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叮噹的一聲,那東西似乎十分堅硬,只是彈到一旁去了。
這個時候方天行纔看清楚那東西的樣子,原來是一個烏金蟾蜍,這蟾蜍身上閃着烏黑的光澤。
看起來像是死物,可似乎又有生命,肚子一鼓一鼓的,盯着方天行不放。
方天行意識到之前身上的那個光點,想要抹去,可是怎麼也抹不去,這個時候那戴維德笑着說道:“這是我辛苦培育的烏金蟾,身有劇毒,而且一旦盯住敵人就絕不放手。”
“我能當上第十八義子,就是靠的這個烏金蟾,它現在正到了進化的時候,再過幾天完全進化了,我就可以當上第十六義子了。”戴維德對方天行說道。
這烏金蟾渾身堅硬似鐵,而且還有劇毒,觸之不得,一沾身便得蝕骨銷肉,避之唯恐不及。
轉眼那烏金蟾又撲過來,方天行對這烏金蟾沒什麼好辦法,只是用劍去斬,這烏金蟾身上的毒液沾到劍上,冒出一陣白煙。
烏金蟾的毒性很強,要是尋常的劍早就被腐蝕成渣了,也就方天行的劍還能抵擋片刻,可是也絕不是什麼長久之計。
一旁的戴維德還在虎視眈眈,保不準還有什麼別的手段,必須要多加提防。
這烏金蟾被劍斬了,身上流出膿液,卻並沒有受多少傷,兇狠的勁頭沒有多少消減。
方天行覺得有些奇怪,明明受傷了,可是居然沒有一點血氣出現。看起來是活物,其實又沒有活物的情感,要說是死物,可又似乎行動自如,有自己的想法。
方天行心中疑惑,不知道該怎麼辦,打不死的小強,還不能真的無視他。
沒有什麼多想的時間,烏金蟾繼續進攻,不放倒方天行絕不罷休。
方天行看着自己身上的光點,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那烏金蟾總是奔着這個光點的位置撲,似乎是什麼它渴求的東西。
也許是有古怪,可是又無法清除。
一旁的戴維德笑道:“你就死心吧,烏金蟾不
死不休,一旦沾上了,怎麼也甩不掉。”
“噢,是嗎?”方天行竟然向戴維德撲過來,他也有所提防,準備好的手段放出來,一堆帶着尖刺的鐵蒺藜丟出來,這鐵蒺藜內含火藥,觸之即爆。
方天行沒有繼續前進,而是等到那烏金蟾進攻,長劍一挑,把他擊向迎面來的鐵蒺藜,轟隆一聲,撞上去之後便發生了爆炸。
一陣煙霧散去,烏金蟾身上的表皮都己經破爛了。可是並沒有絲毫頹廢的樣子,對此方天行越發疑惑,受了如此重的傷,沒道理會一點感覺沒有。
烏金蟾再度撲過來,方天行揮劍劈飛它,然後手心燃起南明離火,燒向那身上的光點。光點中傳來哀嚎的聲音,那應該是烏金蟾的元神。
戴維德不能任由方天行破壞他的計劃,他一抖手,發出一股黑水,這黑水腥臭無比,竟然能熄滅南明離火,南明離火被澆熄,那靈魂的哀嚎也停下來,似平得到了喘息。
“我的神水正克你的神火,這下子你還有什麼招數,都使出來吧。”戴維德笑着對方天行說道。
方天行也不在意,只是淡然的說道:“那你就看着。”
很快方天行繼續出手,又是一股南明離火燒向身上那光點,戴維德故計重施,方天行卻是把手中的劍旋轉起來,擋住戴維德的玄元重水,太陽真火在裡面炙烤,一開始頂的很吃力,可後來玄元重水開始冒煙了,那是這些玄元重水開始被蒸發了。
“水能克火,火也能克水,本身性質不同,只是互相剋制。”方天行很快說道。
戴維德惱怒的說道:“我可不信,烏金蟾快上。”
那烏金蟾再撲上來,方天行騰不出手來對付它,只能加緊煉化,那光點中的元神終於承受不住,又或者是掙脫了禁錮,飛出來,正好沒入烏金蟾的身體中。
烏金蟾頓在半空,似乎是正在接受本身的記憶,肚子越發的鼓脹起來。方天行立馬知道不好,把烏金蟾推向戴維德,自己連忙後退。
戴維德用玄元重水包裹着那烏金蟾,可是那烏金蟾還是越發膨脹,嘭的一聲炸開,留下了一地的黑水。
原來這烏金蟾元神歸於肉體的那一刻,就選擇了自殺。這些年來戴維德爲了煉製這麼一件大殺器,將烏金蟾的靈魂和身體分離,以至於烏金蟾受盡了苦楚。
只是靈魂與身體不在一起,導致他根本無法感受到痛楚,所以只能是一直麻木的作爲戴維德的武器,如今元神回到體內,自然作出了它的選擇。
方天行只是對那樣的神族覺得可笑,只是一種可以讓人覺得噁心的傢伙。對於方天行來說,這種隨意奴役別人,把自己的意志強加到別人頭上。
神族的確是一種太過可怕的生命,用別人的痛苦築就自己的快樂,是沒有多少的仁義道德。除了血脈親近或者尊貴的,都不會放在自己眼裡。
只是這些人是怎樣的冷酷殘忍,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他們的生活方式。
方天行知道自己不能改變什麼,那既然是敵對勢力,那就殺死對方,這是戰場的法則。
這方天行倒是覺得他們是怎樣的強悍,對於自己的兄弟情並不是多麼的真摯,只是爭勇鬥狠,畢竟只是一羣義子,沒有多少血緣關係,反而不用擔心會被對方吞噬增強自己的血脈。
兩人互相打完招呼,也不客氣,直接就是各自使出自己的手段,艾伯特一倒手,一條巨大的毒蛇出現在他身邊,混身赤紅如火,蛇信子竟然就是一團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