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啊嚏!”武公子連打兩個噴嚏。
“怎麼了?”田士問道。
武公子與田士都沒有離開利國村,就是因爲地下的發現。
進入的太草率了!如果提前知道地下有這麼個地宮在,他們肯定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纔會下去,而不是一無所知便下去了。
可是誰又能想到,在地下,中國的地盤,一個建國後都不允許成精做怪的時代,一條飛昇成仙的龍道,就那麼靜靜地躺在那兒。
這麼一個龍道,不要說明年七月七,就是準備十年、百年,也沒人會覺得嫌長。
所以出了地宮,武公子他們並沒有離開,而是回到了利國村。吃着他買林楓的好魚,細細考察這個不起眼的地方,從地上。
沒辦法,地宮中太過危險,沒有把握前,他們還不想送命。
“沒什麼?有人在算計我罷了。”武公子回答田士。
“是誰?難道是日本人?”田士問道。
“他們?如果他們想死,他們大可以試試!”武公子不屑道。
田士想了一下說:“還是算一下吧!保險。”
“也好。”武公子點了點頭,同意了。
武公子卜算並不是什麼八卦、易數,而是武家家傳的厭勝術。
這厭勝術在武則天手中發揚光大,可以輕易獲知是誰在算計他們。正因爲有這術,武則天在宮中才可以步步先機,度過了無數的陷害。
厭勝術以生命以祭品,祭品上會直接出現對方害自己的惡果。
武公子以鮮魚爲祭品,以自己的食指鮮血爲施術之引。
當血液進入魚體,替代開始,惡果便會在魚身上出現。
“這魚好好的,這代表什麼?”過了一會兒,鮮魚依然活蹦亂跳的,一片魚鱗都沒掉。田士問道。
“看來沒人要害我。”觀看厭勝術,武公子說道。
“可是你剛纔分明打噴嚏了?”田士說。
武公子與其他人不同,他出身於詛咒世家,所以他自然也對詛咒算計的感應更強烈。
與別人。一個噴嚏不算什麼。與他,卻是遭算計的外在表面。
“好!看我再施術!敢算計我,膽量不小。”武公子平淡道。
身爲詛咒世家,他就有這樣的底氣。
只見他以手劃魚身,輕叱:“去!”
一道厭勝術。順着氣息而去。
“如果運氣好,你也許不會死。”武公子淡淡說道。
然而……
“卟-”
武公子施術未到一刻鐘,便直接吐了血。
“怎麼回事?對方反擊了?”田士立即擔心道。
武公子抹掉口角的鮮血,忍不住罵道:“反擊個屁!是林楓那混蛋!”
厭勝術有黑有白,但是不管哪種厭勝術都是用物,比如雕刻的桃版、桃人,玉八卦牌、玉獸牌,刀劍,門神等等。
用生命的活物不是不行,但是使用之後。一旦沒效,倒黴的可就是自己了。
所謂“厭勝”意即“厭而勝之”,系用法術詛咒或祈禱以達到制勝所厭惡的人、物或魔怪的目的。
注意,這裡的“厭惡”並不僅僅是你討厭的意思,還有“惡人”,以及對方對不起你的意思。
比如古時的工匠地位低微,很多無良僱主會對其肆意欺壓,剋扣工錢,當他們感到深深不忿時便會在施工期間以“厭勝”術進行報復,在屋內埋藏一些稱之爲“鎮物”的物品。當僱主入夥後,全家人的運程便會變差。輕則家宅不寧,時有損傷或惹上官非;重則患上惡疾、遇上災劫、孩童夭折,最壞的情況下甚至會家破人亡,是一種非常惡毒的詛咒。
很明顯。林楓並沒有對不起他。至於要價高低的問題,那也僅僅是商業,談不上“厭惡”。
不要以爲厭勝術就沒有代價了。
當你對一個對自己無害,甚至可以說“有益”的人施術,這術法同樣會反噬。
天地間的因果報應,在他們這樣的人身上。絕對是靈驗無比。
如果是一般人,武公子還可以用法力抵消,可是他施術的人也是個修真,這想抵消可就難了。
也就是林楓沒有反擊,如果林楓反擊的話,他絕對不是吐一口氣這麼簡單。
這一點武公子也知道,所以當田士再問他:“是林楓反擊了嗎?”
武公子說:“不,他沒有算計我,他只是真的是修士了。”並沒有怨恨林楓。
相反當田士又說:“可是你明明打噴嚏了。”
武公子替林楓解釋說:“估計他是在罵我呢?”
