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那些學子們,臉上露着和藹的微笑,稍微雙手拉了一下繮繩,剛準備說幾句體面的話,擡高一下自己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時,左側傳來了跑步聲,他下意識的扭頭一看。
而陳千飛和學子們也趕緊轉身扭頭看去。
索額圖則是皺着眉頭,對着太子冷冷的道:他倒是好大的排場啊!
太子一聽,表面上沒有什麼大的波動,但是心裡已經有了計較。看着那些前來的士兵,他心裡實在是不舒服啊!
金寶老遠就看見這邊站着的那些侍衛了!心裡還疑惑呢?近前一看心裡就明白了!
他到了太子和學子們的側面不遠處站住以後,看了看太子和索額圖,然後匕了一眼那些學子,才大聲道:請旨來。
喳,金寶側後的屠侍衛趕緊雙手舉起聖旨,把頭一低遞在了金寶的面前。
金寶看來一眼,臉色有些難看的太子和索額圖一眼,右手拿過聖旨,往起一舉,然後看着大家道:目標先農壇出發。
喳,金寶帶來的那些上三旗的士兵們大喝一聲,在那些學子們面前拍成兩排,整齊劃一的過去了!
金寶則是從始至終沒有理會太子和索額圖,直接和屠侍衛隨着那些士兵,騎馬在大家面前而過,金寶右手則是於肩齊平,手裡舉着聖旨。
彭侑看了看金寶的背影,戳了一下陳千飛,意思怎麼辦?
陳千飛眼睛轉動了起來,最後還是嘆了口氣,想,他可不是金逸,手裡有皇上的聖旨,哪裡敢放肆,趕緊抱拳對着太子道:太子殿下請。
胤礽臉上難看到了極點,但是金寶手裡有聖旨,他還真的不敢把人家如何,再想想四弟的話語,胤礽看了一眼索額圖,手一揮道:跟上。
喳,那些侍衛們才轉身追着金寶他們而去。
太子胤礽則是看了一眼那些學子,然後嘴裡喊了一聲,道:駕,才騎着馬和臉色同樣難看的索額圖,率先離開了!
彭侑給陳千飛豎起大拇指,然後看了看那些臉色同樣震驚的學子們一眼,上馬後追了上去。
陳千飛沒有騎馬,他看了一眼彭侑和太子他們的後背一眼,然後對着學子們道:出發。
南城很大,到先農壇也不是很近,所以爲了保持體力,大家都小跑了起來,熙熙攘攘的不是很整齊。
南城包括外城,纔是老百姓的聚集地,街道兩邊那真的是人滿爲患啊!
這些老百姓知道這是幹嘛了!所以也都手裡拿着穀子啊!玉米棒子啊!什麼的在手裡搖晃着,像是要沾沾喜氣似的。
金寶騎馬一路過來,心裡着實被震驚道了!
看着大家的穿着,金寶才明白,老百姓過得生活,也不見得有多幸福,可是這裡是京城啊!那其它地方的老百姓呢?他又回想起了呂州縣的那些老百姓來,心裡好一陣子的難受啊!這帝國制真的是弊端太大啊!
看着那些百姓們穿着的粗衣爛杉,真的不如電視劇中那樣光鮮亮麗啊!
等來到先農壇時,禮部侍郎早已率領着管農業的官員在此等候了!
張伯行你幹嘛?
金寶進前下了馬,黑着臉對着禮部侍郎道?
張伯行眉頭一皺道:金爵爺,這儀仗隊是理應配給的,這各種配給多二,是因爲您奉差辦事,爲欽差大人。所以儀仗隊增加了一倍鹵簿,也實屬正常,歷來如此啊!
金寶看着張伯行,心裡想,他媽的我歷史學的不好,但是規矩就是規矩,事後要是有心人拿此事來爲難我,我倒是不怕什麼?看看親王纔可以佩戴八顆東珠,我呢?整整108顆呢!但是祭祀是十分嚴謹的事,所以他不能出一點點的錯誤。他倒是不怕這張伯行和索額圖是一派的,這一點他倒是可以放心。
金寶下了馬,看着張伯行,壓低聲音道:你也是諫官出身,難道還要我在說什麼嗎?還有,我的儀仗隊還沒有成立呢!那是因爲我不喜,就連皇上也沒有多說什麼?張大人你想越俎代庖嗎?
張伯行看着金逸,心裡慢慢的,感覺這金逸順眼了起來,起碼這傢伙不是什麼魯莽沒人啊!還是懂的一點禮節的啊!他想到這裡以後,才朝左一抱拳,言詞堅定道:祖制不可違,然後見張伯行手一揮,那些儀仗隊退去了一半,金寶這這才轉身看了看身後,見大家都到來了以後,才一步邁入了先農壇內。
張伯行剛準備轉身進去時,突然他瞳孔一縮,然後趕緊帶着大家,朝着不遠處的太子走去。
進了院子以後,金寶看着眼前這一片土地,他心裡感慨,這地不少啊!然後目光看向了神農廟,準備直接過去呢!
聽到身後那些官員大聲拜見太子的聲音傳了進來,金寶看了看手中的聖旨一眼,若有所思的站在了那裡。
太子下了馬,看都沒有看那些官員,邁開步子就朝着先農壇走去。
這?那些官員有所不解,哪怕是皇上也不會如此不理會他們吧!
哈哈哈!索額圖哈哈大笑,對着那些官員道:各位大人不要誤會,太子是着急去找鎮國將軍去了!
哦,這些官員都是老油條了!怎麼會如此沒有眼見呢?都趕緊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什麼太子殿下日理萬機,勤政愛民之類的,哪裡敢有怪罪之意了啊!
好好好,索額圖對着這些官員,抱拳示意以後,纔看着張伯行道:都準備好了嗎?
張伯行低聲道:大人放心,已經安排妥當了!
嗯,索額圖點了點頭,一提長袍邁進了先農壇。
金寶看了看進來的太子一眼,他手裡拿着聖旨道:太子殿下不要誤會,下官實在是不便行禮啊!
誒,金大人不要誤會,本太子倒是有過幾次的經驗,所以前來好爲你提點一二哪!
有勞太子殿下了!金寶對着太子點頭感謝道。
胤礽擺了擺手,看向了進來的衆人,對着金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