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只是這片刻間,手已經被嚴重燙傷了,火辣辣的疼,徐光遠難以置信,他不肯就這麼罷手,還想再試一次,他用另一隻手去摸譚雨柔,頓時一陣電流傳來,把徐光遠全身電的發麻,他拼死才掙脫開來。
一下子倒在地上抽搐不休,只是徐光遠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那個女人身上彷彿有魔力一般,根本碰不得。
徐光遠很快重新站起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事情已經做下了,哪有收手的餘地,只是不能讓這機會溜走,他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了,怎麼可以就這麼放手。
他把方天行和譚雨柔都綁起來,小心翼翼不要碰到她,綁方天行的時候倒是很容易,方天行沒有任何反應。
可是綁譚雨柔就比較麻煩了,徐光遠一點也不敢碰到她,生怕又生出什麼古怪,就當他把譚雨柔綁好,終於有一點慶幸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真的綁好了嗎,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都該下地獄。”
徐光遠頓時嚇得魂不附體,聲音是譚雨柔發出的,那捆縛譚雨柔的鐵鏈竟然毫無用處,輕易的就被掙脫開來,那譚雨柔掙脫之後,沒有對付徐光遠,而是對昏倒的方天行說道:“別演了,你不想看看這人是什麼樣的嗎?”
方天行也站起來,那鐵鏈直接被掙斷,他站起來說道:“徐光遠,善惡總在一念思量,你本可以做個好人的。”
“好人,”徐光遠仰天大笑,“做什麼好人,像我爸那樣的爛好人嗎,一天到晚就守着他那個破面館,我纔不甘心,我要得到更多,我要讓瞧不起我的人臣服在我的腳下,不要再有人瞧不起我。”
“你聽聽,這就是人類男人的想法,真是骯髒齷齪,這種人死不足惜。”譚雨柔對方天行說道。
方天行淡然一笑,對他說道:“這徐光遠會惡念叢生,這其中也少不了你的影響。要不是你一直引誘他,他未必會走上這條路。”
譚雨柔不滿的說道:“事情是他自己做的,關我什麼事,我可以引誘,但他不
該動惡念呀。”
徐光遠把這兩人的話聽明白了,原來他們早就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了,一切只是在逗自己玩罷了,可笑自己還自以爲聰明,其實最笨的就是他了,被人當傻子還一無所知。
譚雨柔直接說道:“這種人還是早點讓他下地獄,也算是恩惠了。”
說完便要一掌把他劈死,方天行連忙攔住她,對她說道:“你忘記答應過我什麼呢?你難道要食言?”
“我沒有食言,是他自己找死,可以說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人。”譚雨柔很快說道。
徐光遠眼神空洞,在他看來自己根本是死路一條。這時方天行對他說道:“給你一個機會,你還想重新做人嗎?”
“想,當然想,我還能重新做人嗎?”徐光遠期盼的問道。
方天行沒有理他,而是對譚雨柔說道:“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可以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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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覺得他可以重新做人嗎?要是他再犯,禍害別人怎麼辦?”譚雨柔追問道。
“善惡總在一念思量,人性確實也不是光明一片,總在善惡之間搖擺不定,今天見義勇爲的英雄,他日也可能被錢權侵蝕心智,做出危害羣衆的事。反過來十惡不赦的惡人也可能會突然善念萌發,成爲一個英雄。”方天行淡然說道。
方天行說了這麼多,譚雨柔直接說道:“我不信,今天作惡的人,一旦有機會還會繼續作惡,每個人心中都住着一個魔鬼,只是一旦把它放出來,就再難收回去了。”
“給他三天時間,如果他不再做惡,就放過他。”方天行對譚雨柔說道。
“你憑什麼命令我。”譚雨柔不解的說道。
方天行直接把他拉走,對她說道:“我是你表哥,就有責任管你。”
方天行把一本自己的小說遞給徐光遠,對他說道:“你打賞給我的錢我會退給你,你儘快把錢還上,記得不要再作惡,遇到不決之事,就看看我給你的書吧,不要讓錯誤繼續下去。”
譚雨柔打出一道咒印進入徐光
遠的身上,對他說道:“只要是你想要把我的事情告訴別人,咒印就會發作,要了你的命。”
很快他們就走出別墅,譚雨柔說道:“咱們的賭局現在開始了,你的賭注是什麼。”
“如果我輸了,我就完全供你驅使做三件事,反之亦然。”方天行對譚雨柔說道。
“我猜他一定會再作惡,你輸定了。”譚雨柔笑着說道。
徐光遠翻開方天行給他的書,看到上面這一段話:法律是有界的,善惡是沒有界限的,只要不犯法,是善是惡,取決於你的價值觀。
方天行知道光靠一句話,一本書,就改變一個人是絕不容易的,很多人並不在乎善惡。在一些人的價值觀裡,只看到事情對自己十分有利,而無關善惡,所以容易富貴。
這些人是在作惡嗎?在他們的價值觀裡,他們不認爲這是作惡。如果你認爲這是在作惡,那麼問題來了,你們誰是對的,誰來判定你們誰是對的,誰有資格判定你們誰是對的?
方天行有意無意的問起,那個唐吉和小鬱現在是什麼情況,唐吉的父母連忙說道:“那個小鬱的爹欠了不少賭債,我們躲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敢接近她。”
方天行沒有繼續問,唐吉父母的態度他大概明白了,方天行藉故出去轉轉,留下譚雨柔和他們繼續聊,很快方天行在門口看到了一起回來的唐吉和小鬱,兩人手拉着手,看到方天行後兩人趕忙把手分開,方天行笑着走過去說道:“怎麼了,幹嘛看到我就這麼緊張。”
小鬱站在唐吉身後,唐吉護住她,對方天行說道:“我們也是路上遇到,纔在一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