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高手與高手之間,強者與強者之間天生的獨特感應,不需要釋放任何氣場,不需要任何宣揚,於茫茫人海中都能直接鎖定。
“君主級的存在,終於來了哦!”
女帝雙手抱胸,恬靜的完美玉容神情盡是玩味,芊芊青蔥柔荑微捏,似是在盤算什麼,雙眸之中神采奕奕,斡旋一切。
“來了!”
寧隱眯着眼眸凝視着已經穩穩佇足在十米開外地方的一男一女,齜牙說道:“大抵四年之前,一尊無敵級的帝師李旭辰便是讓我整個創始府寒顫若噤,足足集合八尊超級巨頭之力在全部遭受重創瀕危死亡的情況下才將其艱難斬殺。”
“四年後的今天,我創始府任何一尊超級巨頭都早已今非昔比,再度面對這等同一級別的存在再無任何懼意,反而升起無窮戰意。”
說到這裡,寧隱含笑:“難怪人家都說,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一個人,若是無法攀爬到能夠相互匹配高度位置的時候,看着自己頭頂的一切總會顯得自己過於渺小。”
白澤玉側頭,好奇的看向寧隱道:“創始帝,你的武力值境界到底達到何等地步?”
女帝笑而不語。
寧隱不答,單手猛然一動,天龍破城戟戟鋒直指泰坦君主:“若是本府主今夜能夠以一己之力將教廷這尊君主斬殺,便能平步青雲扶搖直上,閉着眼睛亦能踏破無敵級!”
寧隱的話音落下,童真清天已是神色劇變,止不住的驚呼出聲:“怎麼可能?四年前你才粉碎巨頭妙門晉升超級巨頭,短短四年便是一飛沖天,從新晉級跨越巨頭級直上無霸級,就要晉升無敵級?這還是人嘛?”
白澤玉黛眉微皺:“童真,怎麼說話的啊?不過……創始帝,你確定你沒有開玩笑麼?”
看着這兩個無雙殿一向自視甚高的女人,寧隱指了指自己,倨傲挑眉:“不要忘記,我乃是現如今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擁有最強七殺命格的男人,中帝王北野皇之所以當初有感而發稱之我謂創始帝,就是因爲他早已從龍魂三尊口中得知,上天註定要我繼往開來,做的便是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誰敢說我的起步晚,進步就遲?”
傲,不是一般的傲!
這是白澤玉和童真清天此時此刻最爲確切不過的感受。
從寧隱的言辭氣勢中,她們甚至看到了一絲八年前那個粉碎無雙殿無敵神話夢幻的男人的影子,就像八年前那樣感受着、仰望着、束手無策的等待着一個絕世妖怪的無限成長,締造屬於自身的神話與傳說,無法觸摸,也無法去追趕那等神蹟一般的奇蹟腳步。
“口氣真不小。”
雙方對峙。
聽聞寧隱的話,泰坦君主終於開口:“褻瀆者,你能爲本君主帶來戰鬥的感覺嗎?這批所謂的華夏頂尖高手實在是太弱太弱了,弱到本君主絲毫都不想出手的地步。現如今的華夏,除了高高在上的龍魂三尊非我輩所能及,也只有軍神和國士能夠有資格成爲我的對手。”
“有沒有資格,戰過就知道。”
這個時候的寧隱,但見泰坦君主這個無敵級巨孽,就像貓見到老鼠一般,充斥着狼性的誘惑,體內不自覺的熱血翻涌,還未開戰已經有了那股熱血沸騰的感覺。
話音落下,寧隱不再多言一句,手持天龍破城戟,端得是主動向泰坦君主轟殺而出,比之方纔秒斬教廷六大世界最強者的手段,又不知道強橫了多少倍。
“我們也出手吧!”
事實上,對華夏這批數千的頂尖戰力來說,在教皇有鑾尊對陣牽制的情況下,實際上最大的威脅就是教廷君主級的存在。
如今,在這片戰場之上,教廷一下便足足出動兩尊絕世戰力,其目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寧隱豪情萬丈要牽制其中一人,卻是給其他五個頂尖戰力留下一個大好機會,且不說寧隱和泰坦君主對陣的最終結果如何,白澤玉都相信,羅伊這尊女君主她等數人聯手必然能夠拿下。
“不必了。”
正在此時,女帝出聲制止,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寧隱的背影,隨後若無其事凝視遠處的羅伊君主,說道:“這個女人,由奴家來對陣。”
其餘四人愕然:“那我們做什麼?”
