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歷史總是相似的,雷斯獲得了決斗的勝利,按照契約他成爲這裡的男爵,統治一方,而失敗者詹姆斯則是帶着他的心腹離開這裡,帶走的沒有多少人。
詹姆斯失敗倒臺了,剩下來的詹姆斯的人被大量清洗,很快在這裡的人都是忠於雷斯的人,雷斯的位子徹底的穩固下來,就想他的便宜老爹男爵托爾一樣。
這裡又恢復了統治,老百姓們繼續過着自己的生活,和從前一樣沒什麼變化,唯一改變的就是這裡的新任男爵變成了雷斯。
方天行沒有試圖去改變什麼,他也沒說什麼,只是默然地離開這裡。
留下來的唐世風因爲有功,得以在雷斯的隊伍中獲得不錯的地位,有功則賞有過則罰是維持統治的必然手段,這樣才能提高凝聚力。
羅傑作爲曾經追隨詹姆斯的人,本該受到清洗,可是因爲唐世風幫他求情,加上他活下來確實是個奇蹟,雷斯也大發慈悲讓他留下一命。
羅傑說自己厭倦了打打殺殺,於是發誓這輩子只做個農民,再也不踏足到名利場之中,隱居田園過上清貧的生活。
可是上門來找茬的一直不少,不過因爲有唐世風保護,羅傑才得以過上平靜的生活。
方天行離開了這裡,沒有太多的留戀,還有太多需要幫助的人,至於這裡的改變絕不是一朝一夕的,方天行來到華安城,這裡已經看不出當年被毀壞的樣子了。
到處都是嶄新的建築,這不符合常理的現象,讓人覺得這座城市曾經有過不平凡的過往,街道邊上到處是叫賣的小販和店面,可是並沒有顯得亂糟糟,反而是極爲的整齊,一切都顯得是有條不紊。
看來常發把華安城治理的不錯,方天行暗自想到,他一邊隨意的行走在大街上,看到前面有一處地方有許多人圍觀,方天行也走過去看看。
那是一個老太太跌倒在路上,一個年輕人站在他身邊,有些困窘的說道:“老人家,你是不是遇
到什麼麻煩了,我也趕時間,不能老是呆在這呀。”
老太太突然咿呀咿呀的哀嚎,一邊扯着年輕人的褲腿,埋怨的說道:“你把我撞倒了,得賠我錢才能走。”
“那你受傷了嗎,要不我陪你到醫院看看。”年輕人對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不依不饒,抓住他說道:“我不要去醫院,我只要你賠五張月票給我,我自己去抓點藥就可以了。”
年輕人叫做張曉峰,在路上被這老太太碰瓷,看到張曉峰不爲所動,老太太連忙說道:“只要一張月票,把錢給我我就走,再也不來干擾你的生活。你一天上班也就能掙三張月票,給我一點不爲過。”
張曉峰不打算賠錢給她,他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一旦自己給了這老太太錢,下次她就會繼續這樣,禍害更多和自己一樣的人,這樣與作惡無異。
很快另一箇中年大叔過來,他來到張曉峰身邊,指責的說道:“小夥子,你是不是把老人家撞倒了,我來做個主,你只要賠給他三張月票,這事就這麼解決了。怎麼樣。”
這中年大叔明顯是和那老太太一夥的,他們聯手詐騙,張曉峰也不去拆穿他,只是不理他們的言語。
之前的華安城經歷戰火的摧殘,城市雖然重建了,可是人們心裡的世界崩塌,建立起社會的規律,恢復生產生活的秩序。
一座城市的毀滅是可怕的,而人的精神崩潰更加可怕。無數事例證明,每遇重大天災人禍,家園被毀或痛失親人,有的人會消極沉淪,陷入強烈的悲痛無法自拔。縱觀歷史上多次大災難之後都發生過嚴重次生災害,其主要原因就是災民精神世界的崩潰,引起社會動亂的發生。
對於這一切方天行也是很上心,只是這一切就看常發治理的本事了,治大國如烹小鮮,需要十分的耐心和運籌帷幄的能力。
老太太要張曉峰給自己賠償三張月票,不然就不讓他離開,張曉峰急的都快哭了。
張曉峰趕着上班,他剛剛參加工作,急於表現自己,而且張曉峰生活壓力是很大,老太太不依不饒會對他的工作和生活造成很大的影響,會帶來很多麻煩,而這正是老太太要挾的籌碼所在。
並不是老太太就覺得自己一定是能把黑的變成白的,只是她覺得自己能借此訛到錢。
無奈的張曉峰只得選擇報警,警察大約十分鐘後纔會過來,不想聽那些人的咒罵,無聊的張曉峰打開手機閱讀自己正在追的一本網絡小說。
書中剛好寫到一段有關於歌德筆下的浮士德的故事。
浮士德在起初時,其實是胸懷大志的,他胸懷壯志的說道:“我要投入時間的急流裡,我要投入事件的進展中……快樂對我而言並不重要,因此我若在某瞬間說:‘我滿足了,請時間停下!我就輸了……我要用我的精神抓住最高和最深的東西,我要遍嘗全人類的悲哀與幸福。”
就這樣,浮士德被魔鬼變換了身軀,人生重新來過一般,身體變的年輕有力。他開展他生命的體驗之旅。魔鬼一直想讓浮士德心中出現享樂主義、投機主義或讓他變的庸俗不堪,但浮士德卻不是這樣的人。對他而言,體驗是追求知識一生後,對生命重新燃起的理想與熱情,在他內心深處,絕不是爲體驗而體驗、也不可能步向享樂主義。
書中靡非斯陀自稱是“否定的精神”,是“惡”的化身。作爲一部史詩的主要反面角色,他實際上是沒落階級和一切腐朽反動力量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