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寧隱刀法無比精準,那一道之下,蘇雨彤的貼身衣物皆是完好無損。
“瞧瞧這手法,瞧瞧這切口,絕對大師級!”
自鳴得意讚揚了自己一番的寧隱評頭論足,然後拍了一下腦袋,恍然大悟道:“既然外面要換,裡面更要換了,所以呢,我就做個好人進下你的閨房,小雨彤啊小雨彤,醒來過後千萬不要怪哥哥啊,這一切都不是我的錯對不對?反正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至少我自己是這麼認爲的!”
話音還在大廳環繞,寧隱的身影已經躥到二樓,並且很快打開房間。
女孩子的閨房自然不是男人可以比擬,況且是蘇雨彤這個連陌生牀鋪都睡不習慣的小妮子,寧隱剛剛打開門就嗅到一股獨特的馨香,直是陶醉心迷,然後在書桌前瞟了兩眼,只見全部都是大學的教材課程,對於勉強混了個高中畢業的寧隱來說無疑是天書,也沒有過多放在心上。
找到衣櫥,打開衣櫃後,寧隱再次驚呆了。
因爲在衣櫥中,蘇雨彤的衣服可謂是玲琅滿目,貼身服飾自然是他關注的重點,這傢伙發現居然也有恐怖的三十幾套,當場就精神崩潰:“這到底是擺展覽還是穿衣服?愛美的女孩子更傷不起。”
熱血沸騰挑選了一套貼身衣物的寧隱,意氣風發下樓,再度回到大廳,見到蘇雨彤還沒有清醒過來,心中更加激動,一陣對父母赤誠的懺悔後,便是開始了行動的工程。
蘇雨彤由於常年習武的緣故,嬌軀身材完美無暇,沒有絲毫贅肉過多的脂肪,寧隱就像欣賞一件巧奪天工的藝術品一樣,緩緩拉開已經割破的運動衫。
“媽呀,這是什麼?”
原本,懷着無限期待的寧隱,正準備欣賞那無邊的風光,哪知道運動衫一剝開,定睛一看就看到一個血淋淋的骷髏頭,饒是以寧隱彪炳的心理素質都是嚇得三魂七魄跑了一大半,情緒歸附平靜後才發現,那不過是形體藝術造就的恐怖畫面。
“嚇死寶寶了。”
寧隱憤憤不平道:“妹子,你實在太不厚道了,就算要自我保護也不用做得這麼絕吧?幸好我沒有猴急,小寧隱還算聽話,否則的話這一嚇豈不是就不舉了?所以呢,爲了安撫哥受傷的脆弱小心靈,決定小懲大誡一把,公平吧?嗯,既然你不吭聲,那我就當你默認了。”
坑爹啊,人家還在昏迷,怎麼個吭聲法?這自欺欺人的藉口實在有些…無恥。
“嘭嘭嘭…”
寧隱心中小鹿亂撞個不停,一點一點的接近着蘇雨彤。
近了…
近了…
近了!
正中目標。
此時此刻,寧隱激動得花枝亂顫的心情就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爽,然後再捏一捏,用一句話來形容:真他孃的爽。
但,就在這個時候——
“摸夠了沒有?”
“摸夠了沒有?”
什麼叫做樂極生悲,什麼叫做晴天霹靂。
寧隱手上動作戛然而止
,帶着驚悚的目光看向蘇雨彤,正看見蘇雨彤睜大着水汪汪的眼眸,異常平靜的凝視着他,似乎她的身體和她自己沒什麼關係似的。
不妙啊。
寧隱心中暗忖,這種危機關頭,一定要堅決的打死不承認,甚至義正言辭的否認才行。
“誰說我摸了?”
寧隱昂頭,理直氣壯說:“大爺我只不過是好心想把你這溼淋淋的衣服換下來,免得傷風感冒;再說了,我那叫摸嗎?我分明是在給你擦臉,你也不自己照鏡子瞅瞅,那小臉蛋兒花的跟什麼似的,你不嫌鬧心,對於我這種完美主義者外加超級強迫症的人來說,我只能告訴你這樣一句話——臣妾…不對,官爺做不到啊!”
“是嗎?”
蘇雨彤哪裡是這麼好敷衍的,一臉的不可置否。
寧隱也覺得自己的胡編亂造缺乏說服力,硬着頭皮再道:“你也知道的,現在看病要花很多錢,就算沒病醫院都能給你整出病來,隨便幾瓶液就是上千塊錢,搞不好還讓你在住院部躺上幾天,那可都是經濟損失啊,這麼大的責任,你承不承擔得起?反正我是承擔不起。”
“什麼責任?”
“經濟責任。”
蘇雨彤帶着玩味的異常溫馨的笑容,說道:“即便是如此,有必要將我運動服劃破?壞人,好歹咱們也認識快一個月了,不是想要騙我吧?”
