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這一日,李唐正忙着無垢佈置他的“風水公司”,陳雨生忽然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李唐兄!出事了!”陳雨生瞪着眼睛,衝李唐大叫着。簡直都把李唐給嚇住了,陳雨生一向穩重,怎麼忽然這個樣子?
“怎麼了?你慢慢說?”李唐焦急地問道。
陳雨生喘了一口氣,接着說道:“從家裡傳來的消息,陳權那小子造反了!”
“什麼?”李唐一時沒反應過來,稍後纔想起來,陳權正是那個陳家旁支的代表。
陳雨生隨即給李唐說了這件事的始末,要說陳權造反的導火索,就得從一個女人開始說起。陳家的領地叫陳塘,從陳塘邊緣的峽谷出去,向北行二百里路有一座小鎮,名叫烏鎮。
有一日,陳破武派兩個弟子去烏鎮辦事。其中一個是嫡系正宗,名叫陳強,而另一個卻是陳家的旁支弟子,叫陳遠。
這正宗的陳強也不是個好東西,平時總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宗門欺負陳遠。可其實,他的功力反倒不如陳遠。陳遠礙於他的身份,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忍氣吞聲過日子。
那一天這二人辦完公事,就一塊去酒吧喝酒。沒想到這兩個人同時看上了一個姑娘,陳遠想上去搭訕,卻被陳強給攔下了。
本來這種事情,陳遠想着忍忍就算了,可是陳強的一句話卻惹怒了陳遠。陳強喝了點小酒,盛氣凌人地說:“你就是一條陳家的狗,怎麼還敢跟主人搶女人?”
當時陳遠一聽,往日的種種欺壓就一起衝上了心頭,他緊咬牙關,冷冷地說:“你再說一遍?”
本想給陳強一個道歉的機會,哪知道陳強這不知死活的小子,毫不在意地把那句傷人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當時陳遠二話不說就動起手來,陳強着實吃了一驚,沒想到平日裡的“受氣包”竟然敢對自己動手。
兩個人在酒吧裡大打出手,砸了人家的店不說,陳強因爲學武不精被陳遠打斷了一條腿。據說到現在還坐在輪椅上,不知道能不能再接上了。
打完了架,陳遠的火氣一消,理智又讓他犯起了難。打傷了嫡系正宗的師兄,陳家會善罷甘休?就算陳家不整他,他還能在陳塘混的下去嗎?
一想到這裡,走投無路的陳遠只好轉投了陳玄逸。找到在彭城替陳權做事的陳玄逸,他把這件事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
本來陳玄逸也不想管這閒事,可是他轉念一想,何不利用這件事跟正宗徹底開戰呢?
於是陳玄逸就把事情說給了陳權。陳權一聽就大爲高興,心說時候到了!這些年,陳權豢養了不少高手,都是陳家旁支的練武奇才。報仇雪恥的時機來了。
陳權故意把這件事鬧大,衝動的陳遠不但沒有受到埋怨,還成了反抗不公的典型。陳權帶着一衆高手,飛躍峽谷來到陳塘。如今已經兵臨城下了!
雖然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可李唐畢竟是陳家的護教人,脣亡齒寒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這件事畢竟是陳家的自己的事,別人也不好插手。所以只有陳雨生和蔚行,跟着李唐一塊趕往了陳家。
林璇她們也理解這件事,並沒有嚷着要一塊去。就連周媛都一個人頂起了兩份工作。
李唐他們三人急匆匆地往陳家趕,走了兩裡山路纔來到陳塘附近的那個峽谷。三人不由分說,施展輕功猛禽一般地飛越過去,這才終於摸到了陳塘的邊緣。
一落地,落寶就對李唐說道:“主人,這裡的殺氣好重。你要小心啊。”李唐暗道一聲明白了,此時就連太虛寶劍都已經在劍鞘中嗡嗡作響。
他們三人剛剛來到陳塘的大門口,就只見到一羣人攔在了那裡。陳雨生上前說道:“你們是什麼人?在這堵着路做什麼?”
這幾個人臉色不善,看起來也是身手不俗。其中一個爲首的大漢說道:“奉陳權先生之命,這裡不允許有人通過!”
陳蔚行看他這衣服嘴臉,心中更是惱火。陳塘可是他們的家,家門口被別人攔着不讓進,誰還會有好脾氣。
陳蔚行大喝一聲,說道:“讓開!我們是陳家的人,你不認識我陳蔚行嗎?”說着陳蔚行一指李唐:“這位是陳家的護教人,難道你們想動手嗎?”
只見那大漢根本不買賬,輕蔑地看着他們說:“我們只聽陳權先生的!你們再胡攪蠻纏,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陳雨生大笑一聲:“好啊,你們這些狂妄之徒,今天就讓我來試試這把追風刀!”說着倉朗朗寶刀出鞘,兩夥人就要打起來!
正在這時,只聽見門內傳出一聲“住手!”。只見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從陳塘大門口走了出來,正是陳玄逸。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見到李唐和陳雨生,陳玄逸皮笑肉不笑地說:“我當是誰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