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司晨,你又過來幹什麼!”
看見這羣人的一剎,顏如冰當即迎上去,臉色冰冷的說道。
連續應付了兩波鬧事者,她已經很心累了。
對寧司晨,自然是厭惡到了極致。
“那個叫唐銳的,壞了我人生最重要的一場告白儀式,這個仇,我當然要報。”
寧司晨出身新八旗的寧家,不用像楊東哲那樣假模假式,一開口,便盡顯他超級紈絝的姿態,張狂至極,“如冰,我對你一番心意,難道你看不出來,非要跟那個傢伙站在一邊嗎?”
“對啊顏女神,那個唐銳有什麼好,你幹嘛非要向着他說話?”
“咱們寧少不論出身,還是學識才華,都跟你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們本就應該在一起的!”
“顏女神,給寧少讓路吧,等他解決了唐銳,再回來跟你牽手成功,這纔是最好的結局不是嗎?”
寧司晨身旁,那些個豪門子弟也紛紛開口,把狗腿跟班的作用發揮到淋漓盡致。
這番話甫一落地,自然引來所有人的注意。
鐘意濃目光調侃,淡聲道:“林前任,這又有個女孩被唐銳迷住,看來你的復婚之路,遍佈荊棘啊。”
“彼此彼此。”
林若雪漠然回擊。
看似是雲淡風輕,但她再打量顏如冰的目光,顯然是多了幾分觀察審視之色。
“就算你告白了,我也不會接受。”
這時候,顏如冰朝寧司晨冷冷盯過去,“而且,唐銳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他,你就要葬送在鬼羅剎之手了,這些你都視若無睹嗎?”
這一聲質問還有力度,瞬間使那些豪門子弟的聲勢弱下去幾分。
畢竟,沒有唐銳逆險而行,他們是逃不出那位鬼羅剎的手掌心的。
寧司晨咬了咬牙,低喝道:“少給他臉上貼金,今天我就是要滅了他,誰敢攔我,就問問我身邊的祝師父!”
話音落下,那位始終沉默的老者,突然欺近一步。
跟着老者席捲而來的,還有着浩瀚如瀑,傾斜而來的壓迫感。
顏如冰臉上,血色如潮水退卻。
甚至,不僅僅是她。
就連林若雪身邊,王楚臣和藍於修二人,臉色也雙雙沉凝下來。
“舅舅,您臉色不太好。”
林若雪皺眉道。
王楚臣呼吸厚重幾分,解釋道:“這老者對氣息的控制,簡直可怕,如若我沒有猜錯,他的實力高達四品,甚至與三品只有一步之遙。”
林若雪心臟一沉。
她才接觸武道不久,還不能從真氣的層面上,去預測其他武者的境界高低,再加上那位祝師父是衝着顏如冰而來,等於是顏如冰分擔了絕大多數的壓迫感。
她沒想到,這老者的實力如此高強!
“但請家主放心。”
察覺到林若雪心中不安,王楚臣低聲安慰,“他想進別墅鬧事,先從我跟藍師弟的身上邁過去才行!”
藍於修沒有說話,但已經默默調理內息,一身修爲,皆調動起來。
一旦祝師父有所冒犯,他將會與其拼命。
“怎麼不攔了?”
寧司晨眼中跳過獰色,哂笑不已,“如冰,識時務者爲俊傑的道理,我想你是明白的,等祝師父了結了那小子,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了,這一接觸的久了,自然而然,你就發現我的好了。”
顏如冰頂着壓力,咬牙切齒:“守護唐銳的不止我們,周區首他老人家也在,你動手之前,最好能考慮清楚後果!”
“周區首?”
寧司晨玩味的一笑,“如冰你忘了吧,當年周老爺子能成爲第七區區首,就是靠着我寧家的幾個項目,才把他政·績提上去的,你覺得,周區首不會給我這個面子嗎?”
顏如冰嬌軀頓時一顫。
她想起來,這寧家的確對周區首有恩,此時她把周區首搬出來,卻是砸了自己的腳,助長了寧司晨的氣焰。
果然,寧司晨越發狂妄囂張。
“這樣吧,我也不欺負你們。”
“我給你們足夠的時間,碼人過來!”
“不管是什麼顏家,鍾家,還是這位面生的美女,有一個算一個,祝師父全部接着。”
相比於他的盡情叫囂,那位祝師父始終平平淡淡。
可這種平淡,更是有種無形的力量,壓抑的衆人心念沉重。
恰在這時,別墅的門突然開了。
周區首的貼身護衛週三,腳步平靜的走了出來。
“祝師父是嗎?”
週三輕聲說道,“唐神醫有一樣東西,要請祝師父過目。”
說罷,他擡起手,掌心中一枚碧色玉戒,溫潤無聲。
但顏如冰他們分明看見,祝師父的臉色變了。
“不好意思。”
始終沉默的祝師父首開金口,“我想看仔細一點。”
週三想了想,把玉戒遞了過去。
而這時,在別墅之內。
“唐神醫,真是沒想到,神州大武協僅有的四枚賞善罰惡玉戒,其中一枚會在你這裡。”
幾分鐘之前,當唐銳把那枚玉戒交給週三,周區首就已經深陷震撼,但直到現在,在他臉上還沒能平復這種波瀾。
比起武道修爲,賞善罰惡玉戒所代表的資源與地位,更能體現出一個人的強大。
唐銳笑着說道:“這位祝天雄實力不凡,如若以硬碰硬,我們的人難免吃虧,倒不如這枚玉戒好使。”
他原本也以爲,寧司晨請來祝天雄這樣一位高手,他這個詐傷之計,恐怕就演不下去了。
畢竟,他不可能眼睜睜看着這些人爲了自己而拼命。
結果周區首告訴他,這祝天雄雖是寧家供奉,卻也是武協成員。
既然來自武協,就要受賞善罰惡玉戒的制約!
念頭至此,祝天雄在畫面中已經把玉戒遞迴給週三。
“祝師父,別跟他們耗時間了。”
寧司晨早等的不耐煩,“咱們這就進去,殺他個措手不及。”
然而,祝天雄沒有再前進一步。
反倒轉過身,衝寧司晨說道:“寧少,聽我一句勸,不想惹禍上身的話,抓緊回去吧。”
“什麼?”
寧司晨當場怔住。
起初,他以爲自己聽錯了,但祝天雄的眼神告訴他,這是祝天雄的肺腑之言。
緊接着,寧司晨臉色大變,壓低聲音:“祝師父,你耍我?”