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琅,很強很強絕強!
這就是阿劍羅對蘇琅最直觀的判斷。
在這樣的意識之下,他自然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怎樣的對手,不由自主瞟了一眼旁側的寧隱,見他沒有絲毫插手的意思才放下心來,緊了緊手中的利劍,凝眸聚神對峙。
“阿劍羅,看好了。”
蘇琅威勢磅礴,那身浩蕩正氣猶若火山爆發一樣噴井而出,身形迅疾而動,只在泥濘的遠處留下一雙腳印,速度之快宛若奔雷颶風,強勢到讓人心寒的地步。
“吼!”
阿劍羅低吼一聲,劍勢長驅直入,翻江倒海,所行霹靂。
但見蘇琅不閃不避,待到那道劍端即將挑中咽喉之時,脖頸微微一動,耳頸之間劍體嗡鳴之聲銳刺不知,身形一欺再欺,帶着絕對實力的壓迫性便是到了阿劍羅進前。禮讓十招已經完畢,下手哪會留情,足下步伐急停,原本打滑的泥濘山路卻成爲他充分利用的對象,雙臂顫抖雙拳成掌對其胸膛便是暴力一推,力量慣性使然,就像海嘯浪潮一波強過一波,力道延綿不絕。
“嘭!”
空曠的山野間,明顯聽到阿劍羅身體中傳出一道不可思議的可怖繃斷聲響,旋即便若一隻斷絃風箏當空暴退。蘇琅身勢不止,而阿劍羅也並非泛泛之輩,作爲穆廣陽麾下排名第三高手,這張王牌終究是有着過人之處,身形猛然一震,端得是儘可能的瘋狂不斷卸力,身形雖退,卻是凌空斬下一劍。
是的,就是斬下一劍。此人雙手緊握劍柄,就像使用大刀、巨斧、銅錘一樣瘋狂劈下,威勢不弱。
“擒!”
然而,蘇琅的速度更快,攻勢更猛,阿劍羅的狠辣劍招纔出,他的身體已經再度欺到此人身前,又一次所向披靡的驚人預判下封住阿劍羅劍殺,身側微趔,同樣是一道推搪式的拍掌,攻於右臂腋下。
不好。
阿劍羅神色劇變,無論的何等皮膚人種,終究是人類,上半身發力主要就集中在肱二頭肌部位,攻擊腋下觸動神經最能打斷敵方氣力,這是任何一個高手都知道的常識。而蘇琅的姿態優雅,雖然看似一個翩翩風度的公子在聞雞起舞,實際上暗含的寸勁連羅疊磚瓦都能輕易破碎,哪是血肉之軀能夠抵擋,在攻擊使然的那一瞬間,手中利劍都險些拿捏不穩落在地上。
“噗…”
攻擊之後,阿劍羅身形一個趔趄驟然倒地。
但是他也知道,蘇琅這種連續性強得離譜的攻擊方式,根本就讓人無從下手,身形跌倒再到起身的這個過程最爲致命,當即便是一個掃堂腿攻擊又一次壓向前來的蘇琅的下盤,手中利劍宛若靈蛇,在漆黑的雨幕中硬生生劃出一道道寒冽劍花襲來,大有戰鬥到死的覺悟。
“雕蟲小技。”
蘇琅心中明清如鏡,哪會受到這種方寸大亂的襲殺,足下一點猶若沉魚亦如落雁翻飛半空,身形連續飛旋足足三百六十度,甩動周身作戰服水花。
掌,依舊還是那風騷的一掌,刮過阿劍羅顎下。
“嘭!”
蘇琅出手力道何其剛猛,那一巴掌看似是在抽耳光,其力卻是彪炳無限,出手剎
那突然改變方位,從此人脖頸右側抹過,劇烈的撞擊之下,可怖的直是導致阿劍羅身體承受不住,苦水噴濺,暗含着觸目驚心的鮮血,直是暴力得令其數次想要站立而起都沒有足夠的氣力,就像一個伶仃大醉的醉漢一樣,數次跌倒在地,那張英俊得足以吸引任何一個漂亮女孩的臉頰,早已青筋暴漲。
“你,太弱了。”蘇琅佇足,咧嘴露出一口整潔皓齒,氣勢凌厲:“難道你的主子沒有告訴你,除了我這妹夫寧隱,本大隊長近戰無敵?”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寧隱笑罵道:“還沒有打過癮?欺負一個小孩子有什麼意思,解決了吧!”
蘇琅哈哈大笑,搖頭說道:“我要讓這種人知道,在我泱泱華夏,任何一個不屬於華夏國籍的人,即便是龍都要盤着,是一頭猛虎都要臥着,這裡可不是他們任意胡作非爲的地方。”
“隨便你吧,真受不了你那一身古板窮酸所謂的軍人氣質。戰鬥,殺死自己眼前的敵人才是主要的,沒有誰做得了救世主。”寧隱嘴角勾勒着淡淡笑容道。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種道理我豈會不知?”蘇琅側頭看向寧隱。
“吼。”
就在那一瞬間,仿若抓住機會的阿劍羅整氣再戰,飛步躍空,一劍西來。
“斷!”
