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棒子國的輿論大潮,最終會因爲夏家的一份聲明而畫上終止。
這一夜,唐銳睡的很晚,一方面是他也在戰鬥中負傷,雖說都是外傷,但癒合起來也需要時間,爲了加快這種癒合,唐銳施展出七星聚氣,不過一小時功夫,就讓渾身傷口恢復如初。
而另一方面,是唐銳腦海中始終揮之不去一個畫面,那就是崔恩嘆用出血肉自生之時,那樣駭人的一個口子,說痊癒就痊癒了,就算崔恩嘆的血肉自生有很大缺陷,可那一幕帶給他的震撼太深!
鍼灸結束,唐銳盤膝而坐,很快就如老僧入定,超然物外。
《聖心訣》全篇功法,也躍然眼前。
第五層,血肉自生。
距離唐銳現在的第三層,還有着遠遠兩層境界。
以《聖心訣》記載,玄門弟子如能修煉到這一境界,便可以執掌玄門,號令門衆!
當然了,在如今這座時代,玄門榮光不再,剩下的所謂門衆,也就是中醫會徐仲景,唐銳唯一的弟子蘇惜惜,還有留在雲海市的那座玄門醫館了。
但有這句話存在,足以說明血肉自生這一境界,在玄門中亦是最尊貴的象徵。
只是,它也不是《聖心訣》的終點。
在它的後面,更有廣闊天地!
“雖然還練不到血肉自生,但提前看一看第五層都寫了什麼,這總是可以的吧。”
唐銳實在按捺不住好奇,越過第四層,直接看起了第五層的功法內容。
這一看,就耗了他一整夜時光。
而且,還沒怎麼看懂。
想必是跳躍了第四層的緣故,導致第五層內容異常的晦澀難懂,唐銳反覆讀了幾遍,但都是無疾而終。
放棄之後,唐銳睜開眼眸,喃喃自語:“這樣深奧的功法,已經形成它獨有的體系,按說沒可能出現另一種功法,與它有着相同的效果啊,更何況,《乾坤氣》與《聖心訣》在這一境界,還用了相同的名字。”
儘管唐銳沒有說出那個答案,但在他心中,早已重複了成百上千遍。
這《乾坤氣》,很可能與《聖心訣》殊途同歸,是同一部功法。
叮咚。
一道門鈴聲突然打斷了唐銳的思緒。
“難道是若雪忘記帶鑰匙了?”
唐銳有些疑惑,翻身下牀,打開別墅大門。
然而,眼前的一幕讓他錯愕。
敲門的不是林若雪,而是一位神態倨傲的女孩,在其身後,八輛豪車,清一色的勞斯萊斯,透過車窗可以看到,每一輛車上都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
那目光,充滿了審視的味道。
只是奇怪的是,距離這八輛豪車十幾米外,還停着一輛奔馳保姆車,檔次自然也不低,但是跟勞斯萊斯相比,就顯得寒酸許多。
難道是來了兩撥人?
唐銳微皺眉頭,重新把視線落回到眼前的女孩身上,這時他才發覺,此人五官與那個夏其君竟有幾分相近。
“夏家的人?”
“唐會長好眼力。”
女孩高冷一笑,說道,“我名叫夏其玉,突然拜訪,是想請唐會長出手,救幾個人。”
話落,那輛保姆車打開車門,下來幾個神態萎頓的病人,來到唐銳面前一字排開。
唐銳瞳孔驟然縮緊:“幾個意思,我說過答應你嗎?”
即使是再窮苦的病人,他也不排斥治療,但是,女孩一張口就是這幅頤指氣使的樣子,好像他就應該義無反顧出手醫治一樣。
咋地,我唐銳欠你們的?
“我知道昨日大戰結束,唐會長忙着和各家族的大人物把酒言歡,但你也應該清楚,昨晚短短几個小時之間,神州和棒子國的網絡世界,究竟都發生了什麼。”
“沒有夏家最後一錘定音,發佈那一則力挺唐會長的聲明,恐怕那些家族費盡氣力,也不能完全控制棒子國的輿論走勢,甚至更糟糕的情況都會出現。”
“人要懂得知恩圖報,更要懂得見好就收,我想,以唐會長的聰明才智,不會聽不懂這個道理。”
夏其玉一臉冷笑開口,意思也表達的十分明確,我夏家幫了你,你就乖乖承了這份情,然後等一個時機,把這份恩情報答回來就行了。
而現在,就是這個時機。
唐銳臉色一冷,脾氣也上來了,把門一關,驀然的聲音從門後傳來:“聲明的事情謝了,至於救人,換別人過來提請。”
“你!”
看着冷冰冰的兩扇大門,夏其玉滿腔怒火。
別說夏家,哪怕是在五大隱族,自己都是衆星捧月,多少年輕一輩恭敬膜拜的存在,結果到了這,話沒說幾句就吃到了一記閉門羹。
這人未免也太囂張了吧!
砰砰!
怒火的刺激之下,夏其玉狠狠扣響房門。
“誰准許你關門的,給我出來!”
“以爲你戰勝了崔恩嘆,就可以在我夏家面前耀武揚威嗎,你以爲你是誰!”
“我夏家烽火軍,比你那個武協分會地位尊崇數倍,就算你搬出老軍首出來撐腰,也要老老實實開門,聽到沒有!”
到後來,直接演變成砸門,不僅煩的唐銳額頭直跳,連帶着林婉兒和孔雀也被吵醒。
兩個丫頭睡眼惺忪,走出各自臥室:“什麼情況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唐銳剛一擡頭,便嚇了一大跳。
孔雀還好,穿着一件寬鬆的卡通睡衣,林婉兒或許是太睏倦的緣故,直接穿着內衣褲就這麼出來了,而且胸衣的帶子往旁邊耷拉着,那豐盈的美好,眼看就呼之欲出。
萬一門外那瘋女人不知分寸,強行把大門破開,林婉兒不就走光了?
畢竟外面還有幾個男女各異的病人啊!
“很快搞定,都回去睡覺吧!”
唐銳滿頭黑線的把她們哄回去,下一秒,回身開門。
“哎呦!”
一聲嬌呼響起。
夏其玉恰好在這一瞬用力拍門,平衡盡失,跌跌撞撞的撲進唐銳懷中。
那堅厚的胸膛,讓夏其玉臉色燥紅。
“你這個登徒子!”
運足真氣於整副掌心,夏其玉毫不猶豫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