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斡旋在手,輕啓朱脣:“這是唯一能夠保障我創始府和軒轅家強者活着返回龍國的一招棋子,若非如此,奴家又何嘗願意讓教廷如此惦念?”
龍國強者一方討論的時間說短也不短,說長也不長,而在另一方,大柱庭?皇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所有教廷王座都安撫了下來。
兩方對峙,氣氛再度沉默下來。
半晌之後,大柱庭?皇的目光直視女帝,微微一嘆:“姑娘,請交出我教廷至高無上的皇冠!聖父是仁慈的、博愛的,雖然你褻瀆了教皇皇冠的聖潔,但是隻要誠信叩首祈禱,偉大的聖父終究會選擇對你原諒,並且進行洗禮,成爲忠誠的神聖教徒也不是不可能。”
譁!
大柱庭?皇的話音落下,整個聖彼得廣場再度譁然。
特別是教廷的所有教徒皆是大驚失色:什麼?教皇皇冠什麼時候落到了龍國人的手中?
“這個玩笑開大了啊!”
寧隱顯然早就料到這一幕,訕訕搖着頭哭笑不得的看向女帝說道:“法老團的法老王權杖還在家裡墊着伯侯的小書桌,要是讓法老王那老頭兒知道,連教皇老頭的皇冠都是被你盜走,只怕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堂堂兩大至尊,居然守護不住自己的身份象徵之物,這是多大的一個笑話?”
而聽到寧隱言辭的無雙殿的弟子,包括白澤玉都是深吸一口冷氣,震駭的無以復加,看向女帝更是敬畏到了極點。
誰都知道,作爲教廷、法老團這等宗教勢力,對身份象徵之物的意義和執着可怕到了何種地步,而女帝卻是唯一一個敢犯天下之大不韙,接二連三挑戰其宗教信仰並且依舊活的好好的存在,單單是這份魄力就擔得起“天下無雙”這四個字。
這是一個,多麼不可思議的女人啊?!
對於那一道道目光,女帝渾然不在意,直視大柱庭?皇依舊有着無限的超越感,說道:“要想拾回教皇皇冠,待到我龍國所有幸存強者踏出歐洲範圍之後再說。奴家耐心有限,更容不得任何討價還價,條件只有這唯一一個,若是做不到這一點,教皇皇冠立即碎成粉末。”
“堂堂教廷端得是看不住一座皇冠,又有什麼資格和奴家談條件?”
“大膽。”
所羅門、凱撒、失地王三大君主威嚴怒斥,什麼時候他們心中偉大的神父,被人羞辱的如此徹底過?
“……”
大柱庭?皇,心中也是苦澀不已。
他乃堂堂拜占庭第一人,教皇的下一任繼承者,其傳承至尊至強,但此人也是一個特例,並未排列在世界武者潛力榜、最強榜和無雙榜的任何一個榜單中,迄今爲止也從來不曾出手過一次,神秘的讓人顫慄。
世人只知,他親自坐鎮的拜占庭,雖然兩次受到龍國驚豔絕世的天縱奇才的挑釁,但整體上來說一直都是固若金湯,單從這一點便不難看出此人的權謀智慧實在厲害。
但這個夜晚,就是在他親自坐鎮拜占庭的情況下,教廷至高無上的教廷皇冠居然在無比嚴密的防守條件作爲前提下不翼而飛,
更是被人留下威脅言辭。
這樣的情況可以說自教廷建立以來一次都沒有發生過,如今卻是真真實實的發生在眼前,如何能夠讓人不驚?
聽到女帝態度異常強勢的言辭,大柱庭?皇的眉宇也不由得一皺:“姑娘,有些過了。”
“過了麼?”
女帝咯咯直笑,笑的讓人人心惶惶,她說:“現如今法老王的權杖還墊在奴家小兒子的小書桌下,做了那墊子。”
“教廷和法老團終究是有所區別,後者所影響的不過是埃及國內,而教廷所影響波及世界各地各個國家,若是讓世人知道教皇的皇冠居然成爲一個五歲孩童的玩物,教廷還有如何威嚴和臉面宣揚天主教教義?”
聲勢一頓,女帝道:“另外,奴家乃是堂堂女帝,姑娘一詞乃是對奴家威嚴的褻瀆,不想再聽到第三次。”
“或許小教皇大柱庭?皇在世人眼中至高無上,但在更加高高在上的奴家面前什麼都不是,既然奴家有能力命人拿走教皇皇冠,焉能沒有能力焚燒拜占庭,極盡烽煙?”
“你敢。”
女帝步步緊逼,盛氣凌人,這符合她的做事風格,自是讓人數處於絕對劣勢的龍國諸位強者心中大呼叫好,這般做人何其暢快?
而在教廷一方聽來,女帝的珠璣言辭字字刺耳,這就是一個強大無疆的女人代表自己對整個教廷的羞辱,這就是在和整個教廷叫板,魄力之大讓人膽寒,怎能讓人忍受?
