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環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表示讚許,說道:“你等在滇省秘密訓練已經整整十年時間,無論是單兵作戰的能力還是團隊作戰的協調性、效率、執行能力都是出類拔萃的存在。但是,從那一刻成立“神”這個秘密組織開始,你們作爲神使,宿命就已經註定。剛纔接到神的命令,現在就要你們的光輝灑遍全國各地四處開花,堅決完成名單上的任務,不惜一切代價。”
“後果你們應該已經很清楚,若是被抓或者是被擒,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自縊!”
沒有絲毫猶豫,一道道聲勢陡然落下,威武震天。
“整裝,時間:五分鐘。”
“是!”
旋即,一道道人影開始換裝,那兩個佇足在高處的女人同樣不曾有絲毫例外,進入閣樓房間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已經出來,她們的衣裝已是換成了夜行衣,頭部齊齊戴着黑色神鬼的猙獰面具,面具之上全部配置魔音裝置,隱藏了一切可以辨別身份的訊息。
麾下的成員,也是一模一樣。
五分鐘後。
“戰!”
戰,就一個字,這是最簡單不過的一道命令,卻是殺伐凌厲。
緊接着,二女回身,掏出軍用火匣子點燃了一支火把,拋向茅草棚上,火勢隨着山野風聲快速瘋漲,眨眼之間便是蔓延出熊熊大火,將這處修建的秘密基地焚盡,不留絲毫蹤跡,彷彿這一切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隨後,二女身形一閃,頓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
樑庭崬,滇省邊境最大的跨國販毒巨梟之一。
此人早年是一所沿海城市的高中物理老師,隨着改革開放政策上的寬鬆,他和很多人野心勃勃的走向了下海的道路。
都說第一個人吃螃蟹的人是最幸福的人,但很多人並不知道,還有一部分人對海鮮過敏,而樑庭崬正是那其中的一部分。
經商失敗,老婆和他最好下海經商發了財一夜暴富的兄弟跑了,女兒死在勾心鬥角中被人輪。奸後的自殺,剩下一個不成材的吸毒兒子,最後還是死在了毒品上面,讓他更顯悲慟欲絕。
他痛恨毒品,更痛恨所有的暴發戶,所以當年他把自己所有仇人殺死後,準備從滇省邊境逃亡國外,卻是被當時的一個老大看重他的心狠手辣而收留,最後他通過手腕取而代之,不斷髮展勢力,最終成爲連政府都束手無策的大毒梟。
這些年來,樑庭崬殺人如麻,單單是被他強行霸佔的後殺死的人。妻就多達兩百多個,更不要說販毒集團的貨品,以及他手中所掌握的毒品直接、間接害死的人,更是多到不計其數的地步。
他知道,自己的一生罪孽重重,遲早有一天會死,而且下場比很多人都悽慘,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死法。
在樑庭崬的面前,佇足着一個銀面男人,他的身形高拔,巍巍如山嶽紋絲不動,他的氣息很平靜,卻是讓人有一種被壓迫的完全喘不過氣來的可怖。
在男人的身邊,還有四
個人,兩女兩男。
那兩個女人,單單是從玲瓏剔透的流線型來看便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兒,可是和她們的天生優勢相比,芊芊玉手之間手指所微微扣着的鮮血淋漓的軍刺纔是最可怖的地方,她們下手絕不留情,每一刀都不足以要人性命,卻能讓人承受身體和精神上折磨的最大痛苦。
更讓樑庭崬感到畏懼的地方在於,他手底下的兄弟多達數百,這麼多年的血雨腥風也是練就了一身的殺人本領,可就是在那樣的嚴密防守下,這五個人將他們全部幹掉,在他根本就不知道的情況下就闖了進來。
他知道,他的末日到了!
“臨死之前,我只想問一句,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樑庭崬雙眸赤紅,極爲平靜的問道。
那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人緩緩吐出一個字:“神!”
“神?”
樑庭崬訕訕一笑,聽到那個男人的答案,他知道這些人距離他實在太遙遠,自己在他們的面前,連知道更多訊息的資格都不可能知道,緩緩擡起槍,嘴含住了槍口,緩緩扣動了扳機。
“嘭!”
槍聲響過,一代巨梟生命走向終結,死的無人問津。
“這就是神罰!”
