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牛大華的屍體面前,李唐都忍不住捂住了口鼻,實在是太臭了。再看一旁的周羣,好像個沒事人似的,嘴裡還嚼着口香糖。
李唐不禁在心裡吐槽,周羣這小子不是先天的嗅覺失靈吧?
再一看牛大華的屍體,比看照片的視覺衝擊力要強好幾倍。這小子渾身的皮膚焦黑,全身的骨骼都清晰地顯露了出來,看樣子像是僅剩下一個空殼了。
李唐問避鬼羅盤:“這具屍體身上,有沒有什麼髒東西?”
避鬼羅盤說道:“主人,屍體身上看不出來有鬼啊,可是附近卻好像有一陣不詳的氣息。”
聽到這話,李唐下意識地轉了轉手上的禍福相依珠,只見一團濃重的黑氣縈繞在屍體附近,不肯散去。看來還真是如同避鬼羅盤所說的一模一樣。
這時候,只聽見補天訣說道:“主人,這具屍體上面,一點靈力也感應不到了。”
李唐不禁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補天訣對李唐解釋道:“普通人的身上多少也會有一絲靈力,或者叫做生氣或者陽氣。儘管跟修煉之人沒法相提並論,可終究還是能感覺得到的。”
“這個人剛剛死了沒兩天,按理說身體上的靈力或者說陽氣,還不會自然散盡。我看他是被什麼東西抽乾了身體裡的陽氣,才造成身體枯竭而死的。”
李唐皺着眉頭,對補天訣說道:“這麼說,還是有妖邪作祟啊。”
清明先生說:“我也同意補天訣的看法,這牛大華的死相,也符合被吸乾陽氣的樣子。”
李唐點點頭,心裡面已經有數了。可是這種說法畢竟在普通人眼裡還是有些玄乎,甚至是無稽之談。李唐沒有跟大家直說,而是把這件事悄悄地告訴了周羣一個人。
如果是別人這麼說,周羣肯定把他當成騙吃騙喝的神棍抓起來。可是周羣親眼見識過李唐的手段,自然是對他的話很相信的。
事情暫時還沒有個定論,專案組一行人便開始走訪受害者的家屬,詢問一些事情。
這個牛大華家裡只有他一個人,他的老母親上個月纔出殯,所以也沒什麼人可以詢問了。到是這個張宗堂的家人都在,專案組就直奔張宗堂家去了。
張宗堂可謂是上有老下有小,還有一個在讀研究生的妹妹。他這一撒手人寰,家裡的重擔全都落在了他的老婆翠屏身上。
翠屏一聽到警察提起這件事,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兩個年紀很小的兒子還在翠屏的身邊一個勁兒地問:“爸爸去哪了?”
李唐見了也不禁有些心酸,就跟專案組的同志一起,給翠屏留了些錢。
專案組從翠屏嘴裡得知,張宗堂這個人平時老實巴交,人也很隨和,從來都沒有什麼仇家,也從不惹是生非。
張宗堂的工作是修理下水管線和開鎖,就是老老實實的乾點小生意餬口。這人既不抽菸也不喝酒,也沒有什麼朋友,沒有什麼興趣愛好。
如此平淡的一個人,專案組還真是找不到一點案件的突破口。
這時候,蒲江開口問道:“翠屏大姐,你最後一次見到你丈夫,是什麼時間?”
翠屏的神情恍惚又憔悴,彷彿還沒有接受張宗堂已經死亡的事實。她哭着說道:“我最後一次見到宗堂,就是在昨天晚上,大概是吃過晚飯,八點鐘左右吧。他跟我說,要出去一趟,來了一個比較急的開鎖的活。”
蒲江神情嚴肅地問道:“然後呢?你記不記得他當時去的是誰家?他當時的表情如何?”
翠屏想了一會,說道:“你這樣一說,昨天確實很奇怪。以前每次他出去幹活,都會告訴我去了哪裡。可是昨天他沒說,臉上好像還笑呵呵的。”
聽到這裡,蒲江和周羣對視了一眼。李唐也從這話裡面聽出了貓膩,這個張宗堂昨晚好像欺騙了他的老婆。
張宗堂要是真的去開鎖的話,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平白無故慘死在村邊的野地裡呢?
後來也沒再翠屏這問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到是知道了一個新的消息,張宗堂在村裡有一個同行,也是他的發小名叫於浩鑫。平時張宗堂跟他走的最近,專案組決定去於浩鑫那裡問一問。
在車上,蒲江不禁嘀咕着:“張宗堂這麼一個老實人,欺騙了自己的老婆,夜裡一個人出去,是爲了什麼呢?”
不光是李唐,整個專案組的人,心裡都浮現出兩個字“幽會”。
周羣吸着煙,說道:“蒲江啊,你是說張宗堂出軌了?夜裡跟一個女人私會?”
蒲江說道:“這只是一個推測,如果張宗堂是同性戀的話,幽會的對象也可能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