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抓住宋濤的胸前衣襟,高興道:“宋哥,你醒了!”
“老子再不醒就被你搖死了,快滾開,跟個娘們似的。”
小兵不情不願的鬆開了宋濤,抹了抹眼淚兒。
馬一鳴沒理小兵這個逗比,關心道:“怎麼樣宋哥,沒事吧?”
宋濤痛的額頭冷汗直流,說道:“沒事,死不了。”
馬一鳴讚道:“不錯,是條漢子!”對宋志斌道:“熊哥,一會兒先背上宋哥,累了換人。”熊志斌點點頭。
小兵問馬一鳴:“馬哥,這個大傢伙怎麼辦?”
“就扔這兒吧,我們都搬過來的話剝了皮吃肉,不來的話明天再叫點人過來帶回去。”
因爲有宋濤這個傷員的原因,一行人行進的速度不快,花了一個多小時纔回到沙灘。
路盛蘭跑了過來:“松濤哥受傷了嗎,不嚴重吧?”
馬一鳴嘿嘿一笑:“沒事,被一條小蛇咬了一口,我看過了,沒毒。”
路盛蘭拍了拍胸前的豐滿:“那就好,那就好。”
馬一鳴看着她的動作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不敢再看。召集所有遇難者到一起,言簡意賅的說了下情況:“我們在灌木林對面發現一處山洞,山洞旁有水源,大家商量商量要不要一起過去,起碼那裡能遮風擋雨,省得在這裡再受日曬雨淋。”
有人問:“那我們都搬過去了有搜救船來找我們找不到怎麼辦?”
還有人說:“那邊沒食物的話還得回到海邊來,是不是太麻煩了些?”
跟馬一鳴關係不錯的幾個人都沒開口,看來是都以他馬首是瞻。
他想了想,說道:“那我有個想法,大家看行不行。我們先都搬過去,然後每天輪流留兩個人在這裡留守,等待救援船。食物的問題嘛,年輕人每天多跑幾步路,也沒什麼。”
衆人嘀嘀咕咕商量了下,基本上都採納了馬一鳴的意見。想想也是,昨天剛被暴雨給洗禮了,誰都沒有受虐的傾向,有更好的去處誰都不願意留在這裡受苦。他們決定明天再搬,今天有點來不及了。
次日一早,衆人都各自收拾傢伙事,準備遷移。其實也沒啥好收拾的,僅有幾個人帶了點物資過來,其餘人都是空手過來的。
簡易帳篷都留着沒動,剩下的木柴也沒拿,一個是不好搬,山洞那塊不缺。另一個晚上在這裡留守的人也需要用到。衆人都往山洞那裡徒步走去。
幾個年輕人打頭,剩下的有的攙扶行動不便的老人,有的拿物資,很快就到了山洞跟前。第一次過來的都驚呼這個山洞的龐大,這麼大的山洞足以容納這麼多人了,甚至還有富餘。人們看到這裡死了這麼大一條巨蟒具都驚歎。
待衆人安置妥當,馬一鳴和熊志斌幾人去處理了巨蟒的屍體,皮子扒了晾曬了起來,可以留待晚上用作褥子,也可以給衣不蔽體的那幾人做身皮衣遮身,雖然這蟒皮腥臭難當,可現在是逃難呢,那顧得上那許多?
路盛蘭鼓着腮幫子氣鼓鼓的質問馬一鳴:“我都問過宋哥了,這就是你說的小蛇嗎?”
馬一鳴打馬虎眼,笑道:“我不是怕你擔心嗎?這條巨蟒還是我殺死的,怎麼樣,哥哥我厲害吧?”
路盛蘭聽他口花花佔她便宜什麼都沒說,美目怔怔的看着他漸漸溼了眼眶。
馬一鳴這輩子最見不得兩件事,見不得女人脫光光,還有就是見不得女人哭。見她如此,忙上前手忙腳亂的幫她擦拭眼淚:“別哭別哭,我這不是沒事嗎?”
路盛蘭阻住他動作,抓住他的手輕聲道:“答應我以後別再冒險了好嗎?”
馬一鳴受不了她的目光,不敢直視她,說道:“好,我以後一定注意。”
小兵在不遠處看着他倆嘿嘿直笑,剛好被馬一鳴看到了,尷尬道:“笑什麼笑,快去幹活!”
索羅斯倒是生冷不忌,麻溜的把巨蟒用尖銳的石塊切下些肉來分給衆人烤了。現在是春天,不過這生肉也不敢放太久,馬一鳴決定吃不掉的就收集些海鹽做成肉乾,沒食物了還可以當乾糧。
路盛蘭拿着一大塊蟒蛇肉不知所措,問馬一鳴:“真的要吃這個嗎?”讓她吃吃點魚蝦還好,吃蛇肉有點下不去口。
“今天剛搬過來,沒有別的食物了,只有這個了。吃吧,跟牛肉味兒差不多。”馬一鳴溫言安慰。
“這個不會有寄生蟲吧?病毒啥的?”
“不會,索羅斯烤了好久的。”
路盛蘭捏着鼻子跟喝中藥似的吃了一小口,隨即眉頭舒展開來,讚道:“味道還不錯。”
“是吧,多吃點,感冒好得快。”
“你也吃。”路盛蘭吃的滿嘴流油,本來在家是嬌生慣養的嬌小姐,落難到這小島上,路盛蘭適應的很快,形勢比人強,也是沒有辦法。人不能改變這個環境,就只能被環境所改變。
忽忽過了十幾天,救援的船隻還是沒有出現。島上的人都開始變得有些躁動不安了。老人們還淡定些,年輕人很多人出現了煩躁的情緒,甚至有個年輕男性試圖強行和一個女性落難者發生性關係,好在馬一鳴幾人及時阻止了。
馬一鳴盡力維持島上的秩序,好在食物飲用水還能夠保證,不然真不好說會發生什麼事情。過去發生流落荒島的先例之中互相殘殺,爲了口食物人吃人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之前山洞裡巨蟒爬出來的小洞口已經被封住,以防再爬出條巨蟒可有夠受的,在馬一鳴看來,這個島上巨蟒的數量不會太多,因爲島上不會有充足的的動物供它捕食,這傢伙可是肉食動物。
路盛蘭在發生了強行發生關係事件後問馬一鳴:“你不會也獸性大發對我怎麼樣吧?”
馬一鳴瞅了她一眼,笑道:“放心,你這樣的很安全,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路盛蘭聞言握緊了拳頭威脅他:“你是說我醜嗎?”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啥也沒說,哈哈。”說完就一溜兒跑遠了。
馬一鳴自來到山洞後每天都用石頭在牆上畫一道記號用來計時,今天算來已經是第十四天了。島上也沒法刮鬍子,他現在和島上大多數人一樣,都是一臉鬍子,再長一些快成野人了。身上穿的衣服也大多破破爛爛的了,他估計太呆一段時間就該光屁股了。
今天晚上輪到馬一鳴守夜,宋濤的傷口已經恢復了,想要替他去沙灘值夜,他沒答應。不過路盛蘭吵着要跟他一起去,馬一鳴沒辦法只好答應了,宋濤他們全都起鬨起來,他笑着走了沒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