“你要挑釁奴家的威嚴嗎?”
女帝看也不看所羅門君主,周身光芒閃耀,武禁呼之而出,可怖氣勢頓時釋放開來,直是震懾的整個拜占庭王座強者心潮起伏不定,有的人根本就承受不住她的強勢,“噗噗噗”地連續不斷狂噴鮮血。
不戰而屈人之兵,女帝將這一切上演的淋漓盡致。
“霓凰,好了。”
寧隱實在拿自家這個女人一點轍都沒有,眼下局勢如此混亂,他自然知道女帝的意圖想要敲山震虎,那樣一來,不管龍國其他勢力頂尖強者,至少創始府和軒轅家的強者儘可能的能夠保證更多的戰鬥力返回龍國。
不過,寧隱心中也有計較,大柱庭?皇現身,拜占庭王座強者齊齊出現,其威懾意圖顯而易見,若是做的太過分,只怕人家狗急跳牆那就事與願違了。
聽到寧隱的聲音,這一切同樣也在女帝的預料當中,她的武禁氣勢陡然一收,回過頭來看向寧隱道:“相公,奴家可是將所有聲勢都造好了,能不能夠保存更多的戰力返回龍國,就看你的能耐了。不過奴家相信,這一切對於你而言都不是問題。”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所有人心中皆是歎服,誰又能想到,女帝的這一切所作所爲都只不過是爲了寧隱的登場而鋪路?
這樣的方式,比之任何言辭的脅迫都要來的強大。
寧隱點了點頭,他哪裡會不知道,女帝秘密攜帶影子部隊所發揮的作用何其強大,刺探、收集情報無所不能,更是潛入拜占庭上演了盜走教皇皇冠一幕,足以見得女帝預見性和判斷能力
的可怖,在鏖戰之始就已經掌控了無與倫比的退路。
每一個組織所承載的意義都不一樣,教皇皇冠對於教廷而言就像龍國古代歷朝歷代的玉璽一樣中央,代表的是至高無上,代表的是王權權力,誰能投鼠忌器?
“噢,女帝,你真是一個棘手的女人。”
聽到女帝的話,大柱庭?皇也不由得頭疼起來,他原本以爲自己的出現就能懾服一切,顯然他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和影響力,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之女帝更加高傲的人,人家根本就不買他的賬,一計悶棍便是硬生生的打死,而這一切——只不過是讓她的男人顯得更加強大。
這樣想來,讓一尊堂堂小教皇成爲寧隱的墊腳石,怕也只有驚爲天人的女帝才能做的出來。
強,實在是夠強!
路既然已經鋪好,寧隱也省了那個浪費腦細胞的勁兒,擡頭直視大柱庭?皇,又是那讓人又愛又恨的招牌式淡淡笑容:“我的條件很簡單,只要教廷以拜占庭的名義向Y國官方宣佈,我龍國剩餘這2000多戰力受教廷庇護,並且將所有龍國隕落的頂尖強者屍首運出歐洲,教皇皇冠便完好無損雙手奉上。”
“不行。”
寧隱的話音才落下,大柱庭?皇便道:“教皇皇冠乃是我教廷第一聖物,哪怕真的被你等帶回龍國,我教廷也會不遺餘力搶奪回來。本柱庭相信,哪怕是龍國官方也不願意看到教廷神職人員無休止的對龍國滋擾。另則,戰爭的代價歷來就是血腥和殘酷無情的,讓我拜占庭庇佑你等免受軍方攻擊已是顏面無存的事情,何況還要協助你等運送屍首回去,當我教廷是什麼?慈善組織?”
寧隱咧嘴笑道:“真奇怪!天主教的教義不就是衆生平等云云麼?難道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廢話少說,若是不答應,我便立即命人通過互聯網將教廷皇冠遺失的消息公諸於衆,到時候我看拜占庭的臉面到底往哪裡擱。比起威信來說,自尊算個什麼東西?那就是一個屁。”
大柱庭?皇,那平淡的眼眸中終於爆射出一道精光,強勢而冷冽道:“屍體斷然不會運送,除此之外的條件可以答應。否則,魚死網破就魚死網破,我教廷教徒千千萬,承受得起任何代價。”
“鏘!”
“鏘!”
“鏘!”
“……”
話音落下,教廷數不清的教徒再祭兵刃,磨刀霍霍,態度異常堅決。
但縱然是如此所有人都知道,面對教皇皇冠,大柱庭?皇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消息一旦傳出去,何嘗不是威嚴掃地?
“好,就這麼說定了。”
寧隱也知道不能逼教廷太急,儘管想將創始府和軒轅家隕落強者的屍首帶走,但他作爲一個領袖必須對現存的成員負責,不能夠意氣用事,雖然心中無限遺憾也只能這麼決定下來,當即便是同意。
“轟隆隆……”
就在寧隱聲音落下的同時,一道震天動地的聲勢突然毫無預兆的響起,所有人都沒想到變故突來,同時向聲勢響起的地方看去,頓然呆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