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見聲音的同時,艾蘭果斷扔下揹包,一個箭步繞過牆壁拐角,下一刻手中左輪已經頂在了一個巍巍顫顫的中年男人的腦門上。
“啊……啊……,饒,饒……”槍口冷冰冰的觸感實在太過驚悚,再加上莫名其妙出現在一個陌生之地的恐懼,中年男人的舌頭竟是打結到話都說不順溜了。
養尊處優,肌肉無力,大腦僵化,毫無用處,他會是在這個恐怖世界裡第一批死掉的傢伙。艾蘭皺着眉頭將這個中年男人推到一邊,她不是葉真,沒有成爲他們同伴資質的傢伙,她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理會。
既然有一個已經醒了,那麼其他的新人都應該醒了,只有他一個人出來探路?竟然是炮灰麼?有意思,這一次的新人裡有素質很不錯的傢伙啊。艾蘭大步地向娛樂室走去,不做一絲停留。她不需要向中年男人詢問房間內最有威脅的是哪個,亦不需要在門外守株待兔或者威逼中年男人充當魚餌。陰謀詭計只適用於比自己強大的對手,而比自己弱到一定程度的對象,只需要碾壓,碾壓過去就可以了。
娛樂室的門不知何時被鎖上了,但艾蘭只是走過去,然後振臂一推。嘭!大門雖然是硬質鋼板,可門鎖卻並非什麼高級貨,巨力之下,彷彿陣亡的將士般支離破碎,灑落滿地。當然,它們也只是炮灰而已。
室內的地板上當然一個躺着的人都沒有了,雖然有人躺着纔是最好的誘餌行爲,只可惜他們並非受過訓練的士兵,只是些普通人而已。
不過,這次的新人中確實有着異類。艾蘭推開的房門帶來了微光,光影突然一晃,一個人形從門口攬向了艾蘭的腰肢。這看似‘溫柔’的一抱,竟連地板都微微震動了一下,職業摔跤選手的功力也不過如此了吧。
但這並不是全部,當任何正常人都該在此時將自己的注意力放諸身後的時候,艾蘭面前的大廳中央,卻又有一人迅速從檯球桌底衝了出來。他的目標比前一個傢伙更加明確,赫然便是艾蘭手中的左輪手槍。
這個計劃並不完美,甚至可以說是漏洞百出。比如說如果進入房間的是兩個人的話,這計劃便完全不能執行了。不過世上並沒有如果,而且只是在短短几分鐘裡就部署出了如此的計劃,已經可以說是極其難得了。
只可惜,雖然讚賞,但兩人的行動在艾蘭看來還是如同小孩過家家一樣。只向左方移動了一下,她便躲開了背後襲擊者的熊抱,隨即一掌拍在襲擊者的背上,好像拍蒼蠅一樣將他直接打落在地。
而想奪艾蘭手槍的傢伙卻並沒有因此退縮,他反而更加快了速度,兩隻手同時抓向了艾蘭的手腕。
“不要做多餘的事。”艾蘭任由對方擒住手腕,右腳膝蓋卻發力向上一頂,襲擊者當即就捂着肚子倒了下來。
前後解決兩名襲擊者不過數秒,顯然其他的新人都被震懾住了,黑暗中一片安靜,沒有人再敢跳出來。
“都給我出來,不要讓我一個個把你們揪出來,這裡可沒有想象中大。”
艾蘭聲如炸雷,爲了表示自己的果決,她甚至不惜朝天放了一槍。如果這座建築裡還存在着其它的什麼危險的話,那就一併解決了吧。
“請不要開槍,不要開槍,我們就出來了。”抖抖索索,四個一直藏着的新人陸續走了出來,三個女人一個男人,這麼算起來,這次的新人裡男人佔了四個,和上一次恐怖世界裡的男女平均有些不同。
讓四人並排站到一起,艾蘭左右看看,然後走到大廳右側,一把拉開了厚重的窗戶。剎那間刺目的光線掃空了黑暗娛樂室內的陰霾,雖然亦有寒徹骨髓的冷風乘隙而入,但短時間內,艾蘭相信可以和這些‘合作’的新人好好談談了。
“你們的名字,你們的職業,你們都擅長些什麼。一個個地說吧,不要浪費時間。”
艾蘭沒有太多解釋他們身處何處,又該做些什麼的興趣,就算要解釋,那也該是對有資格的人的,所以篩選,這是第一步。
槍口之下,也由不得他們不合作。心寒
加上身寒,幾個女孩已經打起了哆嗦,但艾蘭的槍口還是第一個指向了她們。
“你先。”從右到左,很簡單的順序,三個女人一老兩少,不過看上去最老的那個應該也不會超過50歲。
被點名的女人就是年紀最大的那個,艾蘭也是希望這個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更大一些,她的穿着和打扮方式都在凸顯這點。而之前在艾蘭放槍後第一個出聲的也是她。
“我叫嚴蕾,X公司市場部的運營經理,擅長攀巖。”
這個女人的心理素質果然過硬,雖然看得出來很緊張,但她還是控制住了自己,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艾蘭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備選人當中。
“下一個。”
在這種時候,沒有情緒就是艾蘭最好的反應,她不想讓任何一個人通過判斷她的情緒而對她撒謊。
“我,我叫郭玲玲,我只是個前臺,我沒有錢的,我什麼都不會……”
“閉嘴!”艾蘭冷酷地打斷了女孩的哭泣,她看上去只有16、7歲,但既然已經工作了,那實際年齡應該會更大一些。普通人一個,恐怕文化水平也不高,暫時看不出任何優點。
“你擅長什麼?”
“擅長什麼?”可憐的郭玲玲想哭又不敢,抽抽泣泣地回道。“會開卡車算麼?”
艾蘭眼睛微眯,不置可否地將槍口轉向了下一個女人。
“你。”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制服西裝裙的白領OL在面對槍口的同時直接就崩潰了,她把自己的腦袋埋在雙臂之間,權當逃避的鴕鳥,只知道喊救命,連名字也不知道說出來。
“那麼,下一個。”艾蘭沒那工夫還去哄弄,槍口直接下移,那個女人實際上已經被她放棄掉了。這個過程中,只有嚴蕾的眉頭明顯皺了一下。
“鍾城,我叫鍾城,那個,時鐘的鐘,城牆的城。我是搞營銷的,也就是賣賣商品,我賣東西很厲害的,去年我就拿了10多萬的提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