽格局的氣場蘊養,這塊石頭已經成爲實實在在的陰元石了,馬驍,你來看着它。”左非白道。
“我嗎?好。”
“儘量別摸,如果你不想寒髓入體。”左非白提醒道。
馬驍的手僵在空中,尷尬的收了回來。
“站在旁邊,似乎真的感覺氣溫都低了兩度……腳底下淺談中的水也很冰!”馬驍訝道。
“馬驍,看好這塊石頭,咱們現在是去找陽元石吧,小左?”洪浩問道。
左非白點頭,走到分割陰陽的中間河流,左非白剛準備淌水過去,胸口忽然一熱。
“有寶貝?”左非白一喜,看向河底。
“怎麼了,小左?”洪浩上前問道。
“水底下……可能用東西,詩詩,幫我拿衣服。”
“啊?”
左非白不由分說,脫掉了外套交給歐陽詩詩,只穿着襯衫,走入齊腰深的河水之中,一頭紮了進去。
“這個小左,在搞什麼鬼,捉魚麼?河水也不深啊,能有什麼東西?”蘇琪奇道。
冰涼的河水,令左非白全身的毛孔都張了一張,他憋住氣息,睜着眼睛在河底觀察,河底的淤泥非常厚,上面懸浮着一些水生植物。
“嘩啦……”
左非白猛的從河水裡冒了出來,嚇了衆人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