直到樑庭崬死後,那個銀面男人才緩緩轉過身來,嘴角帶着一抹殘酷的肅殺,定定佇足:“這僅僅是一個開始,真正的神罰從現在纔剛剛開始。不知道,這場神罰所卷席的風暴,將要威懾多少人的內心?但是我很清楚,爲了達到我自身的目的,名單上的所有人全部都要死,一個都休想活下來。”
“……”
黔省。
查,是一個比較罕見的姓氏,查容也是一個手握大權的存在。
查榮在當地擁有不錯的名聲,他上任後,先興水利再興土木然後倡導旅遊搞活經濟,讓原本多是貧瘠的黔省鄉下荒僻之地得到充分開發,很多人都知道,查副省長是一個好官,一個兩袖清風的大清官。
但是這一日,卻迎來了一羣非同凡響的人。
他們身着黑色夜行衣,頭戴黑色鬼面,聲若魔音,身手矯健,乘坐在無牌的車輛上,正跟隨在從省上出發,準備進入地方調研考察的查榮所乘坐的車後,速度不快不慢。
夜畔十一點,高速公路上已是鮮有車輛,大多都是長途運營的火車以及客車,風馳電掣,速度很快。
“繞到前方去,迅速超車。”
後車上,一道冷冽的聲勢響起。
“是!”
鬼面司機應聲,車速陡然加快,宛若一股風暴,車技驚人,眨眼之間就繞到了省城車隊前方,卻是不再加速,陡然踩下剎車,那輛並不起眼的轎車卻有着讓人不敢想象承受能力,在地面上劃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車橫,摩擦出一道道可怕的火花,硬生生要將車隊逼停。
因爲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省城車隊的車不踩腳剎,直接撞上的話,撞擊所形成的連鎖反應,在這麼快的速度下誰都別想活命。
不惜代價,這就是真正的不惜代價。
“哧啦……”
果然,司機並不是不要命,相反,能夠給大佬做司機的存在,手上沒有兩把刷子顯然是不可能的,當機立斷剎車猛踩,終於在距離不到十米遠的地方停滯看下來。
“你們是怎麼開車的?”
車隊被迫散亂的停在高速公路中央,幾道人影已是快速從車上衝下來,有人冷聲喝斥。
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車隊那幾個牌照亮晃晃的那麼刺目,這羣人還膽敢半道截車?
“出手!記住,不要傷害無辜,能避免傷亡儘量避免傷亡。”
那輛毫不起眼的轎車內,那個爲首的鬼面又發話了,聲勢才落下,他已經身先士卒衝了出去,快若閃電。
“不好,這些人……”
這些大佬,哪一個沒有頂尖的高手在身邊保護?
看着這批黑衣人下車,來勢洶洶的樣子,保鏢就意識到情況不對,驟然而退,護住要保護的目標。
“嘭!”
可是,那名率先驚覺的保鏢話音纔出身,動作纔剛剛成形,率先衝殺而出的那名鬼面,手中已是多了一把手槍,一槍輕點正中眉心。
暗殺!
不需要任何提醒,這幾個黑衣人的行動就證明了他們的身份和來歷。
“嘭!”
一道槍聲再度響起。
“嗖!”
黑影飛竄,端得是在那電光火石之間避開了槍擊子彈,身形一縱,到了第二名保鏢的身前。
那名保鏢或許沒想到,這批黑衣人的身手居然強悍到連子彈都能躲避的可怕程度,要想扣動第二次扳機已經來不及,神色頓然一沉,槍托瞬間就化爲最強而有力的攻擊利器,足下一踏欺身之間就是暴力一砸。
“咔嚓!”
卻是見得,那個鬼面的實力不知道比這名保鏢強橫了多少倍,身形一側,幾乎沒有人看清楚他的動作,手指已是緊扣住這名保鏢的咽喉,輕輕一扭,已是將其擰斷。
如法炮製,另外幾輛車上的保鏢,同樣連更多的反抗之力都沒有,該死的全部都死了,不該的全部已經打暈。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搞政治的人,嘴和手段纔是他們最爲兇橫的武器,要說到武學境界幾乎完全沒有,體質非常羸弱,沒有了保鏢,他們就相當扒了牙的羊,更加不堪一擊。
“神!”
爲首那人淡淡地說了一聲,唯一暴露在外面的雙眸冷然掃視,看着那幾名端得是不懼生死的人,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什麼?”
那幾個人都蒙了。
白癡都能想到,這羣人鐵定是蓄謀而爲,就爲了殺幾個保鏢就放他們走?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都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爲首鬼面道:“我說,你們可以走了。這裡的事情不關你們的事,“神”有着自己的做事原則,我們只殺任務名單上的人,絕不會傷害無辜。而這次的目標就是,黔省三把手查榮。”
“爲什麼你們的目標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