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雨彤臉頰彤紅羞澀的喝完交杯酒後,黃樂祺歡呼出聲,一道‘命令’下達,飯桌上的激戰同樣如火如荼。
但是,寧隱不答應了。
想想,這頓飯纔剛剛開始坐上桌,莫名其妙的就被灌了四杯,每杯都是三兩多,加起來已經過了一斤酒。他喝酒並非海量,大多數時候都靠意志力強行支撐,指不定什麼時候縮到桌子底下去。
他就覺得,就算是丟臉都要拉幾個墊背的,除了年齡尚小的黃樂祺,都是他的目標。
於是,大年三十這個夜晚的這頓飯,便是上演着一出勸酒大戲,一雄戰四英好不激烈。
“……”
夜幕愈來愈深,時至晚間十一點。
大廳裡液晶彩電播放的春節聯歡晚會,到底在演繹着什麼已是無人而知,勉強保持着清醒的寧隱從衛生間裡出來,便是見得黃樂祺佇足在原地,小嬌軀一個勁兒的晃盪轉着圈,一圈一圈接着又是一圈圈,那粉嘟嘟的臉頰上眼眸惺忪,假寐微閉,打了一個酒嗝,“噗通”一聲便是一頭栽倒在地上。
下意識的捂着自己作疼的小腦袋一陣嘟囔,旋即便是沉沉睡去。
寧隱環視一眼,只見整個餐桌上潰不成軍,全部覆沒,可以想象,這標秉着死神會和西南劍豹大隊最強實力的存在在此時此刻,倘若遭受到敵人的攻擊,不知道死的多慘。
這樣的狀態下,夜漁和蜂后顯然是沒辦法回到基地的,至於他,酒精含量高的估計可以嚇得交警叔叔屁滾尿流,當即便是決定將數女送到二樓房間,率先便是抱着黃樂祺的小身子向房間中而去。
小傢伙似乎是睡覺抱玩具熊養成了習慣,感受到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便是宛若八爪章魚似的纏在寧隱身上,嘴中嘟念:“喝,人家還要喝…嘻嘻嘻,大寧寧不許耍賴,等人家把你灌醉了,就可以把你那個咯。人家纔不會告訴你,這是一個陰謀哩!”
寧隱:“……”
如此數次的‘搬運’,五個大小美女總算解決,看着飯廳裡的狼藉,搖了搖沉重的頭,感到酒的後勁已經逐漸上來,知道自己也承受不了多久便會徹底醉去,前腳打着後腳跟返回二樓,打開他和蘇雨彤所在的房間,還非常拉轟的確定門已經關上後,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一躍撲在牀上。
身上,一道人影發出一聲輕呼的夢囈之聲,香氣襲人。
即便是醉酒,寧隱也不曾忘記和蘇雨彤的誓言。
在這一天,在大年三十這一天,在二人共同生日的這一天,讓這個女孩,真真正正成爲自己的女人。
“小雨彤?!”
酒後亂情是每一個醉酒的男人女人慘痛的教訓,寧隱深知道這一點,儘管酒勁上頭得極爲厲害,宛若洪晃猛獸,但他已經保持着一絲清醒,確定自己懷中繾綣的玉影到底是誰,這是必不可少的舉措。
“嗯,壞人…”
那道依戀傳來的同時,火熱的紅脣已是輕附而來。
乾柴遇到烈火,這種事情天經地義又是那般水到渠成,感受到蘇雨彤嬌軀傳來的陣陣顫慄和直撲入鼻的芬香,寧隱知道事情已經名正言順,不需要再戒備任何事情,房門緊閉更能讓他隨心而爲,哪
還有絲毫顧及,翻身迎合而上。
衣衫,一件一件的褪下;橫陳的玉容,嶄露無疑。
醉酒的情況下,任何技巧都是徒勞的,人類最大的天賦就是在男女之事的情況下,即便是意志和意識都不再能夠保持清晰,都能憑藉身體的本能反應而做出應該做出的行爲動作。
“小雨彤,幸福嗎?我要來了!”
“嗯!”
“……”
輕吟的痛楚聲半晌過後,二人終於邁出最後一步。
風雨翻滾,彼此交纏,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樣更快樂的事情。
“……”
一個小時後,雲雨覆收之時,烈焰紅脣再度拂面。
還來?!
這,便是寧隱保持的最後一道意識,隨着再一次的動作,完全陶醉其中。
“……”
煙花爆竹,聲勢絢爛,透過拉上的窗戶投遞在光芒下的水平視角,那裡人影涌動,影玉重疊,好不快活。
攢動人影,一支?兩支三四支?箇中激盪,隨風遐想!
夜,很深!
“……”
清晨。
頭部隱隱作疼,緩緩睜開眼眸的寧隱便是感覺到周身格外酸楚,想到一夜的風情,眼眸中盡顯溫柔。
側頭一看,便是見到躺在懷裡的蘇雨彤,正水汪汪的凝視着自己,未語心先暖,捧着小妮子那初爲女人,嶄露瑩潤的臉頰:“小雨彤,終於成爲我的女人了啊!”
“嗯!”