武公子真的打噴嚏了,而林楓又沒有算計他,因爲厭勝術沒起作用,那麼也只有林楓在說他壞話了。
“罵你?爲什麼?”田士問道。
“罵我有眼無珠!他竟然真成修真了!”武公子不無唏噓道。
田士聽了,也不出聲了。因爲這完全解釋的通。
武公子當然也可以用黑“厭勝術”重新詛咒林楓。不過白“厭勝術”的反噬已經很明白了,林楓並不是他“厭惡”的人,甚至還有恩於他。不然,這術是不會反噬的。
有了這麼一個結果,除非武公子打算恩將仇報,與林楓開戰,否則他又怎麼會動用威力更大,代價也更大的黑厭勝術呢?
二人沒有一個注意到,那施法的魚身上,魚液流出的多了一些。
林楓沒有罵他,林楓是在算計他,魚液便是證據。
只是武公子太有錢了,那一點點的魚液根本不足他九牛一毛,所以他纔沒有看出,纔會誤會林楓罵自己。
後來誤會解開了,武公子反而生氣了。“你這還是不是修真,爲了女兒的零花錢?錢算個什麼?你還不如因爲我不承認你是修真罵我呢?”
武公子很爲自己吐的那口血不值。顯然,比起錢來,修真的身份更重要。
與此同時,武公子的法術,林楓多有感應。不過爲“厭惡”之人所施的法術,沒有找到人,自己又掉頭回去了,林楓也沒有自作多情,去管這閒事。
在胡老家用過茶,壓了壓他們受驚的心,眼鏡王便迫不及待地抓林楓回片場了。
“你們這麼急幹什麼?讓我考慮一下都不行。”
投資,只要有一個理由就足夠了,林楓絕對不會退縮。
不過他們這迫不及待,還是出乎林楓的意料。
車子上,秦齊把車鑰匙丟給眼鏡王說:“你來開車。”
“什麼?”眼鏡王大吃一驚。
他可是導演啊!國際知名的大導演啊!都是別人給他開車,哪兒有他給別人開車的道理。
不過誰讓他惹不起這二位爺呢。接了鑰匙,他不僅不敢反抗,還要非常開心地說道:“哇!老米的軍車,我早就想開開看了。”
實際上,他眼鏡王從來都不喜歡與武力沾邊的,他喜歡的是跑車,敞蓬的,可以在美女面前誇耀的車子。
當林楓上了車,秦齊一把抓住林楓,十分嚴肅認真道:“林楓,現在你也是修真了。身爲你的前輩,我要把修真的險峻告訴你。”
“當你跨入修真的門檻後,心魔戾氣便會盯上你了。這心魔戾氣非常恐怖,它會扭轉你的心智。如果心志不堅,便會踏入歧途。”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尋找對抗它的方法。從上古修士傳說中,我找到了紅塵歷練。只可惜現代社會,是不允許你遊戲紅塵的。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遊進監獄了。於是我創出了電影投入法。一個電影便是一個故事,一個人生,投入其中,歷練紅塵。來吧!”
秦齊非常嚴肅認真,他甚至嚴肅認真地向林楓伸出了雙手。
林楓知道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看到他那基情四射的雙手,他卻有一種想躲他遠遠的感覺。
“這片子我說會投資,就一定會的。”林楓肯定道。
他太過基情,真的很不舒服。
“什麼?您真的要投資了?”眼鏡王開心道。
“當然。其實你們先拍就好了,就像開始的紀錄片一樣。”林楓說道。
“嘿嘿,你是主角,沒你怎麼行!”
林楓的投資,讓眼鏡王的眼睛都笑彎了。他對林楓說:“來來,我給你講講戲。”
眼鏡王邊開車邊說起了故事。
故事聽完,林楓驚了,問道:“斷背山?”
“對,現在國外流行這個。哪兒像國內,露大腿露大奶什麼的,人國外早看膩了。人國外女人脫衣服,不叫藝術,叫正常。男人脫衣,那才叫藝術。國外就愛愛男人的純純之愛。”眼鏡王解釋說。
“不行!”
林楓看了眼秦齊心說:我說今天秦齊怎麼怪怪的。難道那時候盛傳眼鏡王把容、偉忽悠彎了,其實並不是謠傳,而是事實?
“如果你真這麼拍,我就不投資了!”
只想一想自己與秦齊會成爲第二對容、偉,林楓便斷然否決了眼鏡王的提議。
哪怕是爲了拿獎,林楓也絕沒有彎上幾年的打算,這也太坑了。
“如果你這麼拍,那你把版權給我。反正我只要保住二伯的房子就好。”
沒有爲藝術獻身打算的林楓,直接要求退出了。
“不!你可不能這樣啊!我人都找來了。我發誓這片子一定火!”眼鏡王一邊哀求,一邊加大油門,直接向片場飛馳。
這樣的片子會火?恐怕只有你們這些所謂的“藝術家”們會這樣看吧?
-感謝“仙臨小謝”打賞,感謝“PL小民”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