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眯着眼睛,看着索額圖和幾個大臣,被摘了頂戴,眼看就要被,倆侍衛給押了下去。
只是這幾個哥們也是硬氣,跪在那裡隻字不說,直到他們被押到大殿門口時,只見索額圖才轉身,看着康熙說了一句話,皇上讓老奴就在多看你一眼吧!
一句話,就這一句話,金寶明顯感覺康熙眼睛眨了眨,動容了!最後只見康熙,頭微微往起擡了一下。
在大殿上,有不少大臣都紅了眼睛,但是大家都沒有敢爲他們進言。
金寶嘆了口氣,想,自古以來,哪個皇帝不擔心身邊大臣呢?伴君如伴虎,這真的是一點也不假啊!
這索額圖一倒臺,連帶着戶部尚書,吏部尚書,工部尚書也被搬倒了!
最後這一次叫大早,成了集體大倒臺的早朝了!不過最活躍的倒是有一人。這人就是高士奇,他半眯着眼睛,看着被押下去的幾人,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了!
反觀明珠,他一臉肅穆的看着被押下去的幾人,心裡應該很不是滋味吧!雖然倒臺的不是他自己較好的大臣,但是他們哪個不是兩鬢斑白呢?風風雨雨幾十年了!不是朋友就算是政敵,可也是朝夕相處的人啊!
金寶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他只能嘆口氣了!有些事他明白就好,但是能說出來嗎?
直到最後退朝,大家都離開了以後,金寶才慢慢的坐在地上,雙手抱着頭,他已經明白,他也是時候離開了!但是康熙肯定不會容他離開啊!
直到深夜,金寶才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神情恍惚的來到一家酒館,走了進去。
酒館的酒保見有人進來,趕緊迎了上來道:客官不好意思,小店已經打烊了!
給他上酒!
一個妖嬈的聲音,傳了出來,雖說是妖嬈吧!可又不是,反正就是十分好聽的女子聲音,這聲音舒心悅耳動聽的很啊!
那酒保對着後院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是,掌櫃的。
金寶看了看後院的方向,眉頭皺了皺,也沒有多在意,隨便在大廳一張桌子邊坐了下來,目光看着桌面發呆。
那酒保給金寶上了酒以後,道:客官我再看看廚房,還有沒有菜了!您先慢用。
然後沒有一會,後院傳來了說話聲,金寶也沒有在意,看了一眼酒壺和酒杯沒有動。
掌櫃的那人一看就是個貝勒爺啊!
那個紅衣女子,背對着酒保,淡淡的道:以後他不來便吧!要是來了不管什麼時候,都得給他伺候好了!再說一個貝勒爺能來我們這喝酒,這是何等榮幸啊!
那酒保一想也對,怎麼說人家也是貝勒爺啊!
金寶聽了之後想糊塗了嗎?怎麼穿着官服就出來了呢!,他站起來,看了看那壺酒,摸了摸身上,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等金寶離開以後,紅衣女子才走了出來,看着門口,道:收拾了吧!
是,那酒保滿臉的不解之色。
深秋的夜晚在北方已經很冷了!金寶走在黑漆漆的大街上,要不是不遠不近,有的店門前的紅燈籠,那可就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了啊!最關鍵的是此時還下着小雨,不應該是微雨,因爲雨點不大點數也不多,也不像春上的濛濛細雨。
突然金寶眉頭一皺,看向了前面的遠處,只見一個人,站在大街中間,走近以後才發現,此人一身褐色短大褂,灰色褲子加上一雙普通布鞋,站在那裡,右手中握着一把寶劍。
金寶心裡冷笑,完全沒有放在眼裡,還是慢悠悠的超前走去。
關鍵是金寶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不管他爲何而來,在金寶看來他想動手,那就是找死。
這武者自從看見金寶以後,就一直盯着金寶看,直等他就要跨過自己時,纔開口道:金貝勒,我家主子要見您。
金寶好像沒有聽見似的,沒有在意,連最起碼的停動也沒有,目光看着路面,直接從那人右側跨過了他。
那武者看着金寶,隨之轉身看着他背影道:我家主子是太子爺,難道在您眼裡連太子爺也沒有了嗎?
金寶一聽,這才站住腳,轉身看着那武者,淡淡的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個道理,我想作爲臣子,大家心裡都明白,而他作爲太子,難道連這個道理也不懂嗎?
說完金寶就要轉身離開時,那武者開口了!
這武者作爲太子爺身邊的死士,當然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了!所以他提起勇氣道:那皇上要貝勒爺您去死呢?難道您真的會去死嗎?
額!金寶一聽,身心一震,目光一瞪,心裡咯噔一下,轉身看着那武者道:你說此話時想沒想過後果呢?
那武者趕緊左手一抱握劍的右手,彎腰認真的道:貝勒爺兔死狐悲,您怎麼說和索大人也是多年的朝中大臣了!雖然平日裡沒有什麼矯情,但也是多年的同僚啊!所以太子爺的意思是……
金寶一伸手,阻斷那武者的話,看着他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索大人的事,我知之甚少,在他高官厚祿時,金某沒有高攀過他,如今他落難時,金某又何必蹚渾水呢!你回去告訴太子,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說完金寶直接轉身,身形一閃,就離開了!
那武者揉了揉眼睛,然後震驚得道:這是什麼輕功呢?因爲他只感覺,金寶的身影晃動了一下之後,就不見了!真的是大大的震驚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