蘇琅目光凜然,所向無敵,以其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居然硬生生將阿劍羅襲來的長劍劍端抓在手中,隨即一鬆,順着劍體鋒芒又是一次欺身向前,右手手掌在抵達劍柄位置之時驟然化爪,一推一送之間硬生生擰斷手段,身形順勢暴動,右臂胳膊肘形成一道凌厲崩滅的肘擊,“咔嚓”一聲,從聲勢的發聲中便是不難分辨出,其堅硬無比的胸膛口端得是硬生生被破擊粉碎,口中鮮血止不住噴濺。
這還沒有結束。
做完這一系列眼花繚亂攻擊的同時,蘇琅氣勢更顯狂野,一腳飛踹,暴戾的直是將阿劍羅身形踹上半空足足一米有餘,雙手抓住夜行衣的兩端,膝蓋猛然一頂,又是“咔嚓”一聲,懶腰繃斷,此時才行眼疾手快的將長劍握在手中,頭也不會伸手一擲,“噗”的一聲。
阿劍羅,氣絕身亡。
“精彩,精彩,實在精彩。果然不愧爲金陵飛龍大隊最強戰力,剛纔那一招,和我的死神三跪叩倒是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啊。”
寧隱起身拍掌,走到阿劍羅身側檢查了一番,眼眸中閃現一絲詫異神色,旋即品頭論足道:“真夠狠的,頭部、脖頸、胸膛、腰部、四肢、背脊,全部粉碎。大舅子,這傢伙到底是欠了咱們家多少錢,要使用這麼兇殘的手段?看看我,向來都是給與敵人最痛快的死法——一刀致命。”
“難道你的心底一直認爲,我是一個善男信女?”蘇琅反問道。
“喲嚯,纔跟我混了這麼一段時間,還懂得幽默打趣了?”寧隱哈哈大笑。
戰爭,從來沒有誕生過任何一個慈善家。
蘇琅,戰力如斯。
“好了,收拾一下,準備繼續上路吧。”蘇琅猙獰氣勢收斂,皺眉說道:“既然這阿劍羅能夠追上來,那邊證明我們所在的位置已經暴露。按
照降落雨水程度,只怕是後面的山路更難受,必須在山洪有可能爆發之前,尋一處稍微安全的地步。”
“我看還得等一會兒。”寧隱笑容收斂,眼眸中已是殺機密佈。
“嗯?”蘇琅驚疑一聲,耳根子動了動,似有察覺,吐了口唾沫道:“看來,不大開殺戒都不行了。”
“隱蔽!”
寧隱話音落下之時,二人行囊已是揹負在身,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保持着不可思議的默契程度,一人隱於岩石壁左側灌木,一人隱藏於右側叢林當中,悄無聲息。
“踏踏踏…”
踩水聲逐漸明晰,不多時,前後共計十四道身形出現在先前激斗的地方…
十四人,分兩撥。
其中的十三人,身着並不多見的灰褐色裝束,都有一個輕鬆的連衣帽遮掩頭部,看不清容貌。那爲首之人身形格外龐大,最少也有二米二的身高,頭部戴着一個灰黑色,勾勒着猙獰圖騰的頭盔,有點像古代的鐵甲禁衛軍,氣勢如虹。
另外那單獨的一人,容貌與阿劍羅宛若一個模子中刻畫出來的一樣,同樣有着挺拔的身形,矯健的身手,英俊的容貌和一個招蜂引蝶的漂亮金髮,唯一不同的是,此人一身夜行裝扮之下,卻是配備着一柄長刀。
這一幕,讓分別藏在兩處的寧隱和蘇琅都升起同樣的想法:這兩個傢伙相貌一模一樣,定是雙胞胎兄弟無疑。死的那個傢伙阿劍羅是使劍的,此人不會就叫阿刀羅吧?
事實證明,人類無限的想象力,一如既往的彪悍,瞎貓碰上死耗子的理論,正式成立。
“阿刀羅——”
那名男子以並不純正的中文歇斯底里咆哮,單手一拂,手中長刀已是浮現在手。
“喀喀喀…”
這一幕,自是令得那分列的十三人心生警惕,凜然戒備。
好機會,動手!
無論好貓壞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對於撒網捕魚的寧隱和蘇琅來說,哪會去管這十四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總之能夠在好這麼短暫的時間中追擊過來,便證明定是燕京勢力,想取他們性命之人無疑。
斬草除根,絕不留情,這就是態度。
“突突突…”
幾乎是在這兩方對峙的同一時間,寧隱和蘇琅頗有默契的同時發動攻擊,二人設伏自是不會再以冷兵器作戰,蘇琅手持AK-47藏於暗中瘋狂掃射,寧隱的裝備配備是狙擊步槍,在近距離交手顯然不適合,不過伯萊塔92F型手槍的彈夾足足有十五發子彈,在不到十米的如此短距離,他有信心,即便是自己的槍法再差,至少也能幹掉多半,要想在短時間內結束戰鬥輕而易舉。
“有埋伏。”
槍聲響起,那盔甲巨人反應最爲迅速,凜然爆喝一聲,他身後那十二名灰衣人明顯乃是手下,聽到這盔甲巨人大喝,居然未曾呈現出任何慌亂,詭異的同時匍匐在地上。
寧隱距離這盔甲巨人最近,手槍連續射擊,以他的槍法一般來說如此近距離要準確命中易如反掌,而事實是殘酷的,第一槍射擊後他就發現,子彈居然連他的身體都無法穿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