“掠陣。”
二字從女帝口中即出,人影已是掠出,只見那道天下無雙的魅影已經手持至尊情劍,輕描淡寫飄殺而出。
“這……”
情況出乎預料,衆人面面相覷。
正在白澤玉四人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女帝的天籟之音再度傳出:“誰敢出手,格殺勿論。”
“……”
奧爾良圍城戰、開羅血色聖火、梵蒂岡教廷攻擊戰。
由華夏近三萬古武強者所開闢的世界三大戰場,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上演着爭鋒相對的羣雄逐鹿,廝殺聲、爆炸聲、嘶吼聲,還有那沖天肆意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匯聚一團,戰場所及之處每一個地方都是英雄冢,每一個地方都是大墳場,鮮血、殘骸、死亡、悲涼的遺忘,這就是無情的戰鬥,這就是無情的戰爭。
多少天縱奇才死於無名?多少曠世死於悲哀?
奧爾良城。
世界武學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和被譽爲歐洲第一戰神,單憑武力值對於還在教皇之上的上帝,從戰鬥打響之際便是戰在一起,那等無雙級別的戰鬥早已凌駕在一切之上,非常人所能觸摸,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任何人知道二人到底在什麼地方決一勝負。
洋溢着歐洲古典建築風情的街道上,早已廝殺成一片,這完全是強強對決,巔峰拼鬥,沒有絲毫手段可言。
“哧啦……”
擁攢的人羣當中,自從晉升爲少將成爲龍魂五老星之一的聖子,蘇琅便是不顯山不露水,即便是蘇家當代家主的身份都是未曾讓人引起太多的關注,一直隱居在龍魂深處,如今的實力到底達到什麼地步誰都不知道。
不過,他手持魚腸劍,遊走若人世間,腳踩八卦九宮,劍屠天下,所向無
敵。
一道凌厲聲勢過後,鮮血橫溢騰飛,一尊初等無霸級的世界最強者端得是抵擋不住他的狂轟濫炸,頭顱炸開,胸腔腹部劍痕累累,“噗哧”一聲噴濺出一口鮮血,好巧不巧正噴了蘇琅一臉,已然氣絕,反而襯托的蘇琅本就冷酷的臉頰神情更顯肅殺。
抹了一把血跡,蘇琅的身形速度絲毫不止,足下微微一點,早已躍出三十米開外的地方,於當空中劍道揮斬,一道道劍氣升騰,轉化攻擊於無形之中,“噗噗噗”的一道道聲勢響過,身形還未足足地面,接二連三的歐洲強者已是轟然倒地,無一活口。
這一幕,正好落在不遠處的太子獨孤不破的眼中。
他的劍並未出鞘,左手揹負在身後,右手就那麼輕鬆自在的放在身前,他的相貌本就好看,翩翩風度溫文爾雅舉止非凡,在這樣一場濫殺的戰場上顯得格外鶴立雞羣,他沒有出招,但是太子的步伐每前進一步,圍攻他的歐洲大量強者個個目露驚駭都是後退一步,手中明晃晃的刀槍劍影彷彿就是一種擺設,完全發揮不了絲毫作用。
“這個傢伙……不愧是師傅師孃的孫子啊。”
太子彷彿看出了什麼,左手習慣性的撫摸了一下右手大拇指上的那枚玉扳指,臉頰上綻放出與周遭環境截然不同,宛若陽春三月纔有的淡淡微笑,自顧自地的點了點頭:“這樣也好,讓強者來的更多更猛烈一些吧。現在,我已經越來越期待將來的日子了,興許這一切就是我所期待的結果吧!”
“該死的,殺了他。”
太子自言自語,對於周遭危險完全是熟視無睹,那等人畜無害的態度卻是更加讓人膽戰心驚忌憚萬分,同時也在變相的彰顯着他作爲現如今依舊固若金湯的華夏年輕一輩第一人的霸氣和高傲,直是讓那合圍的歐洲強者個個憤怒不已:馬勒戈壁,您就不能給一點正常的反應?
也不知道在那攢動的歐洲強者人羣當中,誰怒斥咆哮了一聲,所有強者周身一顫,彷彿打了雞血一般終於恢復如常,沖天氣勢陡然暴漲,各種絕學齊齊施展,這其中以騎士槍數量最多,一寸長一寸強,殺伐凌厲,氣勢駭人,若是躲閃不及,下一刻就要成爲馬蜂窩,萬槍穿心而死。
但是,面對這等鋪天蓋地的攻擊,太子的身影一動未動,不緊不慢的步伐突然朝前踏出一步。
“轟轟轟……”
異象橫生。
只聽得鵝毛般大雪飄飛的夜幕當中,一道道延綿不絕宛若萬頃雷霆倒灌轟擊的轟鳴聲突然在空氣中爆起,那批歐洲強者根本就反應不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無論距離太子數米、數十米,甚至是上百米範圍內的所有強者,端得是在那一剎那之間感覺在空氣中遭受無數道拳腳的轟擊,但是力道和殺傷力似乎都不是很大,“砰砰砰”地被轟擊在地,一臉驚駭的凝視着眼前那個身形愈發偉岸的男人,止不住的周身顫慄。
一腳過後,卻是聽的在太子獨孤不破的口中,緩緩吐露出兩個輕描淡寫而又霸道絕倫的兩個字眼:“愚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