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女新入住家裡,會不會認牀失眠?
她會不會口渴,想不想吃夜宵?
萬一她害怕一個人睡覺,我是不是應該主動發揚一下助人爲樂的精神,幫她暖牀?
洗漱完畢回到空蕩蕩客廳的寧隱認爲,一個能滿足租客各種需求的房東纔是好房東,他堅決不會承認,琢磨了這麼多借口,一切的目的只是想擺脫目前單身漢的尷尬身份:爺們兒這麼英明神武,什麼時候缺過女人?
不行啊!
嘆了一口氣,儘管他覺得自己想的藉口非常順理成章,但是依着蘇雨彤對他防火防盜防房東的心態,肯定到時候會將他的“好心好意”當成耍流氓,屆時豈不是雞飛蛋打?
於是,寧隱在好一陣天人交戰的掙扎中,果斷的放棄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並且他堅定不移的認爲,日久生情和近水樓臺先得月是有科學依據的,是金子總會發光,他就不相信自己這麼一個大活人,成天在蘇雨彤的眼前晃悠,會瞧不出自己有多麼出類拔萃,除非——她的智商有問題。
一時之間寧隱信心十足,沒錯,像哥這麼生猛、可靠、安全感爆棚的男人,主動泡妞那是自降身價。
唯有逆推,方是王道!
而在二樓房間中。
同樣洗漱完的蘇雨彤,整個人俯臥在牀上,散發着洗髮水香氣的三千青絲,如瀑一般披散在香肩,將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彰顯得更加玲瓏曲線,如同一個睡美人一樣,哪怕僅是看上一眼,便會挪不開視線。
但是此時的她,身體緊繃得已經出現顫慄,掩蓋在被單下的雙手,正握着一把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的剪刀,水汪汪的眼眸中流露着楚楚可憐的神光,一動不動的凝視着反鎖的房門,我見猶憐。
蘇雨彤摸着良心對天發誓,不是因爲她的膽子太小,實在是因爲寧隱給她的印象太惡劣。
這個男人,看似平淡無奇,總是能夠在遇到危險之時,無論是機智還是巧合,總能
莫名其妙的輕鬆將事情解決,好像每一次的衝突都和他沒有半點關係,可細細想來他都是事件的中心。
特別是他不經意間展現出來的黑白通吃的能力,更是讓蘇雨彤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既然他有着通天的能力,爲什麼一定要隱藏在,南溪港這種三教九流匯聚之地,自得其樂的做一個小商販,難道真的如霸爺所言,他是在自甘墮落?
如果他世界僱傭兵之王的身份是真的,那他爲什麼在遭遇青牛帶人圍攻之際,寧願選擇低頭哈腰,任人踐踏還嬉皮笑臉的和一羣地痞流氓“講道理”?
他是在隱藏什麼?還是…在逃避什麼嗎?
更爲讓蘇雨彤感到好奇的地方在於,儘管她不知道是什麼狀況,卻也從寧隱和霸爺的對話聽明白,有一個已經去世了四年的女孩,無論是言行舉止、氣質容貌,都跟自己幾乎如出一轍,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那麼,壞人又和那個女孩到底發生了什麼?儘管他隱藏的很好,她還是通過女孩兒與生俱來的天賦,感受到他身上那股讓她忍不住想要流淚的,刻骨銘心的痛?
壞人,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嗎?
呸呸呸,我在想什麼呢!
陷入沉思的蘇雨彤猛地搖晃了一下腦袋,將這種越陷越深的思緒抽離出來:我幹嘛要去關心一個無時無刻,都在變着法兒想佔我便宜的傢伙?
蘇雨彤都想好了,如果那傢伙試圖對自己用強,自己一定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剪刀下去把他作惡的工具咔嚓掉——以絕後患。
“阿嚏!”
躺在客廳沙發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的寧隱,毫無徵兆打了一個噴嚏,只覺褲襠掠過一股涼颼颼的寒意,忍不住夾住了腿:“他孃的,我怎麼有種要被斷子絕孫的危機感?”
……
一夜無話。
旭日東昇,鳥語花香。
如同往常起了個大早,鍛鍊完身體回到小洋樓的寧
隱,興匆匆的跑上二樓,敲響了蘇雨彤所在的房間。
“幹嘛?”
房門打開,寧隱想象中讓他獸血燃燒的風光乍泄畫面,並沒有浮現,出現在他眼前的赫然是衣冠整齊,雙手握着剪刀死死護在身前,眼神不自覺瞟向他褲襠,神情異常戒備的蘇小美女。
寧隱算是明白昨晚不好的預感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暗暗慶幸自己昨晚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惡寒道:“妞兒,不要告訴我,爲了防備我趁虛而入,你抓着剪刀睡了一晚上?”
一眼被寧隱看穿真相,蘇雨彤不假思索點頭。
……寧隱:“我就這麼不靠譜?說好的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蘇雨彤:“你有靠譜過嗎?”
寧隱委屈極了:“我說妞兒,你是瞎了還是智商真有問題?麻煩你睜大眼睛看清楚,像我這種我功德無量、道德榜樣、衆生傾倒,人送綽號上天下地無所不能玉面小飛龍的男人,怎麼可能不靠譜?”
蘇雨彤白眼一翻,一針見血:“不要告訴我,一大清早敲門只是爲了叫我起牀,我看你壓根兒就是沒安好心。”
被小美女識破,寧隱半點不尷尬:“笑話,爺們兒是那樣的人?我只是想喊你起牀——做早餐。”
“不就是做早餐嗎?說得誰不會似的,等一等……”蘇雨彤彷彿想到了什麼,指着自己的俏鼻,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寧隱:“你再說一遍,你要叫我做什麼?”
寧隱皺眉:“做早餐啊,難道有什麼問題?”
蘇雨彤:“你確定真的要我做早餐?”
“廢話。”
說到這個寧隱就來氣:“區區五千塊錢,換到其他地方就能租倆月,也只有像我這種視金錢如糞土的人願意收留你,難道你還想白吃白喝?”
蘇雨彤氣呼呼道:“那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別後悔!”
寧隱不信那個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爲什麼要後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