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大量紫雨的落下,各類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唯有那雨滴落下,擊中人、物等等發出的“啪嗒啪嗒”聲響。
然後,被擊中的人,接連爆開,化作一蓬血霧,在紫色光芒的映照下,顯得無比妖豔,令人心驚。
此刻,龍飛的識海中,令他聽着,就感到無比興奮的系統語音報喜聲,那是接連不斷響起。
約莫一分鐘後,紫雨停下,天空恢復黑暗,大量驚魂不定的殘魂,飄於空中。
見到這一幕,龍飛探手拋出擁有自主收集靈魂能力的寶瓶,迅速擴張,釋放出吸攝之力,直接把那大量遊移不定的殘魂,捲入寶瓶之中。
殘魂收集完畢,龍飛收回寶瓶,看向那在遠處觀望,在第一時間離開了紫雨覆蓋範圍的賊子頭目所在方位,向他冷笑着說道:“回去告訴你家主人,明天我必取他人頭,讓他今晚洗乾淨了脖子,等着被砍。”
聽得龍飛這話,那賊子頭目只覺一陣心寒。
然後,他連話都不敢回,自顧動身,飛奔而出,衝向遠方。
沒有了賊人的襲擾,“春意閣”別院恢復了寧靜,龍飛緩緩收回目光,不慌不忙的回到屋中,就此盤膝坐下,開始修練《鎮獄經》功法,彷彿之前發生的一切,根本就與他無關。
這次的襲擾事件,就好像夏天的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賊子襲擾龍飛的目的沒有達到,卻爲龍飛提升實力,貢獻了他們微薄的力量,使龍飛所掌握的《紫電凝雨訣》功法,從最初的1級,提升到了目前的5級。
穆迪城武賢陽和他一衆手下僕從的落腳客棧,距離龍飛所住的客棧有約三十餘里。
這段距離,在修爲境界較弱的修士看來,那算是較爲遙遠了,但對於武賢陽這般修爲境界,達到了上玄之境3階層次的人物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龍飛出手擊殺意圖襲擾他的那羣賊子的一幕景象,武賢陽和他手下的幾位高手,那是看得清清楚楚。
穿藍色袍衫,頭髮披散在肩頭,眼神之中,彷彿有精芒在閃爍的武賢陽,扭頭看向身旁的老者,向他詢問道:“樑長老,通過從他出手施展出的強橫手段,你是否能夠判斷出,龍飛的修爲境界,到底達到了什麼層次嗎?”
武賢陽身旁穿淺灰色袍衫,鶴髮童顏,精神矍鑠的老者,是狂刀門的衆多長老之一,他名叫樑晉藺。
樑晉藺跟隨武賢陽一道前來,主要是保護武賢陽的生命安全不受威脅,至於一些日常瑣事,他根本懶得關心。
要不是武賢陽軟磨硬拉,他根本就不會隨武賢陽一道,站在客棧閣樓的陽臺上,施術觀察龍飛殺人。
聽罷武賢陽的問話,樑晉藺沉默了一會,然後搖搖頭道:“他所施展技能,只是黃級遠程攻擊秘術。但是,想要掌握這類遠程攻擊秘術,併成功施展出來,達到攻擊敵人的目的,對個人能力的要求,以及對力量的操控水平,相對要求較高。僅僅憑他施展出了這一黃級遠程攻擊秘術,就準確判斷出他的真實修爲境界與戰鬥力,不太現實。”
“那你能夠通過施術,探查出他的真實修爲境界嗎?”武賢陽感到有些鬱悶的問道。
“他所掌握的隱藏自身修爲境界的秘術,實在是太過高明,老夫能力有限,沒法識破那層僞裝,獲得真實。”樑晉藺如實說道。
“依你看,我與他較量,獲勝的機率有多高呢?”武賢陽問道。
“在對他的真實戰力,不瞭解的情況下,做任何推測,那都沒有任何意義。”樑晉藺說道。
“如果他死了,這也就意味着,我能夠直接晉級。”想起前一刻龍飛的行爲,武賢陽的眼神之中,掠過一抹森冷的殺意,“樑長老,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立即趕過去,把他給我殺了,助我晉級。”
“這樣做,不合規矩。”樑晉藺輕輕搖搖頭道,“我如果出手了,不光你會失去參賽資格,我也有可能會被那聖域學府派來的監督使者所殺,並且還會因爲此事,連累狂刀門。”
“這麼說,想要繼續晉升,似乎唯有在擂臺上把龍飛擊倒這一條路可走?”武賢陽說道。
“怎麼?你怕了?”樑晉藺輕輕搖頭,暗歎一口氣道。
“沒有,只是不想與他遇上。”武賢陽說道。
“天龍堡分支的兩個老頭,似乎對你許下了大量好處,希望你能夠在擂臺上,把龍飛給殺了,你對這件事怎麼看?”樑晉藺說道。
武賢陽隨口應道:“當時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從龍飛在擂臺上的表現來看,天龍堡分支勢力中人,估計有不少人栽在了他的手中,導致他們對龍飛恨之入骨,自己卻又沒有本事把他幹掉,這才選擇了借我等參賽才子之手,把他除掉,以解心頭之恨。”
“事情恐怕沒你心中所想的那般簡單。”樑晉藺搖搖頭道,“我可是聽說,天龍堡人意圖對付龍飛,是因爲天龍堡少主,對他下了必殺令。能被天龍堡少主惦記的人。絕不會是簡單角色。因此,我個人認爲,你在與他交手時,如果發現,能夠獲勝,那就盡力,如果意識到情況不妙,那就儘快放棄,直接認輸,以免遭遇不測。”
“天龍堡少主惦記上他了?這事真的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提及天龍堡少主,武賢陽的臉上,立即顯現出了一抹淡淡的仰慕之意。
這是因爲,天龍堡少主,在他眼中,那是真正的天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他這等人物,與天龍堡少主比較起來,那只有仰望的份,甚至在心中認爲,自己連替天龍堡少主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而心中卻又因爲自己剛剛獲得天龍堡少主,對龍飛下達了必殺令這件事而感到震驚。
“這是事實,不容置疑。”見到武賢陽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不正常,還以爲武賢**本就不相信他所說,樑晉藺立即非常嚴肅的向武賢陽慎重提醒道。
“那又如何?擋我路者死,無論他是誰,哪怕他是高高在上的轉世神子,在他實力弱小之前,與我遇上,我都不會對他客氣。”
武賢陽扔出這麼一句殺氣騰騰的話,然後自顧轉身離去,只留下一臉無奈的樑晉藺立於那裡,而心中卻暗歎道:“他這是在爲我狂刀門樹強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