蘇雨彤朝寧隱的懷裡擠了擠,雙臂緊緊摟抱着那雄健的體魄,嘴角泛着不可掩飾的幸福笑容,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事也不講,就這樣,就這樣靜靜的抱着就好,就這樣便足夠了。
溫存半晌,蘇雨彤抿嘴淺笑道:“壞人,我們還是起牀吧,要不然的話,女帝姐姐她們又要笑話我了。再說了今天是大年初一,機票是九點鐘的,還要回江南呢!”
“可是,我聽說女孩子的第一次那個地方會很疼,你的身體受得了麼?”寧隱不無牽掛道。
蘇雨彤粉拳微拽,說道:“好歹我也堅持不懈的練習了十多年的詠春拳,雖然沒有你們那麼厲害,可是對付兩三個小混混還是沒有問題的。不就是身體裡面少了一些東西嗎?受得了!”
“那好吧,不過還是要注意保護好自己。這樣,今天多穿一件棉襖在裡面。”寧隱伺候着小妮子穿衣,笑着說道。
“咦?”突然,蘇雨彤驚咦出聲。
寧隱順着她的目光,問道:“怎麼了?”
蘇雨彤雙臂環抱着雙腿,低頭看了半晌才皺着黛眉說道:“壞人,要是我記得沒錯的話,牀單應該是格紋白色的吧?怎麼可能睡了一覺起來,變成橫紋白色的了?”
聽到蘇雨彤的話,寧隱心中咯噔一響頓然警惕起來,如狼的目光四處尋找蛛絲馬跡,突然之間瞳孔驟然緊縮,在蘇雨彤的背後拾出一根長髮。寧隱當即就能判斷出,這根頭髮絕對不可能是蘇雨彤的。
這樣想來事情頓然大條了。
作爲女主人的牀,牀上卻存在着不同女人的頭髮,這意味着什麼?當即,寧隱的腦海轟隆作響,宛若晴天霹靂。
“壞人,你怎麼了?”
蘇雨彤對寧隱的任何反應都極爲敏感,心有靈犀一點通的程度足以令人乍舌,即便是一個簡單的呼吸,她都能判斷出寧隱的心情,此時此刻察覺到寧隱的些許異樣,不由得出聲問道。
寧隱反手,將那根長髮握在手中,說道:“沒什麼,就是昨天晚上喝的酒實在有點多,現在頭還疼得有些厲害。好了,快傳好睡衣到浴室裡面泡個熱水澡,時間不要太長,避免感冒。”
“好的!”
蘇雨彤快樂的點了點頭,穿好睡衣起身的那一瞬間,黛眉不由得緊皺,直是將寧隱嚇得不輕,隨後看見小妮子嬌嗔瞪眼的乖張模樣,某人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
此事暫時放到一邊,待到洗完澡,蘇雨彤倔強的執意要爲寧隱準備早餐,寧隱拗不過無耐答應,待到玉影兒下了二樓後纔再度返回牀上。
對於女孩子來說,第一次無疑是寶貴的,蘇雨彤在洗完澡後,便是義正言辭大大方方的將那染紅的被單收了起來,換了一套新牀單,好在寧隱將那‘犯罪證據’早已轉移,此時才從抽屜裡拿出來看了半天。
入眼,首先這髮質很好,第二眼,髮質真的很好,第三眼,髮質的確很好,除此之外,就研究不出來其他線索。
思索半晌無果後,寧隱便是憑藉記憶開始搜索昨夜在房間裡的所有女孩子,想了一會兒後更無語,因爲在他的印象當中,無論是女帝、夜漁、蜂后甚至是黃樂祺,全部都是長髮,更爲重要的在於,即便是包括蘇雨彤在內,五個女孩都沒有‘肥豬牛’的癖好,也沒有誰染過發,全是純天然的原滋原味,要想憑記憶去判斷這根頭髮到底是誰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難道,昨天晚上除了小雨彤,我還和另外的女孩子…”
一想到這種想法,寧隱便不由得一陣頭大,他非常清楚,蘇雨彤的記憶沒有錯,牀單的確曾經被人換過一次,他可以肯定一點,昨天晚上一定有其他女孩子進入過房間,奈何昨夜喝的酒實在不少,無論怎麼回憶都想不起來。
“喝酒,果然誤事。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這一茬啊。”寧隱一嘆,心中已是打定了主意,非得在暗中將‘元兇’揪出來不可。
這個女孩,到底是誰?!
懷着這樣的心情,寧隱穿戴好衣衫走出房門,從二樓樓道口環視一眼便是見得,大年初一的頭一天,數女已早早起牀,和昨天一樣依舊其樂融融,見到他下來,女帝作惡一笑,說道:“奴家正準備到房間裡去佔佔你的小便宜,這麼自覺就起牀了?吃早餐吧!”
“好!”
是女帝嗎?
寧隱心中一陣嘀咕,走下樓。
吃飯用餐。
“寧隱,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蜂后問。
“還行。”再度嘀咕:是蜂后?
“我們熬了一些薑湯,吃飯之前先和一點,養胃。”夜漁道。
是夜漁?
“大寧寧,要不要我餵你呀,用嘴喲!”黃樂祺眯着小眼眸道。
是黃樂祺?
寧隱迷惑了,他就覺得看誰誰都像,但是看誰誰都又不像,到底是誰的長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