孃的,這都知道,這小妮子的腦子裡裝的到底都是什麼啊?
這種情況下寧隱知道,一定要順着姑奶奶的意思,否則的話下一刻就要發飆,故作羞怯,硬生生的憋得臉紅,說道:“犯不犯法?不犯法是吧?那就說明我沒做錯什麼對不對?”
“話都被你說完了,我有什麼好說的?”蘇雨彤帶着一個迷死人不常人的笑容看着寧隱未曾離開胸的手,膩聲道:“壞人,摸臉蛋算什麼呀,一點點手感都沒有,要不要換個地方?。”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這麼說,腦殘纔會中你的計。
寧隱心中得瑟,臉上一本正經道:“蘇雨彤童鞋,你當我是那種隨便的人?像我這種具有大俠風範的人,絕對不會趁人之危,給你換衣裝只不過是因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乃是我這種綠林好漢俠義的舉動。雖然不可否認我有那麼點英雄救美的意思,但是既然你已經醒來了,那就自己動手,多大的人了還要人伺候?”
“這可是你說的哦,給你機會摸個夠不摸,以後想摸的時候千萬千萬拜託你別找我。”
蘇雨狡黠笑道,然後握着衣衫站起身來,直視着寧隱。
“幹嘛?”寧隱警戒道。
“當然是換裝了。”
寧隱險些將舌頭都吞掉:“在客廳?”
“沒見過?我偏要在這裡換,你咬我啊?”蘇雨彤說:“你還不滾回你房間去?”
“搞清楚,我纔是房東好不好?除了暫時租給你的房間,這個家裡任何一個地方都是我地盤,我想到哪裡去就到哪裡去,誰也管不了我,就算你也不可以。”
寧隱來勁兒了,怎麼地,想要喧兵奪主不成?還反了天了。
“這也是你說的,到時候別後悔。”
蘇雨彤罕見的嫵媚一笑,這種清純的丫頭片子這種笑容殺傷力何等彪悍,直是讓寧隱心猿意馬,然而這一切還沒有結束,真正刺激的纔剛剛到來。
只聽得蘇雨彤說完話後,在寧隱睜大眼睛迷惑不解的同時,突然站起身來,身上破碎的衣衫盡皆滑落。
“噗!”
看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
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只知道瞄到冰山一角的寧大爺,居然因爲無法承受這種極度興奮的刺激,導致鼻血狂噴,一頭栽倒在地,暈厥了過去。
彪悍的人生,真的傷不起。
……
“嗚嗚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待到寧隱從昏迷當中甦醒過來的時候,朦朦朧朧中就聽到樓上一陣斷斷續續的啜泣聲,揉了揉作疼,帶着疑惑的心情,放緩腳步,朝着哭泣聲發出的地方尋去。
上了二樓,寧隱已經能夠確定聲音是從蘇雨彤房間中傳來,輕輕推開房門,便是見到在護欄的牆角處,已經換上一套黑色連衣長裙的小妮子,正抱着雙腿,嗚咽的抽泣着。
“小雨彤?”
寧隱心中咯噔一響。
在他的信仰當中,無論愛不愛一個女孩子,在無故的情況下都不想讓其哭泣,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麼——讓女人哭泣的男人不是一個好男人,更何況他所面對的還是蘇雨彤,這個連微笑都支持讓他呵護的女孩。
第一聲沒有應,寧隱便蹲在蘇雨彤的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雨彤,怎麼哭了?難道是因爲我幫你…換衣服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那樣,我願意誠心的道歉。大不了你讓我做什麼,只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我都竭盡全力去完成就是了。”
“總之,先別哭了,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行?”
“壞…壞人?你什麼時候來的?”
蘇雨彤愕然擡頭,倉惶擦拭着淚水,然後悽美一笑:“沒有啦!我知道你的性格,以你的身手,就算是真的要對我用強,我也沒有反抗的能力,這一個月接觸下來,我知道你是尊重我的,之所以哭,是因爲剛纔眼睛進了沙子。”
“扯淡,難道我長這麼大,連眼睛進了沙子和真正的哭聲都分不出來?”寧隱坐在蘇雨彤身旁說道:“雖然我們是房東房客,但是小洋樓就我們兩個人,即便是你沒愛上我,咱們也勉強算一家人不是?既然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面對不能說的?我想,如果不是因爲我給你換衣服的事情,那就應該是和你離家出走有關係吧?”
“嗯!”
半晌,蘇雨彤才發出細若蚊蠅的聲音,點了點頭。
寧隱如釋重負:“那你能給我講講,你爲什麼要離家出走麼?之所以哭,難道是因爲想家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家到底在哪裡,但是我想再怎麼遠也不可能在國外吧?大錢沒有,小錢我還有點,大不了帶你回家,看看雙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